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葛木子的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一陣掌聲。
眾人回頭,才發(fā)現(xiàn)許心藍陪著銷售經(jīng)理龔勇一并走了進來,葛木子的這番話,龔勇聽著很是順耳。
“這話說的不錯,售樓部不是養(yǎng)老院,想要在這里說上話,就把業(yè)績拿出來。”
“經(jīng)理,葛木子剛來一星期,估計對公司的制度還不熟,所以才會和老員工有爭執(zhí)。”許心藍也難得地替葛木子說了句話。
“我知道,只要不是吵架,爭執(zhí)什么的,我們是歡迎的。只有在不停的爭執(zhí)碰撞中,思維、制度,才會產(chǎn)生創(chuàng)新,對不對?剛才你們的話,我大概都聽明白了,你倆以其在這里打嘴仗,不如打個賭怎么樣?”
龔勇笑瞇瞇地說道,金絲眼鏡下的小眼睛閃過了一縷精光。
“怎么賭,勇哥?”林淺秋率先問道,她還刻意地從稱呼上同龔勇拉近了關(guān)系。
龔勇瞇著眼,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并沒有糾正她的稱呼。“剛才葛木子不是說了,售樓部,就是靠業(yè)績說話的地方。既然是這樣,不如你們倆比這個月的業(yè)績?”
“可她昨天才出了兩套,這不公平。”
“昨天的兩套不算,如果葛木子沒意見的話,我們就從今天開始算,到月底結(jié)束,輸?shù)囊环揭蜈A的一方道歉,你們覺得怎么樣?”
龔勇這話一出口,許心藍就在心里暗罵了一聲老狐貍。不管這兩人誰輸誰贏,售樓部的業(yè)績都算在龔勇頭上,他才是穩(wěn)賺不賠的那個。
“勇哥,我不同意。”
“經(jīng)理,我也不同意。”
林淺秋和葛木子異口同聲地提出了異議。
“為什么?”
龔勇很是詫異,在他看來,這是最平和的解決方法,又能提升總體銷售業(yè)績,又能化解同事內(nèi)部矛盾,多好的事啊?
先開口的是林淺秋,她瞪著葛木子,顯然剛才被氣得不輕。“勇哥,我覺得賭注太小。只是道歉什么的,一點實質(zhì)意思都沒有。要不,我們就拿這個月的提成做賭注怎么樣?輸?shù)囊环剑炎约哼@個月的提成都給贏的一方,葛木子你敢不敢接受?”
“胡鬧,這涉及錢,不可以拿來賭。”
許心藍率先開口制止林淺秋的加注行為,可龔勇卻攔住了她。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如果這不是一場賭注,而是一場正規(guī)的業(yè)績pk呢?業(yè)績不達標的一方,提成充公,作為獎金獎勵給勝出的一方,這不就行了。”
“……”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別說許心藍,就連一干旁聽的閑人,都差點為龔勇鼓掌點贊了。
業(yè)績pk!瞬間就變得合理合法,高大尚了。
“經(jīng)理,我覺得既然是pk,那就再玩大一點好不好?要不,業(yè)績不達標的人自動請辭,林淺秋,你又敢不敢接受?”葛木子終于插上了話,滿心委屈的她豁出去后也不嫌事大了。
葛百合已經(jīng)說了,老葛家就沒隱忍這兩個字,既然林淺秋看自己不順眼,那自己又何須再顧念顏面什么的,反正大家本來就不熟。
這下,龔勇也不淡定了。“瞎胡鬧,公司員工的去留,怎么可以拿來做業(yè)績pk的獎懲?”
“勇哥,沒事的,反正我這個月要是再不出業(yè)績的話,按公司規(guī)定,也是要淘汰的;至于葛木子嘛,畢竟她轉(zhuǎn)正申請還沒批,如果試用期的綜合考評不合格,她一樣是要被淘汰出局的,這于情于理都說得過去。”
林淺秋言辭鑿鑿地說著,話語中顯然是接受了葛木子的提議。
在龔勇和許心藍的見證下,兩人甚至還立下了軍令狀,算是把這場業(yè)績pk徹底地推到了風口浪尖。
半小時后,葛木子躲在休息室里哭得雙眼通紅,總算把滿心的委屈給發(fā)泄了出來,方媛一臉無奈地抱著盒抽紙站在她身邊,時不時遞過一張紙巾給她擦眼淚。
“妞,我說你這么沖動干嗎?現(xiàn)在哭鼻子有什么用。你也不想想,你和林淺秋怎么pk?人家可是在公司待了兩年的老員工,手里累積下來的老客戶不知道有多少,你沒勝算的。”
“我不后悔,我哭只是心里委屈難受,我是個新人怎么了?又不吃她的、喝她的,至于這么欺負人嘛……”
“可剛才你懟她的時候,厲害著呢,沒瞧見白靈都被你嚇到了?我說別哭了,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哭也沒用。我告訴你啊,你倒是提防著龔勇一點,他弄的這場pk根本就是一邊倒,偏心的也太明顯了。”
“什么意思?”抹了把眼淚,葛木子沒明白過來方媛的意思。
“你就是太單純了,你一個新人哪里有什么和老顧問pk的本錢?龔勇這是變著法子在幫林淺秋出頭呢。別看他平時笑瞇瞇的,其實啊,背地里大家都叫他笑面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