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鷹正在向端著酒杯的但從珍介紹著桌上的幾個男人:“這位是袁乘風(fēng)袁大哥,咱們倆的書能出版,全靠了他的朋友,所以我覺得你應(yīng)該敬他一杯。你也先別急,我把所有人都介紹給你認識了后,你再慢慢敬?!?br/> 他說話根本就不給別人還嘴的機會,“這是我摯友余陸生和他兒子余昌鴻,他們倆是你最忠實的粉絲,自從你的第一本散文集出版后,就一直對我說想找個機會見見你。這位是我的商業(yè)伙伴,也是我這么多年的生意伙伴與對手金益輝,他們兩口子也相當崇拜你的。我把他們介紹給你了,后邊就看你的了?!?br/> 但從珍面對著包間門,看到游莉莉進來時臉色不一般的燦爛,她就在心里嘀咕開了:估計她對林哥有意見了。
于是她趕緊舉著杯說:“各位朋友,但從珍我實在是不勝酒力,平時也從來不喝酒的,為感謝林哥和游姐的盛情,把大家介紹給我認識,是我的榮幸,現(xiàn)在我就敬大家一杯酒,祝大家健康快樂。我這里先干為敬!”
她也不去和大家碰杯,自顧自地干了杯里的酒,笑著將酒杯放在了桌上,余昌鴻端著杯子,看三位長輩干了,他這才一飲而盡。
坐在旁邊的林敬詩正和魏麗春逗著玲瓏玩兒,一看但從珍如此豪爽,心里替她捏了一把汗。
袁乘風(fēng)喝了酒,放下杯子,正想說話,但從珍卻迎向走過來的游莉莉說:“姐,我是不喝酒的,也不會說話,你是知道的,你給大家說兩句吧?!?br/> 游莉莉笑著對各位說:“從珍是不喝酒的,你們慢慢喝,別喝得太醉,我們幾個出去走走?!彼珡恼涞氖志鸵唛_。
袁乘風(fēng)站起來說:“嫂子,這是你的不對了,林哥好不容易才把大作家請來陪我們喝酒,你一句話就給拉走了,這是不是有點不近人情……”
游莉莉還是笑著,但語氣卻并不溫和:“要不讓麗春來陪你們喝,我們帶著玲瓏出去玩兒?”
魏麗春抱著孩子和林敬詩跟了過來:“我才不陪他們喝酒呢,游姐,我們玩兒去。”
袁乘風(fēng)頗有些尷尬,呆站著看著她們離開。
游莉莉的話其他幾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林世鷹聽著卻有些刺耳,袁乘風(fēng)也感到背皮子有些發(fā)冷。
見他們走出去了,林世鷹趕緊招呼眾兄弟:“來來,我們再喝幾杯!”
余陸生說:“好久沒這樣喝酒了!痛快?!?br/> 金益輝繞過袁乘風(fēng),走到林世鷹身邊,把嘴湊到他耳邊:“林哥,我看大作家對你好像有意思哦!”
“有什么意思?”林世鷹嗓門不大,但咬字清楚,桌前的幾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哎呀,我的哥,你就別瞞大家了,別人不知道你,我還能不知道么?”金益輝一臉的笑容,表現(xiàn)出一種好像他什么都懂,而且對林世鷹了解得特別透徹一樣。
余陸生趕緊咳了一聲:“金總,坐下喝酒!昌鴻,給金總敬酒!”
袁乘風(fēng)也趁機一把將金益輝拉到椅子上坐下:“你就好好喝酒吧,不要亂說話!”
林世鷹一聽那話,再看看眾人的表現(xiàn),他的酒立刻就醒了一半了,心下開始疑惑:我做錯什么了,他們看出什么跡象了?
自己心里是亮堂的,也根本就沒做過什么對不起良心的事兒:“你們這是起什么哄,我和但從珍清清白白的,連句出格的話都沒說過的!”
金益輝張了張嘴,正要說話,被袁乘風(fēng)瞪了一眼,他說:“我們肯定是相信你的??墒悄銊偛拍菐讉€動作實在是過于親昵了一點,嫂子看在眼里,你覺得她會怎么想?”
林世鷹愣了一下,努力地回憶,想把剛才自己是怎么樣拉但從珍的整個過程想起來,可是腦子既像是清醒的,又像是糊涂的,他根本就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樣在大家面前夸下???,又是怎么樣把但從珍從外邊走廊上拉進屋子來的。
余陸生拍拍他的胳膊說:“算了,你也別胡思亂想了,嫂子是知道你喝了酒的,發(fā)點酒瘋什么的,等酒醒了,如何她問起什么,你就好好解釋一番也就是了?!?br/> 看著林世鷹眉毛胡子都皺在一起了,金益輝心說,我看你怎么解釋得清楚。你真要解釋得清楚,這段時間你們兩口子也就不會鬧得那么不愉快了。
幾個喝酒聊天時,幾個女人沿著錦江岸邊慢慢地走著,柳心潔和魏麗春一左一右給但從珍講著蓉都的故事。林敬詩抱著袁玲瓏和游莉莉走在后邊,母女倆和玲瓏說著悄悄話。
林敬文一直不喝酒,就只喝了一些飲料,見母親他們出來散步,他也跟在身后走出了包間,可是自己一個大男人也不好意思跟在一群女人身后,他就開了個小差,走到旁邊的一個樹下,坐在凳子上和同學(xué)在電話上聊起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