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有人?
是郡里?
朝廷里?
又或者……是宮里?
縣丞林鳴心中驚疑不定。
看到他的臉色,齊坤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也不再說話。
很快,柳黑一步竄射進(jìn)入公堂,躬身稟報道:“大人,一眾衙役已經(jīng)集結(jié)完畢,隨時可以出發(fā)。”
“好。”
齊坤一把抓起青玉長劍,大步流星,幾下就出了公堂。
“大人,下官不用去么?”
縣丞林鳴追了出來。
“不必了,林縣丞你就呆在縣衙,替本官整理堆積的卷宗吧。”
齊坤回了一句話,人已經(jīng)竄出到縣衙前。
此時,冬日暖陽,懸掛當(dāng)空。
衙門前四十個衙役,身穿紅衣,腰佩大刀,身前一個‘勇’字,抬頭挺胸的,倒有幾分氣勢。
遠(yuǎn)處,有百姓在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在齊坤走出來的瞬間,不少目光立刻投射過來,想要看清這位新任縣令的真容。
頓時,一片驚呼響起:
“哇!這位新任縣令,當(dāng)真是器宇軒昂,俊朗不凡!”
“好一個俊俏后生!”
“聽說縣令還是進(jìn)士出身,看他腰佩長劍,目光如電,恐怕是文武雙全。”
“一看縣令大人就沒有婚嫁,還是個處。正好,我大伯家還有一個小女,豆蔻年華,長得甚是標(biāo)致,說不定能當(dāng)個縣令夫人。”
……
“大人,你的馬。”
這時,柳驚霜將齊坤的黑馬牽過來。
“嗯。”
齊坤點點頭,足尖一點,翻身上馬,冷冷吐出一個字:“走!”
“是!”
一眾衙役齊聲高吼。
隨后,護(hù)持著齊坤,奔馳而出。
“武家大郎,你們這是去哪里啊?”
經(jīng)過百姓旁邊時,一位手臂挎著食盒的大娘喊道。
聽到聲音,一個高大衙役腳步頓了一下,但想到縣令大人的威嚴(yán),還是不敢停下回話,宛如一陣風(fēng)般,沖了過去。
“這大郎,今日是怎么回事?”
大娘嘀咕了一聲。
下一刻,縣衙里跑出一個三十歲的中年男子,是個身穿皂袍的書吏。
大娘立刻朝他招了招手:“死鬼,在這。”
那個中年書吏立刻奔跑過來,滿臉興奮之色,在大娘耳邊快速說了一番話。
“什么,凌縣尉勾結(jié)飛云寨寨主,刺殺來上任的新任縣令,被新任縣令發(fā)現(xiàn),當(dāng)堂斬了一只手,收監(jiān)入牢了?現(xiàn)在新任縣令還要去抄家?”
大娘震驚失色,失聲驚呼。
瞬間,四周的百姓都被驚動了,如同聞著屎味的蒼蠅,瞬間圍了過來。
不一會兒,這個驚爆的消息,傳遍了方圓十里。
約莫一盞茶后。
“吁。”
齊坤一拉韁繩,御馬停在一座宅院面前。
“稟大人,這里就是縣尉大人的府邸。”柳黑上前拱手稟報道。
“好一座豪宅。”
齊坤抬頭一看,只見府邸門前一對漢白玉獅子,威風(fēng)凜凜,三丈高的朱紅瓦墻,盡顯貴氣。
門匾是珍貴的紫木雕成,鑲著金絲,上刻‘凌府’二字,金光燦燦。
再看一眼臺階,足足五級高。
朱漆大門的獸首銅環(huán),也是雕刻精細(xì),一看就不是便宜貨。
再對比一下剛才寒酸的縣衙,簡直是云泥之別。
這時,凌府門前的護(hù)衛(wèi)看到如此之大的陣仗,臉色一變,一人立刻進(jìn)去通傳,另一個青衣護(hù)衛(wèi)立刻上前,拱手驚疑問道:“諸位,這里是縣尉大人的府邸,你們這是……”
“縣尉凌青鵬,勾結(jié)飛云寨,刺殺朝廷命官,人證物證俱在,本官是來抄家,順便抓拿同犯的!拿下!”
齊坤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厲聲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