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勝,你是不是九月生人?”在王倫拉著臉皮找杜遷借了些許錢后,總算靠著村民的實(shí)在置辦起了一桌看得過眼的,阮氏兄弟送別宴兼西灘新建村開工宴。看著公孫勝?zèng)]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忍不住問出了聲。
“怎么突然問這個(gè)?是啊,九月生人。”
“沒事,我八月底生人。”還真娘的是室女座的!
“你們?cè)谡f什么?”小七拉了一把王倫。
“沒事,都交待好了?”
“沒問題!”小七指著被杜遷阮小二等人圍著的幾個(gè)竹口村民道,“都是田里的好手,挑地開荒樣樣說的來,有他們幫杜家哥哥我們都放心。”
“那好,不敢再耽誤你們生計(jì),我就不再勸酒了。”
“我們都懂,哥哥要幫著他們建屋開荒,用錢處多了。”小七小抿一口,朝王倫笑笑。
送走了阮氏兄弟,又送走杜遷等人去看地形,捎帶著讓李寶也跟去了,王倫公孫勝牽了馬兒上路了,明明很不爽,還不得不在一起,這讓王倫很煎熬,不得不自言自語推算需要買多少農(nóng)具建材,一百把鏟,一百把鎬頭,五輛太平車…
王倫這次來主要是兌錢,買一些初期的材料,三十七兩蒜條金取出十七兩,換來一百兩紋銀,108貫又150文,銅錢的超大分量,使得王倫不得不把賣貨的鐵匠木匠喚來,只留三十幾貫日常開銷。
載著農(nóng)具材料合力推著太平車,公孫勝倒是毫不在意得趕著兩頭豬,沒錯(cuò),兩天后正式開工,吃不起羊肉,豬肉總要來點(diǎn)解饞。
回到住處無人在房,估計(jì)還沒回來,指揮幫工騰挪東西,送走之后喊著公孫勝回屋,從炕上破洞提出包袱散開一團(tuán)。
“看好了這就是全部的賊贓,你都保管好,不放心可以再找個(gè)地兒埋起來。”王倫說著把自己收的那一包碎金銀倒出來,推給公孫勝。
“這個(gè)也是賊贓,你不能帶在身上。”公孫勝盯著王倫手里的錢袋。
“公孫勝!你太過了啊,這個(gè)我留下了,要裝錢用。”王倫一抖錢袋,并沒有期待中的塵土揚(yáng)起。
“王倫,賊贓收為私用,不得善法去戾氣,會(huì)惹晦氣上身的!”
“糊弄誰啊!”王倫激動(dòng)得把身上的舊錢袋翻出來,“我還就帶在身上了,看看誰家的晦氣跑出來,讓我見識(shí)見識(shí),公孫勝你聽沒聽過一句話“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天道真要公正,就沒有那么多惡人逍遙!”
“我王正道,就是來正道的!”飛快得把一些銅錢銀兩灌進(jìn)錢袋。公孫勝無可奈何得打好包袱離去了,不歡而散的兩個(gè)人一個(gè)去碼頭,一個(gè)去荒草甸。
中午的規(guī)劃大會(huì)不得不挪到了下午,隨便墊幾口便恢復(fù)活力的王倫鋪開紙張把杜遷初步的方案一一勾畫到紙上。
“這邊禿高地,地質(zhì)堅(jiān)實(shí),蓋屋舍最好,后面走一道溝排雨水。”
“排水溝上加蓋石板,算了,直接石砌一道。”
“這個(gè)小泥沼要填掉,蚊蟲太多。”
“找人挖出淤泥翻曬,拿火燒一燒,這附近有賣石灰的嗎?”
“這邊有幾棵老樹長勢(shì)挺好,我看還是保留。”
“想留?找人把最上面的樹冠砍了,曬干的枝條正好可以燒膛,等院落起了,補(bǔ)栽一些桃梨杏樹。”
“這道河也要改,挖一條長渠灌溉,看,直通這里。”
“這邊地勢(shì)高,挖渠太麻煩,不如在這里放一架水車,輪流踩車灌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