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哥,小五哥,咱們把剩下的酒菜都吃了罷?我看他們在船上吃的過癮把咱們都忘了。”
“哥哥不是那樣的人吧?可能什么耽誤了吧?”阮小二有些犯困,阮小五扒拉著篝火,該死的酒香使勁往鼻子里鉆。
過了好久,公孫勝扯開嗓門,“來來,別等了,都一個(gè)時(shí)辰了,肯定都吃完了,說不定都準(zhǔn)備在船上過夜了,咱們吃喝完了也去船上瞧瞧。”
公孫勝的方案在片刻間便全員通過,留著的酒菜一瞬間便一掃而光,阮小五收拾器具,公孫勝幫著阮小二把船推進(jìn)水里。
阮小五正在淘洗碗筷,阮小二公孫勝一前一后回來了。
“怎么回來了?”
“他們回來了。”兩人往沙灘上一坐,不快得看著搖搖駛來的小舟。
舟上跳下來六個(gè)人,王倫走在頭里,沙灘上這三人都沒有起身,看來都在生王倫的氣。
“哎呀,忘了三位兄弟,王倫在這里賠罪了,快來認(rèn)識下杜兄弟,以后就要做鄉(xiāng)鄰了。”
不爽王倫歸不爽,有客人還是要見禮的,雙方打個(gè)客套,王倫說明來意,“杜兄木匠手藝精熟,這兩位一個(gè)是他徒弟,一個(gè)是宋兄的徒弟,泥瓦匠,是開墾荒地,修建屋舍來打前站的。”
“哦,有熟人最好了。”
“這不就是哥哥說的淄州雙塔金剛?摸著天杜遷?”
“過獎過獎。”
“哎,什么雙塔金剛?”公孫勝看著阮小二小五一臉推崇。
“我說二哥,五哥,你們好意思嗎?酒不給我們留也就算了,飯菜舔的這么干凈?”小七從身后走來,很顯然,他關(guān)心的是吃飯。
“米飯本來還有一點(diǎn),可天氣太熱,我怕餿了,就洗掉喂魚了,你們還沒吃飯?”
“哪有吃飯,凈跟著抹眼淚了,哦,不,是前半段跟著抹眼淚,后半段跟著著急。”小七沒好氣得對付一句,“杜哥,有吃的嗎?剛才不覺得餓,搖了一頓船,虧得慌。”
杜遷一攤手,“沒想著在主人家里還需要帶吃的,只帶了隨身的東西。”
“要不五哥下水給你摸條魚?”
“別去,又不是自家附近的草窩子,咱們回竹口村吧,小七,你坐船,叫你五哥載著你。”
眾人分坐兩船,王倫,公孫勝,杜遷,李寶坐阮小二這船,王倫就把前后之事說了清楚,聽到王倫要停掉道觀先修建屋舍,開墾荒地臉色有點(diǎn)不善,不過好歹沒當(dāng)年反對,后續(xù)怎么規(guī)劃荒地的話題也沒有加入,反倒是阮小二話最多,正如阮小七說的那樣,石碣村百姓很熱心,這說客阮家兄弟已經(jīng)攬?jiān)谏砩狭恕?br/> 后半夜兩舟才趕回竹口村的臨時(shí)碼頭,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一群人下了船直奔投宿的院子,房主老漢看著烏泱泱回來一群人嚇了一跳,尤其是最高的那個(gè)。
“老伯啊,天氣涼了多加件衣服,恁抖什么?恁家里還有剩飯不?”其他人老伯不認(rèn)識,公孫勝不幫忙,只有王倫親自來了,阮小五也過來搭手。
“王官人啊,你帶來的,都是什么人啊,大半夜的?”轉(zhuǎn)到灶間老伯看王倫氣色如常,忍不住問道。
“恁不記得了啊?這位是我請來探水路的幫手,三位都是石碣村的,阮氏兄弟。”
“啊,啊,這個(gè)我有印象,那個(gè)大高個(gè),和那兩個(gè)生面孔。”
“那個(gè)是兩個(gè)木匠和一個(gè)泥瓦匠,我之前的相識,在水路上遇到了,以后要在這定居了,很快就要開荒墾地,修建屋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