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還不趕緊拿掃把把地掃一下!”坐在沙發(fā)上有人見氣氛有些不太對頭,語氣明顯強(qiáng)勢,對著剛進(jìn)門的林南頤指氣使。
剛才林南在門外便知道包間里有多少人,三女七男,都是熟人。
剛才說話的人叫安夢雅,和于詩盈一樣,也是為民校花之一,渾身上下全是名牌,家室也相當(dāng)不錯,另一名少女面容也很好,但和兩大校花站在一起,就顯得路人一點(diǎn)了。
看著林南神情淡漠,依舊不為所動,旁邊追求者怕安夢雅面子上下不來臺,趕緊勸道,“是啊林南,趕緊把屋子收拾一下,我們還準(zhǔn)備唱歌呢。”
少年不為所動。
“林南,你這么做可就太不給我們面子了啊,好歹我們也是看在老同學(xué)的面子上才叫你來的,不然你以為憑你的身份何德何能可以進(jìn)這種豪華包廂?”坐在邋遢少年身旁的呂明超看著林南喝道,仿佛跟林南這種小角色說一句話都是浪費(fèi)。
“老同學(xué)么?”林南心中嗤笑一聲。看著坐在那里翹著二郎腿的呂明超,似笑非笑,“哦?她打碎的為什么要我來收拾?”
“那你是掃還是不掃呢?”呂明超氣急,顯然是真的怒了,松了松胸前西裝上的黑色領(lǐng)帶,高挑身材猛然站起,一拳掄向面前少年。
也不知平日里慫得要死的林南哪來的勇氣敢跟他呂大少這么說話。
“啪”的一聲,重拳砸在肉上的聲音。
呂明超出拳極快,顯然是個練家子。
旁邊眾人幸災(zāi)樂禍,一個個恨不得搬個小板凳看好戲。
于詩盈俏臉上明顯閃過一絲不忍,終究還是沒說什么阻止的話,淡漠看著。
另外兩名女孩趕緊扭過頭,生怕血濺一臉。
隨著骨頭碎裂的咯吱聲,呂明超殺豬般的一聲慘叫,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幕,在很多未經(jīng)人事的學(xué)生心中留下一段不小的陰影。
“蚍蜉撼樹,不堪一擊!”少年輕笑。
只見少年緩慢伸出右手,牢牢鉗住呂明超全力砸出的鐵拳,手骨碎裂聲清晰可聞,接著便見到有人哀嚎連連,痛苦不堪的模樣。
前世林南沒少被他揍,幾乎次次見血。
如今重生一世,一切都不一樣了。
見呂明超如此痛苦,楊雯雯心中猶如刀絞,趕忙扶住呂明超漸漸癱軟的身子,對著林南喝道,“林南你怎么這么不要臉!快放開超超,不然明天上學(xué)告訴王老師,公然偷襲毆打超超這種優(yōu)秀同學(xué),夠你被開除100次了!”
楊雯雯剛才扭過頭去,直到聽到慘叫聲不對才如夢初醒,想當(dāng)然以為是林南無恥,使了什么陰謀詭計偷襲才讓呂明超如此不堪。
林南置若罔聞,眼神淡漠,淡淡道,“跪下!”
音色浩蕩,有如魔音,霸道如斯,不可抗拒。
呂明超只覺要是此時不跪,下一秒自己必死,隨即沒有任何猶豫,大腿一軟,“撲通”一聲,膝蓋重重砸在大理石臺階上,瞬間冷汗打濕一片,地上流出一攤黃色液體,騷臭無比。
顯然是被嚇尿了,魔尊一言,定人生死。
恐怕呂大少以后在學(xué)校里只會被人恥笑,再也抬不起頭,見林南當(dāng)退避三舍,敬他如敬神。
“林南,你別太過分了,這里可是社會,不是學(xué)校里打了人叫個家長就完事了,你可知呂明超的身份?他若少了一根毛發(fā)就是把你命賠了也賠不起!”安夢雅指著面前狂得不可一世的少年,初具規(guī)模的酥胸劇烈起伏,氣個半死。
少女還算有點(diǎn)良知,怕林南一個窮屌絲兜不住,提醒一下,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其他眾人也紛紛附和,“是啊林南,趕緊把呂大少放了,賠個幾萬塊錢,并且跪下向他磕個頭認(rèn)個錯,這事就當(dāng)完了。”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你不服氣也沒用。”
“誰讓你是沒錢沒背景的窮屌絲呢?就算被呂大少打一拳又能怎么樣?等呂大少氣消了就好了,頂多受點(diǎn)皮肉之苦,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以為你今晚還能走脫嗎?”
包廂眾人誰都不是傻子,雖說平時關(guān)系不錯,可那也就是表面上的,此時見林南如此兇狠,一招把跆拳道黑帶的呂明超放倒,一言讓其跪下,此時誰也不敢先動手,皆在等待時機(jī)。
面對眾人千夫所指,少年冷笑兩聲,“窮就活該被打,窮就活該跪下仰人鼻息?”
“可知你們在我林南眼中不過是井底之蛙,尺澤之鯢,焉能見到天空之廣闊,大海之浩瀚?”
“五星級酒店老總之子如何,資產(chǎn)過千萬又能如何,若不是念及舊情,殺了便是殺了。”
視人命如草芥。
少年絕強(qiáng)之資,銳不可擋。
門外兩名遠(yuǎn)遠(yuǎn)看到這一幕的少女美眸異彩連連,拍聲叫好。
“知道你還敢如此囂張?林南,你還是這么幼稚,真的太讓我失望了!”于詩盈到現(xiàn)在還以為林南沒有聽到剛才包廂里自己羞辱他的話,露出一副憤憤失望的表情,憐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