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極淡,慵懶而高傲:“叫你一聲溫小姐,你還真把自己當大小姐了?”
溫暮語驀地轉(zhuǎn)過頭,扯著的神經(jīng)終于繃斷,看了她幾秒,忽的笑了:“時溪,現(xiàn)在司景不在,你就要對付我了嗎?”
“嗯?我對付你,還需要特意挑他不在的時候?”
溫暮語緊攥著自己的手,望著坐在餐桌前的少女,她倨傲放肆任性霸道,可她偏偏奈何不了她。
誰讓她有個權(quán)勢滔天的爺爺。
在時家,連司景都不能說個不字,何況只是個被當成附屬品的她,在時大小姐眼里,她就是個可打可罵的下人。
她想到這次出門好不容易打聽出來的那個電話號碼。
深吸了一口氣,溫暮語壓制住心口翻涌的情緒,平靜開口:“如果只是要教訓我,可不可以等我下課以后。”頓了頓,她諷刺般一字一頓清晰地說:“大小姐?”
時溪紅唇一勾,傲慢卻又理所當然開腔:“那就滾吧。”
溫暮語聽著她這話,胸口又劇烈起伏了一下,不過這次她什么都沒說,轉(zhuǎn)過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教訓完了人,時溪心情愉快的喝了半碗粥才離開。
過了一個小時插花老師來上課,她換了身衣服下樓,插花老師已經(jīng)在客廳等著了,其實她對這種課程沒多少興趣,只不過這個插花老師是個特別儒雅溫和的男人,每次上課南歌都對他贊不絕口,說他多么優(yōu)雅多么有氣質(zhì)巴拉巴拉的。
可能是她比較膚淺,看不出來這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有什么特別。
“時小姐。”聽到動靜,插花老師轉(zhuǎn)過身,對她欠了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