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范小米手上的艾條散發(fā)出溫?zé)幔溥h芝舒服得閉上了眼睛,對范小米的話,她極其敷衍回了一句:“哪有什么奇怪的病,都是些懶病,活該的!”
范小米抽了抽嘴角,飛快給武遠芝艾灸完,她說道:“既然月事干凈了,那么接下來,每天早上就把我給你的東西拿去接一點尿液,記住,要早上的中段尿,前面和后面的尿液不要,只要中間的,然后把東西放進去,如果有變化,記得告訴我。”
事關(guān)自身,武遠芝不敢馬虎,還追著范小米問了好些,才放范小米離開了。
等范小米到港口,太陽都快西斜了,這一次,她依舊背著昨日的背簍,在背簍底部,放著三四瓶茵梔黃口服液。
這一次,她剛站上港口的堤壩,就被楚家的下人看到了,他們親切地朝她笑著,還熱情地把她帶上了甲板,而在港口處,楊世學(xué)的小徒弟看到范小米上了船,飛快找到一個楚家下人,指著范小米的背影問道:“那個穿著破破爛爛的小姑娘是誰啊?你們家主子的親戚?看你們家的下人,似乎對她很熱情啊!”
“昨天你們沒聽到啊,就在這里,那個小姑娘先是救了一個高燒快死的小孩兒,然后被楚家的人看到了,請上去給他們家小少爺看病了。人家現(xiàn)在對她很熱情,肯定是因為他們家小少爺快好了唄,要不然還能因為啥啊?”
“這個小姑娘這么厲害啊?她是誰啊?”
“不知道,沒見過!”
范小米剛到甲板上,美婦就急匆匆過來拉著她的手:“姑娘,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姑娘,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你就是我和我寶兒的救命恩人啊,姑娘!”
美婦太熱情了,說著說著,眼淚又要奪眶而出,她看不得別人哭,特別是長得好看的女人,她急忙說道:“夫人,你,你別著急哭,那個,孩子怎么樣?昨晚有沒有按照我說的,每兩個時辰給孩子吃一次藥?藍光還在照著吧?你孩子的黃疸太嚴重了,還得繼續(xù)啊!”
“姑娘,我們家少爺?shù)牟『枚嗔耍瑒倓傆殖粤艘换啬棠兀F(xiàn)在小手可有勁了,那哭起來啊,聲音很大呢。”
月落溫柔地笑著,遞給美婦一張手絹,“我們家夫人實在是太感動了,姑娘,總而言之,謝謝你啊!”
月落剛說完,楚謙之就出來了,今日的他換了一身衣裳,藏青色長袍,底部繡著祥云,美婦見他出來了,抹了一把眼淚,對他說道:“小弟,是不是又打擾到你了?”
隨著楚謙之靠近,他身上一股濃濃的墨香飄散過來,范小米低頭一看,在他衣袖處,果真看到了一處小小的墨漬。
“姐,既然小大夫來了,先讓她看看寶兒,等會兒我們再說感謝的話。”楚謙之溫和有禮,長相又頗為不俗,聲音也好聽極了,范小米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說起來前世她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長相儒雅的男人更是見過不少,但眼前的男人年紀不大,一身書卷味,聲音親和、彬彬有禮,竟絲毫不弱于她曾經(jīng)見過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