其中屬蘇循反應最為激烈,未等寧修文話音落下,已雙腿發(fā)軟,跪伏在地,直呼:
“老夫。。不,下官不知啊,下官一直兢兢業(yè)業(yè)恪守本分,從未有逾越之心,治安一事一直都是朗大人所管轄,知縣大人明鑒啊。”
曾大程同是跪伏在地,一言不發(fā)。
倒是郎景魏非常鎮(zhèn)定,拱手說道:
“此事實屬下官失職,下官一定徹查此事,加強府衙安全,以后絕不會放一只蒼蠅進來。”
寧修文一直觀察三人神情,蘇循和曾大程伏地極快,無法從面部細微表情觀察出什么東西,蘇循雖然推卸責任,但反應還算正常。
倒是郎景魏的鎮(zhèn)定讓寧修文心中反而起了疑心,仿佛對方對于自己責問之事有所準備。
試探的目的已經(jīng)達成,現(xiàn)在已經(jīng)布下餌料,就看這蛇能不能從洞里出來了。
現(xiàn)在不如穩(wěn)他一穩(wěn),在對方驚魂未定的情況下,套出點有用的東西出來,想到這里,寧修文又走出案牘,來到蘇循面前。
“蘇老大人,本縣又不是怪罪與你,只是感嘆這黃縣實在是不安寧啊,現(xiàn)在春寒料峭,這地上涼,你老年紀大了,可別受了風寒,快快起來。”
說著,伸手將蘇循扶起,蘇循顫巍巍的順著力氣站起身來,低著頭,一副順從的模樣。
“老大人,當真沒見過這人?”
“下官確實不知,下官來黃縣當縣丞已有十余年了,天福年間我就已到黃縣,初為主簿,后來晉升為縣丞,不過年級大了,也就沒了晉升的想法,這黃縣之人下官不能說全部都見過,可也知道個十之八九,真的不認識此人,想必是外縣的。”
再看向郎、曾二人,均是搖了搖頭。
寧修文見三人不似作假,也沒深究,不過他對眼前三人留了一手,只說刺客,給了一張畫像,三人并未有疑,看樣子是默認了只有一名刺客。
初步試探下來,并未發(fā)現(xiàn)可疑之處,看來是自己多疑了,三人都在黃縣經(jīng)營多年,多方關系錯綜復雜,不宜亂動。
“多謝老大人解惑,既然昨夜有刺客來襲,可見馬大人之死另有隱情,表面上是死于和地痞流氓的斗毆,說不定背地還藏著看不見的黑手操縱這一切呢,你覺得呢,朗大人。”
寧修文沒有一直逼迫蘇循,話鋒一轉,向郎景魏問去。
“下官也覺得蹊蹺,馬大人任前曾是軍中教官,功夫了得,雖然在軍中沒有教頭那般威猛,卻也不至于打不過區(qū)區(qū)幾個地痞流氓,何況當時馬大人并不是獨自一人,還有幾個衙役跟隨。”
郎景魏不卑不亢的答道。
“馬大人當天可有什么異常舉動,或者奇怪之事。”接著問道。
“若說怪事,容下官想想。”
寧修文也不著急,示意三人都坐下,慢慢說,自己也回到正位坐下。
郎景魏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敲擊桌面,思考片刻,繼續(xù)說道:
“還真有一件怪事。”
說著看了一眼趙炅的方向,抿了一下因為風大而干裂的嘴唇,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