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酒罐。”
這次未等曾大程主動停止,就被寧修文打斷。
曾大程喘口氣,站起身來,雙手比劃了一下,拳頭大小的罐口,罐身大概小臂長度,總的大概人頭大小。
“大概就這般大小,我們酒樓都是這種陶罐裝酒,一罐大概有不到一斤。”
“好,你繼續(xù)說。”
“小的聽到杜捕頭買酒,也沒在意,杜捕頭之前當捕頭的時候就是海量,在整個縣衙都是出了名的酒罐子,劉縣令死后,杜捕頭一直忙前忙后,沒時間喝酒,這回卸了捕頭一職,閑了下來,小的只當是他酒癮犯了,沒當回事。”
“那你有沒有把杜海買酒的事情告訴馬縣令,還有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杜捕頭醉死家中的。”寧修文問出心中疑問。
曾大程還未等回答,突然趙炅插話進來:“買的酒是什么樣的,就平時我們酒樓里喝的那種米酒嗎?”
曾捕頭被問的一愣,抬頭看向?qū)幮尬摹?br/> “你回答便是。”
“是的,就是平時喝的米酒。”
“那不對啊,度數(shù)不夠,現(xiàn)在也不會蒸餾,怎么會醉死人?而且還是一個酒蒙子。”趙炅聲音不大,不過寧修文聽的清楚。
“什么度數(shù)?蒸餾?”寧修文這才想起來,自己身邊還有一個怪胎,回頭問去。
趙炅也意識到自己不應插話,攤攤手,小聲說道:
“沒事,我意思就是這些酒不至于醉死人,你們繼續(xù),繼續(xù)。”
趙炅所說也是寧修文所想,雖說沒有喝過黃縣的米酒,但其他地區(qū)又不是沒有喝過,相互之間大差不差的,一個酒鬼怎么會醉死。
“你繼續(xù)說。”
“小的其實跟馬縣令說了,不過馬縣令沒當回事,只是讓我繼續(xù)監(jiān)視著。”曾大程伸手擦了擦頭上的汗。
“大概買酒三天之后吧,杜捕頭一直在家不出門,杜捕頭是個孤兒,平日里也就在怡春院有個相好,這三日家里既沒其他人來往,又不見杜捕頭出門采買,小的這就感覺不對勁了,急忙告訴馬縣令,等馬縣令趕到時,杜捕頭就躺在家中床上,已經(jīng)醉死過去。”
“醉死?為什么你一直說杜捕頭是醉死的?”
“這是仵作說的,當時仵作說,杜捕頭并不是飲酒過度而死,是因為他喝了太多的酒,肚子里的酒。。。。嗯,怎么說來著。”
曾大程一時想不起來,越想越急,在這么冷的季節(jié),竟然都有一縷汗液順著脖頸流下。
“仵作說的是,酒液食糜反流入肺,窒息死。”
還是一旁的郎景魏見到曾大程的窘態(tài),出聲幫忙解圍。
“哦,窒息?他喝了多少酒,現(xiàn)場是否還在?尸體呢?曾捕頭一會你把驗尸的仵作找來,我要問他具體的情況。”
“是,小的這就去。”曾大程接過命令,腳步匆匆的離開了三堂。
一個擅長飲酒的酒鬼,喝酒喝到酒水食糜反流,然后嗆到肺里,把自己活生生憋死了,這要喝到什么程度?
而且無論杜海和馬勇肯定是有一個有問題的,馬勇沒有直接逮捕他,而是派人監(jiān)視,要么就是放長線釣大魚,要么就是想害死杜海,找一個目擊者,讓杜海看著像是死于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