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神功妙訣都要童子身修習(xí),不到一定境界破了身子這輩子可就上不得絕頂了。”孤鴻子趴在桌上,搖了搖手指。
確實如此,俞岱巖的大師兄宋遠橋就是如此,好在還有補救的辦法。看來峨眉的這幾門絕學(xué)中就有要求童身練功的,《九陽功》當(dāng)是其一,《瑜伽密乘》不知,《龍象般若功》應(yīng)是不用。
不過也不耽誤啊,俞岱巖覺得孤鴻子也不是這樣迂腐的人:“這倒是,不過不用童身修習(xí)的武學(xué)也不在少數(shù)啊?況且為何不先娶妻,而后不行房,待得功夫到了一定境界再行房也不晚啊?”
孤鴻子用手撐起頭,眼神已經(jīng)不聚焦了:“我之根基在家學(xué)《混元一氣功》,這功法倒是不用在意童身。可是我家妹子修的《大瑜伽密乘》破了身就沒法大成了,她可是除了我之外,我峨嵋唯一能修《大瑜伽密乘》的弟子,到時誰來繼承我峨眉衣缽?”
“不行房,嘿,你可有所愛?是了,問出這等糊涂話,你定是不曾有過意中人。”顧孤鴻子明明是醉了,可這表情中的嘲諷與輕視著實是傷到了俞岱巖,誰還沒愛過啊:“嗨,小兄弟說笑了,你這一看就是不懂個中滋味,真?zhèn)€有了名份,每日生活在一間房中怎個忍得住,就算忍得住也得走火入魔。”
他以前就是沒機會下山,不然早就抱兒子了,哼!俞岱巖雖然很不忿孤鴻子這番做派與說辭,不過很有道理,他前世也是過來人,確實忍不住啊!
“我與我家妹子,要不是礙于有旁人在,就恨不得每天抱在一起,長在一塊。”孤鴻子說到他那有婚約的師妹,臉上的表情也不知是甜蜜還是猥瑣,和他這孤高傲岸的人設(shè)一點也不搭:“不過待我家妹子《大瑜伽密乘》大成之后,我們便可雙修,習(xí)那《無上瑜伽密乘》‘空樂不二’中的法門,當(dāng)真美哉,如此說來,我得把《大瑜伽密乘》的進度趕上,到時候好對我家妹子有所助益。”
俞岱巖雙手抓住桌子邊緣,要是這個孤鴻子再敢拿人當(dāng)狗般虐待,他可就要翻臉不認(rèn)人用力氣翻桌子了!
緩緩?fù)職猓瑝鹤∏恢信穑骸澳菐熜志退悴患敝⑵蓿且灿貌坏贸黾野。俊?br/> 孤鴻子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小謐兒也是這樣問的我,她別看看柔柔弱弱的,嘿,剛烈的很,我從小便知她是外柔內(nèi)剛的性子。我出家那天就在后山,她用劍比在脖子上,問我說:‘師兄就算不想娶我,也不用遁去紅塵,就是喜歡別個女子,那便娶別個,若師兄執(zhí)意如此,我也就不活了,今已許君,何以許人?’”
俞岱巖心說:這都是你自己說的,我可什么都沒問,不過我兵刃呢,是你孤鴻子先挑釁的,我一刀‘卅’了你不算過分吧?
孤鴻子一手扶著椅子,一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劃:“我當(dāng)時這心吶......我便和她說:‘謐兒,我自是愛你的,這世間我只肯娶你一人。但是你是這峨眉山唯一的希望,我不能因一人之私情,棄宗門于不顧啊!’”
這孤鴻子搖搖晃晃,這時候竟還細著嗓子學(xué)女子說話:“我那妹子眼里流著淚,依舊舉著劍,和我說:‘鷺哥若能等得我,我定當(dāng)早日功成,十年內(nèi)必定嫁與鷺哥,何必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