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野得了場怪病——七竅流血!
好家伙,這可把小縣城的大夫們的嚇得夠嗆,好端端的活人怎么出現(xiàn)這種瘟癥,急忙找各種理由推辭。父母心急如焚,輾轉(zhuǎn)反側(cè)無果后連夜趕往市區(qū)里的三甲醫(yī)院。
奇怪的是,各項檢測報告顯示蘇野身體非常健康,并沒有任何異常。醫(yī)生們面面相覷心感詫異,也不好妄自定論,研究后寫下“住院觀察”四個字。
這一住就是三個月。
期間,蘇野除了困就是困,血已經(jīng)不流了,他每天吃完飯就睡覺。
睡覺時,蘇野經(jīng)常會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像藍精靈,在面前飛來飛去。他知道這是夢,自己腦補出的畫面。
情況持續(xù)了兩個半月后,蘇野不做夢了,身體也沒有困乏的感覺,作息時間也規(guī)律了。介于自己還有一個月就要高考,經(jīng)父母和醫(yī)生們協(xié)商后,蘇野可以出院了。
今天是蘇野出院的日子,他特意提前收拾衣服悄悄溜走。
高考加重病,蘇野能想象的到父母接上他后,肯定會像囚犯一樣寸步不離的陪在身邊。
蘇野明白父母的愛,但他也需要自由,尤其是封閉了將近一百天,他恨不得長雙翅膀飛起來。
望著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蘇野差點流淚,身上還殘留著淡淡的福爾馬林味,蘇野深深吸了口氣,摸了摸兜里的錢,大步流星朝街角的小賣部走去。
“留下車費,剩下錢全買雪糕。”
驕陽似火,蘇野看著冰柜舔了舔嘴巴,“老板,來個這個,再...來這這個......”
一分鐘后,蘇野心滿意足的啃著雪糕,就在他咬了滿滿一大口為自己出院而慶祝時,眼睛突然不知怎么回事,那種困乏感再次來襲,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強烈。
“該死...這...這怎么回事?”
蘇野東倒西歪,咬著大牙,強忍著將眼睛睜開一條縫,搖晃到一個乘涼椅上“噗通”一屁股倒了下來。
他抱著頭,感覺眼睛里有一萬只螞蟻在撕咬,神經(jīng)被撕裂,腦海一片猩紅。
“我...這是...瞎了么...到底怎么...”
半截雪糕掉在鞋上開始融化,蘇野手掌捂著雙眼,手指深深插在頭發(fā)里,指關(guān)節(jié)因用力開始發(fā)白,就在這痛苦的折磨達到一個臨界點,蘇野準備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時——
猩紅的世界一道白光閃過!
像一扇古老封印的門被推開,無數(shù)白光涌進腦海,灼熱疼痛感旋即消失,隨之而來一絲清涼。
舒服的感覺讓蘇野情不自禁嘴角“哼”了一聲后倒在椅子上睡著了。
這一覺睡了不到半個鐘頭就被人吵醒。
“小伙子,小伙子,醒醒,這個背包是你的吧?”
一個穿著環(huán)衛(wèi)服的大姐拍了拍蘇野。
“哦...哦是。”
蘇野暈暈糊糊的睜開眼,拿起包點頭道謝后起身離開。
可就當他再次看這個世界時,一切都變了!
大街角落,花草樹木,石桌石凳,甚至人們的身上,都密密麻麻的長著一些奇怪的東西?
它們四四方方,大小不一,呈淡藍色,像個晶瑩剔透的粽子。
蘇野揉了揉眼睛,排除這不是幻覺后,扭頭看著那個清潔工。
恰好椅子的下方也有個藍色粽子,他認認真真的盯著保潔,卻詫異的看到地上的掃帚竟然直接穿過粽子,將前面的雪糕棒掃走。
“這是什么東西?它...沒有質(zhì)量么?”
蘇野看著滿大街的粽子頭皮發(fā)麻,原本逛街的心情瞬間全無,低頭走到公交車站,二話不說上了車。
一路上,蘇野看著窗外的景色,那一個個從余光滑過的藍粽子像充滿了魔力在召喚著他,讓他心神不定。
蘇野開始慌了,他不知道自己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起初真覺得像父母說的那樣馬上高考,壓力太大,可現(xiàn)在看來,自己身上肯定發(fā)生了某個不可告人的事情。
三個月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蘇野有些模糊...
他突然回想到,自己有寫小記的習慣。
所謂小記,就是用兩三句話概括一天,既沒日記復雜,還簡單明了。
“小記在學校課桌里,那么......”
不論突然七竅流血還是當了三個月的“植物人”,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醫(yī)院的權(quán)威毋庸置疑,可蘇野清楚,自己現(xiàn)在還是“不正常”,他又不想讓父母再為自己擔心,所以,蘇野決定自己調(diào)查清楚。
到學校后,已經(jīng)是中午吃飯時間,學生們?nèi)齼蓛赏庾摺?br/> “咦!!蘇野,你什么時候回來噠?!”
問聲而望,
一個扎著馬尾,皮膚白凈的女孩驚訝的看到蘇野后,笑著小跑過來。
女孩叫司蓉,亭亭玉立,五官精致,是蘇野的同班同學,也是校花。
“哦...剛回來。”蘇野回了一聲。
“怎么搞得啊,一請假就是仨月,真牛!病好了沒?”司蓉蹙著眉頭,一臉小擔心的模樣。
美女誰都喜歡,但蘇野知道這種級別的他還夠不著。
司蓉冰雪聰明,深得老師喜歡,平時和同學關(guān)系又融洽,即便暗送秋波的很多,司蓉也都能妥善處理,這讓她的人格魅力大大增加,甚至都傳到了外校。
蘇野笑了一聲,“小病,主要是不想來。”
“嘁...就知道你憋著壞!”司蓉瞪了一眼,吐了吐舌頭,“走吧,那么久沒見,一起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