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會有一場雨,云朵正在緩慢遷移遮住僅剩的微涼月光,稀薄的光收攏了,黑暗中的商園像一座孤島,禾箏被困其中,難以出逃。
霜氣正悄無聲息的落著,凍結(jié)了地面和枯枝樹葉。
喬兒等了兩個小時,嘴里的口香糖已經(jīng)沒有半絲甜味,正打算打道回府,一抬眼,就看到了禾箏搖搖欲墜的身影。
她心底猛然一驚,跑上去接住禾箏,手上的大衣順勢披在她身上,將她全部包裹起來,手觸到額頭,是一片冷汗。
“我的天,這是怎么了?”
喬兒架著禾箏往車邊走,離的近了,才知道她的身體狀況有多差,“這季家是什么地方,人好好的進(jìn)去,怎么就要橫著出來了?”
糟糕的身體狀況限制了禾箏的意識。
她聽的到喬兒的聲音。
卻無法回應(yīng)她。
在最后掙扎中,禾箏拼盡全力拽著喬兒的衣擺,那是一件廉價的棉質(zhì)外衣,她能感覺到線頭在劃著自己的手指,“快走,帶我走。”
話落的同時,她暈倒在喬兒懷里。
也是在同一秒。
男人低沉卻又冰冷的嗓音由風(fēng)卷動著送過來,阻止了她們的步伐,“站住。”
抱著禾箏,喬兒連回頭都做不到,還沒能有所反應(yīng),懷里的人忽然被搶走,連帶著那件大衣一起,裹到了季平舟懷里。
他身形高瘦,肩膀?qū)掗煟直塾珠L,完全是身材好模樣好,處處都優(yōu)異的男人,禾箏柔弱無骨的倒在他肩上,還什么都不知情。
“誰讓你帶她走的?”
有點無力的,喬兒眼睛輕瞇起,像精明的貓,二流子一般的說話方式,“你就是季平舟?”
不需要打量她的穿著儀態(tài)。
只是一句話,季平舟便不屑和她這種人多聊了,“她現(xiàn)在身體不好,我要帶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