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剛來到店里,老爺子就要教徐拙做四喜丸子,不過被徐拙給攔住了。
“爺爺,您先別忙著做,等會兒我直接上手做,你在旁邊指點著就行了。”
老爺子有些意外的看了徐拙一眼:“直接上手做的話,你能做好嗎?”
徐拙又開始撒謊了:“在揚州的時候,于爺爺教過我做獅子頭,昨晚你也說了區(qū)別,我想我能做出來。”
老爺子點點頭,認同了徐拙的話。
四喜丸子和獅子頭確實有很多相互借鑒的地方。
通過獅子頭反推四喜丸子倒也說得通。
不過大早上吃四喜丸子太膩得慌,徐拙還是老老實實和面,開始做蔥油餅。
進入6月,干熱風開始在華北大地上肆虐。
干熱風使得小麥快速成熟,同時也讓天氣越來越熱。
一大早,廚房就熱得發(fā)悶,爺孫倆的胃口都一般,所以隨便做點蔥油餅,等會兒再燒個酸湯,湊合著吃一頓算了。
反正九點過后,店里什么吃的都有。
哪怕這會兒吃不飽也沒事,等會兒再吃點別的就行了。
天氣一熱,吃燴面的人越來越少。
徐拙索性把燴面給停了,同時也去掉了今年不太受歡迎的蔥油面和涼面,只剩下熱干面和油潑面兩種面食。
米飯方面,現(xiàn)在最受歡迎的依然是鹵肉飯。
來一份香噴噴的鹵肉飯,再配上一碗冰爽可口的綠豆冰沙。
哪怕天氣再熱,心里也是涼爽的。
街頭的商鋪已經(jīng)開始拆遷,不過四方面館這邊還沒把賠償?shù)臈l件談好,徐拙還需要再堅持幾天。
補償?shù)膬r格已經(jīng)談攏,不過對方想要以未來的商鋪進行支付。
現(xiàn)在銀行不能直接貸款給地產(chǎn)商,所以房企的資金都比較短缺,他們想盡可能的節(jié)省現(xiàn)金,哪怕多賠點房子呢。
而陳桂芳不要房子,只想要現(xiàn)金。
因為據(jù)說醫(yī)學院要搬出到新區(qū)那邊了,現(xiàn)在教學區(qū)正在修建,最多兩年,醫(yī)學院就會人去樓空。
那個時候商鋪再多有什么用?
沒了學生這個消費群體,光靠一群沒事兒喝茶曬太陽的老人,可做不了什么生意。
所以,不管對方怎么談,陳桂芳都堅持只要現(xiàn)金,不要房子。
這里面除了不看好未來的商業(yè)發(fā)展之外,主要原因就是徐家的現(xiàn)金流不足,準備靠林平市這邊的房產(chǎn)進行補血。
徐拙對這些事兒都不用操心,他只要好好開店就行,反正啥時候陳桂芳談妥了賠償金,他這邊啥時候關(guān)門歇業(yè)。
然后撿著有用的東西運走,剩下的爛攤子全交給陳桂芳處理。
早飯過后,徐拙忙完了手中活兒,開始做四喜丸子。
老爺子背著手,一動不動的看著徐拙的操作。
顯然,他想看看徐拙做丸子的水平有多高。
一旁的馮衛(wèi)國滿臉都是慶幸,幸好昨天沒接徐拙的話茬,不然老爺子又要說一把年紀還不如個小孩子這種話。
我馮教授不要面子嗎?
“衛(wèi)國,山西菜不是也有肉丸子嘛?要不你跟小拙一塊兒做?”
老爺子張口來了這么一句,馮衛(wèi)國當即表示拒絕。
“山西的做法不一樣,也沒啥比較的,這么熱的天還是別吃丸子了,我去看看石磊的刀工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