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今兮是在錄制結(jié)束才知道自己和林疏月上熱搜的事兒的。
　　
　　熱搜第一就是。
　　
　　一天連拿兩個第一,今兮都有些恍神。
　　
　　別說今兮恍神，就連節(jié)目組都有些難以置信。
　　節(jié)目組從錄節(jié)目以來就不順坦，先是贊助商那邊對于他們刻意安排的第二輪男女辣舞提出反對,于是他們只得采用抽簽的方式?jīng)Q定第二輪合作舞臺。
　　繼而又是攝影棚起火,奪冠熱門的余焰粉絲先帶節(jié)目刷上熱搜,之后，事情澄清，余焰退出節(jié)目錄制。
　　原本他們以為,第一期節(jié)目會在余焰粉絲的耿耿于懷中度過，收視率不高不低。他們的想法，是希冀于第二期節(jié)目。
　　
　　第二期節(jié)目，有一組恰好是男女合作的舞臺,曖昧又勁爆的舞蹈，可以借此炒一波。
　　
　　結(jié)果沒想到，第一期節(jié)目就爆了。
　　爆的點也是莫名其妙的，竟然磕起了評委和參賽選手，而且這倆還都是女的。
　　
　　制片上網(wǎng),看到網(wǎng)友們五花八門的評論。
　　
　　【是學(xué)芭蕾的都這么漂亮嗎？我怎么覺得她倆的臉，比好多明星的都好看?！?br/>　　【不止你這么覺得！真的太漂亮了,完全挪不開眼。我是來看祁燃的啊,為什么我的眼從她倆身上沒挪開過？】
　　【我也我也,她倆真的好漂亮。不知道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林疏月一直都沒什么表情，但是低頭和今兮說話的時候，她突然笑了,臥槽？突然之間磕到了？】
　　【救！我也發(fā)現(xiàn)了！她倆都是那種一臉“我管你誰我是來艷壓群芳的”,非常高冷,但是和對方說話的時候，都！在！笑！】
　　
　　【據(jù)說她倆是一個芭蕾舞團的，最年輕首席x天才舞蹈演員，啊啊啊啊這不好磕嗎？走向你的路縱使遍地荊棘，但我依然堅定不移?！?br/>　　【我在舞臺上驕傲，耀眼，只為得到你一個眼神肯定。】
　　【清冷x驕矜，有誰懂？】
　　【狠狠地磕到了！】
　　【……】
　　【……】
　　
　　制片從里面找到致富密碼，正準(zhǔn)備和其他人商量炒作的事兒，就接到了贊助商，賀氏那邊的電話。
　　賀氏向來是業(yè)內(nèi)最闊綽的贊助商，也鮮少過問節(jié)目組的細節(jié)，突然一個電話打過來，制片有些心驚膽戰(zhàn)。
　　
　　負(fù)責(zé)人道：“我們希望這檔節(jié)目能夠和當(dāng)初說的那樣，宣傳舞蹈，而不是傳些選手間子虛烏有的緋聞，你說是吧？”
　　“后期剪輯，也不要煽風(fēng)點火，不要為了所謂的噱頭而亂剪輯，我希望一切都是真實的，如果你能做到，贊助費會加倍?！?br/>　　
　　掛斷電話，制片思忖半晌，總覺得賀氏這電話不是心血來潮打的。
　　
　　估摸著，是看到了熱搜。
　　但是節(jié)目上熱搜是好事兒，賀氏為什么特意打這么個電話提醒他？
　　
　　制片心里有個想法，那就是，賀氏是為了今兮和林疏月中的一個，撐腰。
　　
　　他又想起華銳資本的江澤洲。南城的江、賀兩家是世交，江澤洲有個妹妹參加這個節(jié)目……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妹妹，背后不止有江家，還有賀家？
　　
　　不管是今兮和林疏月中的哪一個。
　　反正，都是祖宗，都是搖錢樹。
　　都得供著。
　　
　　制片現(xiàn)在只慶幸，幸好當(dāng)初自己沒堅持讓祁燃和今兮一組男女熱舞，萬一江家和賀家撐腰的那個是今兮，那他今天晚上吃的可能不是慶功宴而是斷頭飯了。
　　
　　……
　　
　　因為節(jié)目組的要求，舞者表演后便會化妝間等待結(jié)果，化妝間里有液晶顯示屏。十分鐘前，里面顯示著主舞臺的畫面，傅云諫拿著話筒，緩緩宣讀結(jié)果。
　　
　　“第二輪比賽，第一名，依然是今兮?！?br/>　　
　　為了方便節(jié)目拍攝，林疏月在今兮的化妝間坐著。
　　結(jié)果宣讀完畢，錄制結(jié)束，林疏月起身，欲離開。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孟寧急匆匆地闖進來，“那個，你倆上熱搜了?！?br/>　　
　　今兮和林疏月對視，臉上，如出一轍的疑惑。
　　
　　十分鐘后，二人的視線由手機里收回。
　　
　　林疏月遲疑幾秒，突然起身，“我出去打個電話。”
　　孟寧眨著眼：“是找公關(guān)嗎？”
　　林疏月：“??？”
　　
　　孟寧：“那不然你給誰打電話？上熱搜，不是要把它給下了嗎？難不成你現(xiàn)在很開心，要到處炫耀一下嗎？”
　　“……”林疏月反問，“有沒有一種可能，我要解釋一下？”
　　“解釋什么？”
　　
　　“解釋我和她，沒有那種關(guān)系?！?br/>　　林疏月指了指今兮。
　　
　　今兮算是看出來了，“給男朋友打電話？”
　　林疏月：“嗯。”
　　孟寧詫異：“你什么時候有的男朋友？”
　　林疏月想了想，“大概是，去年夏天的某一天。”
　　
　　今兮見過她男朋友一次，在電視臺的停車場里。男人的車，白底黑字，軍用車，一串的數(shù)字8，車窗半降，男人的臉，棱角分明，線條冷硬。
　　
　　林疏月問今兮：“不用和賀司珩解釋一下嗎？”
　　今兮搖頭：“這有什么好解釋的？我總不能喜歡女的吧？”
　　林疏月：“男人的嫉妒心，誰說的準(zhǔn)呢？”
　　
　　二人對熱搜似乎都不在意。
　　
　　孟寧忍不住，“你倆都不激動嗎？”
　　今兮：“激動什么？”
　　孟寧：“熱搜??！”
　　
　　今兮思索幾秒，問：“真不是節(jié)目組買的嗎？”
　　孟寧：“節(jié)目組買你倆？還不如買傅云諫和祁燃呢！他倆出道就是好哥們，兩個人連體嬰似的老是上同一個節(jié)目?！?br/>　　
　　今兮了然：“所以是節(jié)目組買錯了?！?br/>　　孟寧：“……”
　　
　　正好林疏月手機響，她出去接電話。
　　
　　孟寧看著今兮淡然自若的臉，冷不丁想起當(dāng)初舞團里，首席評價她的話——我從她的舞蹈里看出了靈魂。
　　黑天鵝始終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不把一切放在眼里。
　　
　　今兮，真的是只驕傲的天鵝公主啊。
　　這些虛無的浮華，從不放在眼里。
　　
　　林疏月一通電話打完，回來。
　　她問：“賀司珩聯(lián)系你了嗎？”
　　
　　今兮這才拿出手機，看到賀司珩給自己發(fā)了條消息。
　　賀司珩：【我給你買了很多裙子?！?br/>　　
　　今兮眉頭微蹙。
　　怎么平白無故發(fā)這么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