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料到,水火不相容,但料想以《大日真火功》之威,花費些時日,便能抹去寒潭水的影響。可誰想到,寒潭之水,竟如附骨之疽,驅(qū)除不掉,又抹之不去。”李晏心想,臉色陰郁。
他伸出左手,按住任脈一處穴位,頓覺肌膚冰涼刺骨,可體內(nèi)經(jīng)脈,卻熾熱似火。
李晏痛哼一聲。心想:“這可如何是好?”
他在房中來回踱步,一時竟想不到對策,面對眼前這種困境,不知該如何解決。
忽地一嘆:“罷了!便這樣吧,趁勢將督脈也打通,留下了后患,便由得它去。待我離開此界,經(jīng)神秘圖騰轉(zhuǎn)化,內(nèi)力仍在,可我原本身軀,卻沒了后患。”
一念及此,又開心起來,心想:“在《鹿鼎記》時,我或許想差了,一個世界積蓄的內(nèi)力,自然很好。但最重要的,是突破避障,就算有什么后遺癥,我也不怕,只要成功打破了避障,此世通,則主世界亦通。突破的方法不當(dāng),留下了極大的后患,可只是此世罷了,回到主世界,便沒了后遺癥。”
隨后月余時間,李晏用同樣的辦法,又打通了督脈。
后天之境的修行,至此而達(dá)止境!
當(dāng)晚他竟不安睡,站起身來,在房中來回閑步,透過窗戶,眺望天上半隱的明月。
其時已至隆冬,寒風(fēng)凜冽,鉛云低垂,似乎要下大雪。
李晏瞧著衡山夜景,心通其理,知道后天之境,已盡于此。便是回歸主世界,所能練成的境界,也不過如此而已。
將來時日愈久,內(nèi)力每運行一個完整周天,質(zhì)量便增強一分,終于內(nèi)力蛻變,填滿丹田,那只是功力自淺而深,全仗水磨功夫,至于后天之境的修行,卻至此而止。
李晏又是激動,又是心感,尋思:“當(dāng)世之中,除了日月神教的東方不敗,和隱居華山思過崖上的風(fēng)清揚,可與我比肩之外,再無他人,能攀升至此境。”
轉(zhuǎn)念又想:“我來至此世,將將兩年時光,卻從后天小成之境,一躍成為后天圓滿的武者,進步之大,不可謂不神速!”想到此處,雄心登起,自言自語的道:“在《鹿鼎記》時,我曾打敗天下無敵手,號稱天下第一!那雖然非我本愿,只是順手為之。但這個世界,《笑傲江湖》之中,高手極多。東方不敗和風(fēng)清揚,一正一邪,堪稱武林絕巔!我身懷渾厚內(nèi)力,但枯守衡山,又有何用?倘若神秘圖騰異動,明天便即回歸,這一身精純的功力,豈非淹沒塵世,無人得知?”
李晏低頭瞧了一眼自己這具身體,肌膚蒼白,似無血色,心想:“劉芹因我而死,通過他的身體,我還魂再生。待我回歸之后,這具身體便將歸于塵土。劉芹的大仇,我也已替他雪恨,再無虧欠。我也要學(xué)一學(xué)東方不敗,要以一身武功,打得天下群雄束手,這才甘心就死,回歸主世界。”
他向來隨心行事,一念既起,便在難以遏制。
但此時深夜,門中眾人,均已歇息,不好打擾,便強壓下心緒,上床休息。今天,便不打坐練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