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開后,白冶沒有急著看系統(tǒng)模板的變化,而是又貓著身子回到原地。
躺在老頭的身邊,白冶心里一陣唏噓,第一次殺人,自己的第一感覺竟然是亢奮,搖搖頭,看了一眼老頭,心里默念走好之后,才打開了系統(tǒng)模板。
宿主:白冶
修為:無(凡人)
根骨:中星級
擁有生命值:0.1
擁有靈魂值:0.1
法器:無
技能:無
系統(tǒng)等級:一重權(quán)限
看到生命值和靈魂值都變成了0.1,暗道:
“果然,這個系統(tǒng)就是靠殺戮來獲取修煉資源的,只是不知道這些東西有什么用。”
“叮,是否使用生命值及靈魂值修煉。”
白冶聽到這個提示音,心里雖然很想立刻感受一下這些生命值能為自己帶來多大的提升,畢竟怎么說這也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才換來的生命值和靈魂值,雖然看著有點少。
但是,一是再過兩個小時便要天亮了,這些礦工隨時可能醒,二是,自己還有更大的野心,這些東西留著有用,所以白冶還是耐住誘惑,選擇了否。
在白冶亢奮的時間里,兩個小時眨眼而過,礦洞外幾個不情不愿的礦吏拿起一個散發(fā)淡淡熒光的哨子,猛吸一口氣吹了一下,頓時嘹亮的哨音響徹整個礦場,睡覺的礦工也是一陣激靈,紛紛爬起身來。
過了片刻,又有幾個礦吏前來分發(fā)挖礦的工具。
然而當一個礦吏分發(fā)到那個新人時,意識到不對勁,連忙將新人的身子擺正,看著這個新人脖子上的勒痕,心中有了定數(shù),暗道一聲晦氣,轉(zhuǎn)身對著身后的礦吏道:
“去檢查一下還有沒有人死。”
那個礦吏也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掃視一圈,發(fā)現(xiàn)了地上躺著的老人,走過去,試了一下鼻息,對其它礦吏點點頭。
一個貌似領(lǐng)頭的礦吏皺了皺眉頭,對旁邊的礦吏沉聲道:
“去叫礦監(jiān)大人過來。”
又轉(zhuǎn)過身對礦工喝道:“全部留在這,不要亂走動,不然格殺勿論。”
人群中,白冶心里微微一緊,以前礦洞里也常有殺人的事發(fā)生,但那些礦吏都沒有這次這么嚴肅,肯定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發(fā)生了。
不一會,礦洞外走進一個大腹便便,身穿緞綢的中年胖子,這就是九號礦場的礦監(jiān)。
這胖子詢問了一下四周,了解了情況,皺起眉頭開口道:
“真是不安分,什么時候給我惹麻煩不好,偏偏這時候惹,巡查使要是來到我的礦場,少不了麻煩。”
說完,淡淡道:
“說吧,誰干的,說出來死的時候會少點痛苦。”
白冶心中一抽,這個巡查使是什么人物,居然讓礦監(jiān)都這么懼怕,不敢出一絲差錯。”
想著,默默站在人群中,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那礦監(jiān)巡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低著頭沉默不語,微微一笑,道:
“不承認是吧,也行,每個人賞十鞭子,等巡查使走后,取消取消一天的飯食。”
眾人皆是一驚,吃鞭子還可以接受,但要是在這種高強度的運動下不吃飯,那真的是沒有活路了,想要站出來說話,卻都沒有那個膽子。
那礦監(jiān)等了半晌,見還沒有人說話,正準備轉(zhuǎn)身離去,準備想好怎么應(yīng)對巡查使時,便見剛來的新人中,終于有一個人忍受不住,站出來,結(jié)巴道:
“大人,我知道是誰。”
白冶聽著,心中一驚,難道昨天除了自己還有人醒來。
那礦監(jiān)玩味地看著這個新人,開口道:“哦,是誰?”
那個新人指向白冶,“是他,就是他,昨天那個新人殺了那個老人,他和那個老人關(guān)系好,他肯定心里怨恨,晚上殺了他,而且他白天還動手打了人。”
礦監(jiān)看向白冶,白冶頓時感覺一股無法描述的殺意鎖定自己,那是怎么反抗都會死的感覺,背后冷汗直冒,卻還是只得低著頭,默默不語。
“他說是你,你承認嗎?”那礦監(jiān)玩味開口。
白冶搖搖頭,道:“大人,不是我。”
那礦監(jiān)又看向其他人,然而卻不料,有許多老礦工齊齊站出來,指著那個新人道:“大人,是他殺了人,我們昨天晚上親眼看見的。”
白冶心中一動,自己賭對了,同是老人,雖說自己在其中的名聲不太好,但是真正發(fā)生事時,那些老人還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畢竟,沒有老人希望被一個愛打小報告的新人盯上,而且昨天那個新人搶老人的飯牌,也犯了他們的忌諱。
那個礦監(jiān)轉(zhuǎn)過頭,看向汗如雨下的新人:“這么說你沒證據(jù),你在消遣我。”
那個新人渾身發(fā)抖,猛搖頭,急忙道:“大,大人,我錯了,我冤枉啊,真的不是我殺的。”
礦監(jiān)緩緩搖頭,“拖下去,殺了。”
“哦,對了,拖遠點,以免巡查使來,臟了大人的眼。”
聽到這話,兩個礦吏立馬走出,應(yīng)了一聲是,便不顧那個新人的嘶喊,將他拖走。
而礦監(jiān)轉(zhuǎn)過頭深深地看了白冶一眼,他不在乎人是誰殺的,他有一個替罪羔羊就可以了,而在白冶和那個新人間,白冶在礦工里地位肯定要高一些,殺了白冶,會寒了其他礦工的心,做工消極,又會惹出許多麻煩,還不如殺個不受歡迎的,省得麻煩。
待到礦監(jiān)帶著礦吏走后,眾多礦工這才抬起頭來,在這些大人物面前做出頭鳥,一半幾率死,一半幾率活,沒有老人會賭。
白冶對著眾人一拱手,而那些人沒有說話,只是擺了下手,示意與他無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