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城衛(wèi)軍,縱橫南江之地數(shù)十載,生殺奪予,殺伐由心,其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世家、宗門的鮮血。
盡管城衛(wèi)軍行事霸道,肆意妄為,但此刻,卻是無人敢作聲。
一時間,四下皆跪。
隨著眾人跪地,大廳內(nèi)還未跪下的就只剩下了江凡這一桌,以及錦衣老者那一桌,這會,拓跋都陽亦是注意到了江凡。
“哈哈……,來人,把這二人給我拿下,賊子在此……”
盡管拓跋都陽行事霸道,但他辦起事來卻也是頗有手段,如今,既已是找到了他要找的人,他自然不會再搭理其他人。不錯,他們正是受了江家二長老、三長老之請,前來拿下江凡、阿離的。
“公子!”
見城衛(wèi)軍過來,阿離不覺抓緊了江凡的手。
在她眼里,城衛(wèi)軍就如同神魔一般的強(qiáng)大,而自家公子雖然厲害,但又如何能敵得過一眾城衛(wèi)軍,想到這,她當(dāng)真是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別怕,一群老鼠而已,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明白阿離害怕,江凡拍了拍阿離的手,嘴角一揚(yáng)。
“老鼠?”
他這話出口,四下皆驚!
“什么?這少年竟敢把城衛(wèi)軍比作老鼠,他也太大膽了?!庇腥说吐曮@呼道。
“城衛(wèi)軍要抓的就是此人?看起來他似乎是個書生,不過,就算是秀才舉人也不敢辱罵城衛(wèi)軍啊!都躲遠(yuǎn)些,莫要讓城衛(wèi)軍誤會了我等與他有關(guān)系?!边@會,江凡鄰桌的一桌武者、百姓皆是嚇得臉色大變,眾人紛紛四散開來。
另一邊,一眾城衛(wèi)軍已是走到拓跋都陽身后了,這會聽到江凡的話,有人勃然大怒,拔刀便是準(zhǔn)備動手了。
“等等!”
此刻,拓跋都陽卻是擋下了他身后的士兵。但只聽:
“今日,就由我親自出手吧!原本,我還準(zhǔn)備留這小子一條狗命交給江家人的,不過今日他辱罵我城衛(wèi)軍,就是江家長老在此,我也要斬了他!”
說著,拓跋都陽拔出了腰間長刀。
“江凡,偷盜御寶,罪無可赦,按律,掏心挖肺,殺無赦!”
拓跋都陽看向江凡,眼神如同看著螞蟻,他的聲音越來越大,到最后響徹整個茶樓。
“今日,殺你者,南江城衛(wèi)軍百夫長拓跋都陽!”
話音一落,拓跋都陽腰間長刀出鞘,刀光一閃,茶樓內(nèi)的溫度便是降下了不少,這刀上不知沾染了多少鮮血,這殺氣卻是駭人!
“拓跋都陽!他就是南江城衛(wèi)軍大統(tǒng)領(lǐng)的兄弟拓跋都陽,他手中的刀莫不是大統(tǒng)領(lǐng)拓跋南天的誅生刀!”
“掏心挖肺,乃是極刑了,待會,這茶樓里怕是要血流一地。”
“好重的殺氣,聽說拓跋都陽的武魂便是刀魂,這把殺人刀與他卻是絕配,這少年完了!”
……
一聲激起千層浪,一時間,四下議論紛紛,有人驚呼,有人嘆息。
“元?dú)饩硟芍??”江凡冷笑一聲,看了看拓跋都陽手中的刀,“區(qū)區(qū)元?dú)饩澄湔?,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螻蟻而已!”
江凡放肆一笑,右手一握,桌上,一支筷子入手。
“大言不慚,小子,你徹徹底底激怒了我,待會,我要把你五臟六腑全部掏出來,拿去喂狗!”
拓跋都陽還不到三十歲,在大梁朝,三十歲以下的元?dú)饩澄湔咧炼嗖贿^千人,而在南江之地,元?dú)饩澄湔卟贿^百人,拓跋都陽更有拓跋南天賜下的諸生刀,他甚至能打敗元?dú)饩橙靥斓奈湔?,此刻,江凡徹徹底底激怒了他?br/> “霸刀戮生斬!”
話音一落,拓跋都陽猛地一踏,但見他衣袍陡然一蕩,此刻,他手中長刀上隱隱現(xiàn)了一道刀氣。
“拓跋家的霸刀武魂!”
一旁,有人驚呼。
金木水火土,五行武魂,這是最常見的武魂,而“霸刀武魂”乃是異種武魂之一。異種武魂有弱有強(qiáng),而“霸刀武魂”正是十分強(qiáng)大的異種武魂。
霸者,威勢,鎮(zhèn)壓蒼生!
“都陽老弟,小心!”
然而,就在拓跋都陽出手的瞬間,他身后另一位百夫長盧山神色大變,瘋狂嘶吼叫道。
這一刻,他更是渾身上下炸起了雞皮疙瘩。
然而,拓跋都陽顯然是來不及收手的,更不提,他也不會收手,在他看來,江凡已是必死無疑了,這會,他還不知道危機(jī)來臨。
“螻蟻!”
此刻,江凡笑了。
而幾乎就在他笑的同時,一根筷子卻是莫名的出現(xiàn)在了拓跋都陽的頭上,頃刻間,筷子半是沒入了拓跋都陽的頭顱。巨大的力道頓時讓拓跋都陽雙眼一黑,腳步一蕩,他這一刀卻是沒能傷到江凡半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