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只要你自己不覺得惡心,那惡心的就是別人了。
蘇問將門鎖掛上,任由那幾個潑皮在門外叫罵,根本不作理會。
這些潑皮與蘇問本無交際,但奈何財帛動人心,無冤也成仇,他師父過世后留下的這一間小瓦房,便給他招來了災(zāi)禍。
方才那麻子臉名叫胡三,是這城南邊角出了名的潑皮無賴,整天領(lǐng)著幾個游手好閑的混混,干些踢寡婦門,挖絕戶墳的缺德事,常人見他沒一個不繞著走。
包括蘇問。
蘇問孤身一人,穿越而來,師父莫云生也是外來安家,在這安平縣可以說無親無故,更無宗族等勢力照拂,怎招惹得起胡三這樣的潑皮混混,更別說他還在黑風堂掛了名。
黑風堂是這安平縣城內(nèi)的兩大幫派之一,同另外一大幫鐵掌門分別把持著南北兩城。
對平頭老百姓來說,這兩大幫派就是頭頂上的天,根本招惹不得,那七成盤剝中的黑三,說的就是這兩大幫派。
胡三雖然只是掛名,并非黑風堂的正式幫眾,但披著這一張虎皮,常人也不敢招惹,只能任他欺壓。
所以,往日蘇問遇見胡三,都是能避則避,能忍則忍,萬萬不會與之沖突。
但蘇問師父過世后,他卻避不得,忍不了了。
因為這個潑皮盯上了他師父的遺產(chǎn)。
蘇問他師父是外來安家,在這安平縣城并無親友宗族,其年事已高,又孤家寡人,在胡三這些潑皮無賴眼中,那就是一塊大肥肉,定是要吞吃進肚的。
這就是俗稱的吃絕戶!
他一早就盯上了蘇問師父的身家。
但卻不想半路殺出了蘇問這個程咬金。
蘇問作為弟子,繼承師父家業(yè),那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任誰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但胡三卻不甘心,蘇問師父剛剛過世,他就上門來鬧,非說蘇問師父生前認了他這個干兒子,家產(chǎn)什么的必須分他一半,巧取豪奪的想要拿小瓦房的地契。
那時的蘇問還未開啟書山學(xué)海,在這個世界根本沒有什么依仗,手里也沒有多少銀錢,這間小瓦房可以說是他唯一的存身之所,安生之地了,離了這小瓦房他去哪里安身,怕是沒幾天就成城外凍死餓死的流民了。
所以,蘇問不能再忍,當場大鬧起來,甚至不惜告官,硬扯著胡三去縣衙。
要知道這官府縣衙,在平頭百姓眼中,那就是閻王殿,不管有理沒理,有罪沒罪,進去都要脫掉三層皮,普通百姓寧可被胡三這些混混欺壓,也不愿進那縣衙一回。
蘇問扯著胡三去告官,分明是要把事情鬧大,來個玉石俱焚,魚死網(wǎng)破。
胡三雖是潑皮,但也不敢進縣衙那閻王殿,最后只能撂下幾句狠話離開。
但他并未就此罷休,仍時不時的找蘇問麻煩,像上門潑糞這種事情,他已經(jīng)做過兩三回了。
蘇問雖怒,但也奈何他不得,因為他不可能真的拉胡三去告官,起碼在胡三將他逼到魚死網(wǎng)破之前不可能,縣衙那座閻王殿,進去了可不一定能再出來。
就這樣蘇問和胡三結(jié)了怨。
這潑皮就跟癩蛤蟆似的,趴在腳面上惡心你,你又拿他沒有辦法。
所幸,蘇問今日登臺成功,已經(jīng)入了孟實書場,是書場正式的說書人了。
孟實可不像蘇問他師父,其祖輩都在安平縣扎根,是安平縣的大戶,不僅人脈廣闊,還有宗族照拂,李都頭那樣的人物都結(jié)識了不少,不是胡三能招惹的。
若非如此,胡三也不會給蘇問用告官給嚇住,換做一般的平頭百姓,就是想要與胡三魚死網(wǎng)破,也很難鬧到縣衙,半路就要被那幾個潑皮攔住打上一頓。
蘇問有孟實的關(guān)系,胡三不敢對他下狠手,甚至不敢公然欺壓,只能做些惡心人的事情。
此前蘇問被他來來回回惡心的不輕,但現(xiàn)在……
蘇問根本就不把他當回事,任由幾個潑皮在門外叫罵,徑自取了水將兩手洗凈,再提著買來的炊餅往里屋走去。
將炊餅放到吃飯的桌上,再回身將門窗關(guān)好,確定沒有問題之后,蘇問才進臥室,上床躺好。
其實不需要這么麻煩,書山學(xué)海存于神魂之中,隨時隨地都能夠進入,甚至還能分神操控。
只不過蘇問現(xiàn)在還沒有那么強的心力,為避免意外還是老老實實的上床躺好吧。
蘇問躺好,閉上眼簾,心神于剎那之間,來到了一片茫茫之境。
茫茫之境,無邊無界,這便是書山學(xué)海,此時此刻的書山學(xué)海。
蘇問現(xiàn)身于此,衣著一如外界,但實際都是心神虛化而成,目前蘇問還無法將外界之物收入書山學(xué)海,否則,隨身一個超巨大的儲物空間,他就是不說書也能賺個盆滿缽滿。
書山學(xué)海
書山之主:蘇問
現(xiàn)有藏書:水滸傳
現(xiàn)有靈韻:一百零七
現(xiàn)有書靈:無
現(xiàn)有書寶:無
現(xiàn)有書境: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