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了!”
感受到江凡身上的氣勢,盧山渾身上下頓時起了層層雞皮疙瘩,沒有多想,他立刻拔出了腰間寶劍,與此同時,四下城衛(wèi)軍亦是紛紛握緊了手中長槍,準備動手。
“今日,我只出一劍,此劍,送爾等上路……”
氣勢凝練如一,江凡劍上有三寸青芒吞吐而出,此刻,劍氣更是隱隱凝出了實質,幾乎是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他主動攻向了一眾城衛(wèi)軍。
劍氣如龍,呼嘯而去,酒肆內,風雷齊鳴。
此劍,江凡用了十成功力,此劍,可稱“無敵”,地騰之下,無人可擋,無人可敵!
“不……”
江凡出手的瞬間,盧山心頭猛地一顫,一臉驚慌失措。
盡管他是元氣境五品修為,但江凡這一劍,幾乎是打出了宗師一擊,宗師之威,又豈是他能抵擋的了的,他想都沒想,便是動用了自己全部的保命手段。但此刻,卻是有些來不及了。
這一劍,他是不可能擋下來的。
連盧山都擋不下來,更不提其他人了,下一刻,一道道血花沖天而起,染紅了大片墻壁。
跟著盧山來此的城衛(wèi)軍士兵甚至來不及發(fā)出一聲哀嚎,便是人頭落地了。
一劍斷生死,不外如是!
“噗噗……”
未能擋下江凡這一劍,盧山受了無比重創(chuàng),面若金紙,他大口大口吐起了血,亦是離死不遠了。
“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我竟然連一招都接不下來,你、你到底是誰……”
此刻,盧山身旁皆是死尸,而之前囂張至極的拓跋都陽的頭顱就在他腳下,這會,拓跋都陽的頭顱上卻還帶著無比驚詫。死不瞑目。
“我是誰?我是要你命的人?!苯怖渎曇缓?,“安心上路去吧!”
話音一落,江凡大袖一揮,下一刻,盧山胸口陡然一凹,轟然倒地。
一言不和就殺人!
在仙界時,江凡行事一貫就是如此,只不過來到玄界后,在融合了這身體的靈魂后,他這殺心收斂了不少,此刻,殺心起,他自然不會再和盧山多說半句。
生我者不可殺,我生者不殺,余者皆可殺,當是仙道。
“咚!”
一聲悶響,盧山重重撲在了地上,剎那間,那青石地板上淌滿了紅白之物。
彈指間,城衛(wèi)軍來人已盡數(shù)被殺,此情此景,卻是讓人不覺驚駭難言,此間,四下噤若寒蟬。
“全死了,竟然就這樣死光了!”
酒肆內,這會,最先開口的正是江凡之前注意到的那錦衣老者,開口間,他大口喘了幾口氣。
江凡動手的太果斷了,也太快了,當真可謂是“彈指間,強虜灰飛煙滅”,這當真是讓人意料不到。
“半步宗師,此人竟真是半步宗師!”
在錦衣老者身后,一直未曾開口過的中年文士此刻亦是不覺倒抽一口冷氣。他并不是沒見過半步宗師,甚至于,他見過的半步宗師不少,但無論是他在大梁還是在大梁朝之外見過的半步宗師,沒有一個不是三、五十歲的。能在四十歲以下成為半步宗師的,在大梁便是萬中無一的武道奇才了,而江凡看起來不過及冠之年,這么年輕的半步宗師,他可從未見過。
在大梁朝,半步宗師入朝可得三品武官之職,若入宗門,當是宗門股肱,半步宗師,不可謂不重。
“這……,這是怎么回事?城、城衛(wèi)軍的人怎么、怎么都死了!”
驀地,酒肆中響起了一陣驚呼,只見小二端著托盤從后廚走了出來。這會,看著跪倒的一片,以及那大門前的滾滾人頭,他不覺結巴了起來。隨著他這一聲話語落下,四下稍動,至此眾人方才敢起身。
……
劍斬城衛(wèi)軍來人,江凡牽著阿離,準備離去。
“勝,不妄喜,敗,不遑餒。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將軍。此人修為過人,更是氣度不凡,爾等四人且去請他過來,若此人能為我所用,當是大善!”
見江凡要走,那錦衣老者忙是望向了身旁四位侍衛(wèi)。如今,他卻是想要招攬江凡。
“是!”
四位侍衛(wèi)得令,一同朝著江凡走了過去。
“先生,我家大人想請先生小酌幾杯,不知先生可否方便?!彼娜私叵铝私?,領頭一人,抱拳一禮。
若是有“淵京”人氏在此,定然識得,此人說的是官話,穿的乃是大梁黑麟袍。此人官居五品,卻只是區(qū)區(qū)護衛(wèi),可見那老者來頭不小。
“不必了。”
四人是站在江凡身側的,這會,江凡搖了搖頭。
“你……,你可知道我們家大人是何等尊貴人物,即使是武道宗師在此,也斷然不敢拒絕我家大人。更不提,你得罪了城衛(wèi)軍,若沒有我家大人出手相助,你以為你能走出這南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