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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戎裝 第四章 每天只想念你一次

時間已經(jīng)無聲無息的滑入九月,g市的溫度仍然高居不下,這樣的南方高溫氣候不知道要持續(xù)到什么時候。
  
  像往常一樣,夏初不用值夜班,按時下班回家。走到小區(qū)門口,聽見一個清亮的女聲喊自己的名字。夏初不明所以的回頭,看見路邊停著一輛深色保時捷,一位頗為靚麗高挑的女子從車里下來,墨鏡幾乎把她巴掌大的小臉遮住了一半。她望著夏初含笑款款走近,皮膚白皙,嘴角上調(diào),紅唇齒白,聲音清亮:“夏初,你好。”
  
  “你好。”夏初微笑著回應(yīng)。可是此人是誰?按說如此美麗的女子,如果曾有接觸,她肯定會記得很清楚的。所以夏初再三確定,她們真的不曾見過。可是她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她在夏初面前站定,摘下眼鏡,“我是梁韶雪,梁牧澤的妹妹!”
  
  夏初覺得很吃驚,梁牧澤的妹妹竟然會認識自己!而她沒想到,梁牧澤那個“糙”人,竟還有一位這么水靈可人的妹妹。
  
  隨著梁韶雪下車的那男子,樣貌英俊、氣質(zhì)儒雅,耀眼的一如正午時分的艷陽,笑的特別燦爛,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夏初的一身軍綠的英氣,混著落落大方的美麗,如數(shù)落在他眼里。
  
  “你好,裴俞。”那人伸出手大方的自我介紹。
  
  夏初怎么會不知道他是裴俞?當(dāng)初她和米谷在夜總會,多虧了他幫她們解圍。只是她不確定他會不會認出自己?她希望最好不要!其實她還是非常感激他的,如果有機會,她一定要好好感謝他。
  
  “你好,夏初。”夏初禮貌的微笑。
  
  “這位裴先生是我朋友,恰好在飛機上遇到的,下了飛機便送我過來,”梁韶雪對著夏初說,跟著她拍了拍裴俞的肩膀,彎著眼角笑:“送佛送到西,你可以功成身退了。”
  
  裴俞笑說:“我陪你等半天,不邀請我上去坐坐嗎?”
  
  梁韶雪聞言挑眉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惜我不給你機會。”說完,攬著夏初的肩膀走進小區(qū)。
  
  裴俞手中擺弄著車鑰匙,并沒有馬上離開,看著漸行漸遠的兩個窈窕身影,嘴角的笑容一分未減。
  
  梁韶雪邊走邊回頭看,真不該圖一時方便搭裴俞的順風(fēng)車,他如果盯上夏初,她可怎么向梁牧澤交代?
  
  梁韶雪不像梁牧澤,她的性格開朗,非常健談,一路上多虧她一直說話,才避免兩個第一次見面的人無話可說的尷尬。
  
  梁韶雪說:“我哥一定沒跟你提起我吧?”
  
  夏初笑笑,把梁韶雪迎進家里,“我們很少有機會見面。”
  
  梁韶雪認同的點頭:“嗯,他是挺能忙活的,長年累月的不著家吧?”
  
  “他都是在部隊,不怎么回來,喝茶還涼白開?或者飲料?”
  
  “水就成,”梁韶雪在客廳轉(zhuǎn)了轉(zhuǎn),四處看看,“別說,這房子還真不錯,給我哥真的可惜了。”
  
  夏初沒有接話,把水杯遞給梁韶雪。
  
  梁韶雪看著夏初臉頰紅紅的樣子,就笑嘻嘻的說:“不過,正好你可以住,比讓他住強多了。”說話時,梁韶雪撇了撇嘴角,模樣煞是可愛。
  
  夏初和梁韶雪在沙發(fā)邊坐下,見到生人就好奇的二喵走到梁韶雪腳邊,屁股一沉坐了下來,如玻璃球般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她。梁韶雪也注意到了二喵,驚艷的叫著:“你養(yǎng)的貓咪啊?好可愛哦,折耳貓?”
  
  “嗯,高地折耳。”
  
  梁韶雪征求意見道:“我可以抱抱它嗎?”
  
  “當(dāng)然。”
  
  梁韶雪俯身抱起肉乎乎的二喵,它真的好乖,一點兒也沒有掙扎,溫順的極了。梁韶雪抱著它放在自己腿上,摸著它的小腦袋,“好漂亮,小小的,叫什么名字?”
  
  “二喵。”
  
  梁韶雪眼睛一亮,笑容越發(fā)燦爛:“二喵?哈哈哈,這名字好,我喜歡!”
  
  夏初看著梁韶雪對二喵愛不釋手的樣子,笑容也越來越深。
  
  梁韶雪逗弄著貓咪,忽然問:“我哥知道你養(yǎng)貓嗎?”
  
  夏初點頭,“知道。”
  
  “不反對?”梁韶雪有些不可思議。
  
  反對?夏初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沒有吧,他只是說不要家里有二喵的毛毛和糞便之類的。而后來,他們相處很好啊。
  
  梁韶雪頓覺實在是不可思議,吃驚的張大著嘴巴,一副要吞鴨蛋的樣子,有些結(jié)巴的說:“他他他同意養(yǎng)貓?”
  
  夏初輕咳了一下,覺得再說下去會有曖昧之嫌,索性站起來問道:“你也沒吃飯吧?我們出去吃?”
  
  梁韶雪忽閃著大眼睛說:“天兒這么熱,就別出去了吧,你會做飯嗎?不會的話我給你做飯也行,但是你別嫌棄啊。”
  
  “那就在家里吃好了,你坐飛機來的吧?一定很累,我做飯就好。”
  
  “謝謝!”梁韶雪雙眼完成月牙,對著夏初笑。
  
  夏初換掉軍裝,做了簡單的晚飯,煮了粥。兩個人頂著西下的夕陽,一起吃了晚飯。
  
  梁韶雪是地地道道的京城大妞,話癆子一個,而且自來熟,和夏初特別有話說。從生活工作,聊到喜好樂趣。她說,梁牧澤看起來道貌岸然不愛說話的樣子,其實一肚子壞水,打小就這樣,肚子里憋著不少壞呢,惹著他算是完了。
  
  經(jīng)過梁韶雪,夏初知道他們倆是堂兄妹,家里梁韶雪排最小,看她說話眉飛色舞的幸福模樣,就知道在家是個及其受寵的孩子。可是她并沒有被寵的無法無天,很好接觸并且善解人意。
  
  梁韶雪還說,她本來要去香港工作,途徑g市。夏初覺得不對勁兒,她從京城直接坐飛機飛香港就好,干嗎還拐g市一趟?夏初抬起頭,正對上梁韶雪一雙笑意濃濃的眼睛盯著自己,瞬間覺得渾身不自在。
  
  被盯著的夏初笑有些尷尬:“怎么了?”
  
  梁韶雪放下筷子,單手拖著下巴說:“沒想到你做的飯,還挺好吃的。”
  
  夏初心說,還不都是被你哥逼出來的。
  
  梁韶雪特別羨慕的說:“你穿軍裝的樣子真好看,好羨慕。”
  
  夏初禮貌的笑:“謝謝。”
  
  “其實,我覺得吧,”梁韶雪放下胳膊,一臉認真的說:“你跟我哥真的挺配的。”
  
  “吧嗒”一聲,夏初手里的筷子掉在地上。
  
  夏初收拾了主臥,換上了新的床單被套,梁韶雪就站在她身后,看著她東鋪鋪,西拽拽。
  
  終于收拾完畢,夏初站在床邊宣布:“行了,今晚你就住這里吧。”
  
  梁韶雪問:“那你呢?”
  
  “我住隔壁。”
  
  “哦。”梁韶雪點頭。這時,她又被床頭柜上一摞書吸引住了目光,拿起來翻看著:“這漫畫是?”
  
  “我的,你要看嗎?”
  
  梁韶雪重復(fù)著問:“你的?”
  
  “對啊,”夏初回答,察覺出不對趕緊趕緊解釋說:“你哥他、他借我的漫畫,嗯。”
  
  “他……還看漫畫?奔三的人了還看漫畫?”梁韶雪不可思議,用手比劃著繼續(xù)說:“每天臉一拉這么長,還看漫畫?”
  
  夏初無言以對。她總覺得,梁韶雪不是單純來住一晚,更像是來探路的。難不成,所有人都覺得她和梁牧澤應(yīng)該、必須有什么嗎?
  
  “夏初。”梁韶雪忽然拉住夏初的手,很嚴肅、很認真的叫她的名字。
  
  夏初立刻心生警惕,“怎么?”
  
  梁韶雪語重心長道:“我哥,很多地方都不足,以后還要拜托你好好照顧他!”
  
  洪水在身后翻著波浪,怒吼叫囂著,眼看就要涌上大堤,夏初想跑,可是雙腿像是灌了鉛一般,怎么也挪不動步子。眼看洪水就要將她撲倒,夏初想,完了,這輩子就這樣了。可就在這時,一雙上帝之手從天而降,一個用力把她拉到空中,剛剛待過的地方被洪水無情淹沒。對她伸出救援之手的不是別人,正是梁牧澤,是一個月未見的梁牧澤。
  
  他們看著彼此,她分明從他的眼睛里看到閃爍的光彩,在他臉上看到了淺淺的笑意。
  
  夏初怕自己被他扔下去,雙手死死的抱住他精瘦的腰身。順著他往上看,居然看見他一只手抓著一根很粗的藤條,正想感嘆他的力大無比,自己卻還是被扔了出去。
  
  下意識自我保護的夏初,看見什么抓什么,可是為什么從眼前越過的都是些刺刺的藤蔓植物?眼看就要摔下去的時候,又有人接住她,才讓她免于重摔的下場。她想,這回救她的人一定還是梁牧澤,結(jié)果正眼看過去,居然……居然是只大猩猩!渾身的黑毛毛,長大著嘴巴,口水眼看就要滴落在她的臉上……
  
  “啊……啊……”夏初尖叫著,拼命揮舞著胳膊,企圖把那個黑猩猩趕走。
  
  在床上一通亂撲騰的夏初,沒有意外的從床上滾到地上。一瞬間的失重和疼痛,讓她徹底清醒了過來。
  
  夏初扒著床邊從地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看清自己的房間,看見床上與她對視的二喵,聽見二喵軟綿綿的叫聲,夏初輕輕掐了二喵一下,二喵痛叫了一聲迅速跑開。夏初才拍了拍胸口長出一口氣:“還好只是做夢。”
  
  夏初費力的翻上床,趴在床中央,聽見不知被扔在哪個角落里的手機正在嗡嗡作響,找了半天才把手機從被子下翻出來,看見屏幕上那三個碩大的字體,夏初瞬間無比清醒。
  
  手機在她手中繼續(xù)震動著,夏初平復(fù)著過于激動的心情,清清嗓子,確保聲音沒有剛睡醒時的沙啞,深呼吸之后,才滑動屏幕接通電話。
  
  夏初把聽筒放在耳邊,屏住呼吸聽著那邊的動靜,然而卻一直沒有聲音。夏初拿開手機看了看,確定仍在通話中,她再度把手機放置耳邊,依然沒有聲音。
  
  夏初咬了咬唇,試探著出聲:“喂?”
  
  “睡醒了?”
  
  那一聲輕問,熟悉的聲音輕而易舉的撞破夏初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心情,在心湖震起一圈圈漣漪。夏初的臉紅了,她非常慶幸這只是個電話,而不是面對著面。
  
  夏初輕咬著下唇輕“嗯”了一聲,“回來了嗎?”
  
  梁牧澤答:“夜里到的。”
  
  “哦。”
  
  梁牧澤繼續(xù)說:“藥我收到了。”
  
  “哦。”夏初努力維持聲音平靜,然而她的確緊張,右手纏著被子一角,把食指纏的緊緊的。
  
  “謝謝。”
  
  “不用客氣。”被角越纏越緊,血液快要不流通的時候,夏初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松開被角。看著自己已經(jīng)發(fā)紫的食指,夏初怨念不已。
  
  “怎么?”察覺出異樣的梁牧澤問道。
  
  夏初連忙回答:“沒事,呵呵,沒事。”
  
  梁牧澤說:“小雪來了是吧?”
  
  小雪?小雪是誰?還叫這么親熱!夏初猛然記起昨天晚上他妹妹來了,那姑娘不就是小雪?!夏初把手握成拳頭,捶著自己的腦袋,夏初,你能不能正常一點?
  
  “她沒大沒小慣了,說話也隨意,如果說了什么你不要介意,她沒有惡意。”
  
  夏初繼續(xù)扮淑女狀:“好,我知道。”
  
  梁牧澤的聲音里有了淡淡的笑意:“夏初,你是不是沒睡醒?”
  
  “沒有啊。”夏初的聲音陡然高了一個八度,并且清了清嗓子示意自己很清醒。
  
  梁牧澤的笑意更重:“你該上班了。”
  
  上班?夏初的心里一陣哆嗦,拿開手機,看見7:31這幾個血淋淋的數(shù)字掛在屏幕上方,夏初的火氣蹭就上去了,抓著電話就吼:“你怎么不早說?”沒給梁牧澤再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掉電話沖出房間。
  
  等夏初洗漱完畢,才看見穿著t恤和短褲的梁韶雪站在沙發(fā)前連站立瑜伽。看來,他們這一家都有不賴床的好習(xí)慣,這與她的習(xí)慣完全不同,有了假日她恨不得一整天都躺床上不起來。
  
  夏初剛想過去和梁韶雪說話,只見她拿起茶幾上震動的電話,甩甩頭發(fā)掐著腰對著聽筒說:“呦,抗洪英雄勝利勝利歸來啦?您說我怎么這么會挑時間,前腳到g市,你們后腳就班師回朝,早知道這樣我早早就過來了,那個洪災(zāi)什么的也能早點兒過去。剛住一天就開始攆人了?摳門!行了別說了,再說我真住這兒不走了。我和夏初我們倆住,回頭就給我小嬸打電話。就死皮賴臉怎么了?不滿你飛過來打我呀!”
  
  梁韶雪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彎彎,清脆的聲音夾著笑,故意和梁牧澤對著干,他說東,她偏要往西。夏初閃回房間換衣服,再出來的時候,梁韶雪端了一杯牛奶給她。
  
  夏初一愣,隨即接過牛奶道了聲謝。梁韶雪黑亮的眼睛眨了眨:“我哥說你快遲到了,所以命令我給你熱杯牛奶。
  
  夏初拿著牛奶杯低頭走開,不想讓梁韶雪看到自己紅著的臉。梁韶雪卻跟上她,歪著頭故意的問:“臉紅啦?”
  
  “沒、沒有。”夏初別開臉,一口氣把整杯牛奶喝光光,抱起二喵放在梁韶雪懷里說:“記得給它喂食,出門的話就吧它放在寵物中心,小區(qū)里有標識牌,順著走就行。”
  
  她的語速很快,梁韶雪愣愣的看著手里的二喵和被重重關(guān)上的大門,回想著夏初的話,喃喃自語:“喂貓食……寵物中心……我變身保姆了?還是貓保姆!”
  
  梁牧澤的部隊連夜趕回,大隊特許了一天假,不用出操、不用訓(xùn)練,可以外出。這些被圈了一個多月的大小伙子們,碰著假日,爭先恐后的請假外出,臉上的笑容比往前多了份輕松自然,也多了一份激動興奮之色。
  
  梁牧澤開著車從大隊出來的時候,一輛越野車里除了他開著車,另外還有十個人!
  
  副駕駛坐了兩個,后排六個,越野的后備箱和前車廂是連在一起的,把擋板放下之后,又塞了兩個!
  
  原本獨自外出的梁牧澤開著車到大隊門口,正碰見肖騰他們一行人,看見梁牧澤,一個個眼睛跟狼似的泛著綠光,千等萬等就等梁牧澤一句話。
  
  梁牧澤剛點頭,那些大孩子們就像惡狼附身一樣,爭先恐后往車上竄,生怕把自己落下。幾乎是瞬間,十個人就把車空間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該慶幸的是這是軍車,超載沒人查,闖紅燈也沒人敢攔。梁牧澤就這樣明目張膽的,開著一輛嚴重超載的越野招搖過市,一路平安,暢通無阻。
  
  夏初下班回到家里,一進門就覺得哪里不對勁。剛換了鞋子就看見梁韶雪抱著二喵捧著零食從房間走出來,看見夏初她顯然很開心,瞬間移動到夏初面前,咧著嘴巴笑說:“你回來了,真好,我哥也回來了。”
  
  夏初一愣:“你哥?”
  
  梁韶雪點頭:“是啊,梁牧澤唄。”
  
  夏初偏著腦袋,隔著梁韶雪往客廳里張望,空空蕩蕩沒有任何人。
  
  梁韶雪把兩顆車厘子塞進嘴巴里,鼓著腮幫子說:“別看了,他出去辦點兒事,一會兒回來請我吃飯。”
  
  “是嗎?”夏初強裝著很鎮(zhèn)定,接過二喵抱在懷里。二喵親切的蹭她的脖子,相處這么久了,夏初依舊不能習(xí)慣二喵的毛毛,蹭來蹭去總是癢癢的讓她想笑。
  
  “也請你,甭不開心。”梁韶雪賊兮兮的笑著,碰了碰夏初的胳膊。
  
  夏初手一抖,捏疼了二喵,它毫不吝嗇的慘叫一聲。
  
  趁著梁牧澤還沒回來的空蕩,夏初和梁韶雪并排盤坐在沙發(fā)上,一人一桶冰淇淋,梁韶雪開始狂講梁牧澤。講他小時候如何調(diào)皮搗蛋,講他悶騷一肚子壞水,講他名字本該叫梁韶澤。
  
  梁韶雪說:“四哥是我小叔的獨子。”
  
  夏初噙著勺子眨眼:“小叔?那你是誰生的?你不才是最小的嗎?”
  
  “我當(dāng)然是我爸媽生的了,我家我最小,有倆親哥呢,我爸是梁家老大,哈哈!”梁韶雪笑的特別張狂,其實換成誰不得意呢?一家子哥哥姐姐叔叔伯伯寵著她一個。
  
  “小叔在我爺爺眼中是最不著調(diào)的一個,不從政也不從軍,自己做生意發(fā)家致富。我們這一輩全是梁韶什么,比如我叫梁韶雪,我三哥叫梁韶宇。小叔覺得叫多了,忒俗,就給他兒子把韶改成牧。不過我覺得牧比韶好聽,你覺得呢?”
  
  夏初笑著說:“都挺好,不過你們的名字應(yīng)該都是爺爺給取得吧,把韶改成牧,爺爺同意嗎?”
  
  梁韶雪著重的說:“當(dāng)然不同意,但是我爸說小叔從小就不聽話,爺爺早就習(xí)慣了吧。”
  
  夏初點點頭,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勺冰淇淋。
  
  “梁牧澤倒是很聽話哦,本本分分的考上了軍校,進了部隊,一提起梁牧澤,爺爺甭提多高興了,倒是小叔啊,后繼無人嘍!”梁韶雪裝模作樣的搖頭嘆氣。
  
  夏初翻著雜志,繼續(xù)點頭。
  
  梁韶雪說:“以前還想著,如果我哥能找個普通人做媳婦兒,或許幫他繼承家業(yè),”梁韶雪偏頭打量著夏初,見她沒反應(yīng)便繼續(xù)說:“現(xiàn)在看來嘛,無所謂啦,找個軍人也不錯,挺配呢,你說你夏初?”
  
  “嗯,”夏初點頭,瞇著眼睛笑,“挺好,都挺好。”
  
  “看把你樂的,眼睛找不到了!”
  
  夏初收了笑臉:“難不成讓我哭嗎?”
  
  “哭什么?多高興的事兒啊,”梁韶雪放下冰淇淋,伸個懶腰站起來,“說起來,我已經(jīng)兩年沒見著我哥了。”
  
  “這么久嗎?”
  
  梁韶雪皺皺眉頭,惆悵的說:“是啊。”
  
  夏初說:“特種大隊,是跟其他部隊不太一樣……”
  
  “好幾次從g市過,都是準備去看他,可是他不解風(fēng)情每次都說,”梁韶雪學(xué)著梁牧澤的冰山臉,沉著聲音:“忙,沒空,以后再說。”
  
  夏初也酸溜溜的說:“人家是大忙人。”
  
  “什么嘛,國家領(lǐng)導(dǎo)人都沒他這樣的。親妹妹啊,說不見就不見。今兒也不知道怎么了,鐵公雞也有拔毛的時候了,居然要請我吃飯。不過他確實比以前瘦了,上午看到他,覺得他沒以前帥了。”
  
  上午?莫非他已經(jīng)回來過了?難怪夏初覺得這屋子怪怪的。
  
  梁韶雪忽然坐到夏初旁邊,挽著夏初的胳膊特親昵的說:“你知道嗎,我哥以前特好看,細皮嫩肉的,回頭你跟著他上京,我給你看他穿開襠褲的照片,真的特別萌特別可愛,真后悔沒生他前面,要不然我就能天天捏他小臉,粉粉的肉嘟嘟的,比現(xiàn)在好看去了!”
  
  “小雪,你后悔頂什么用?”夏初呵呵干笑著。那是你爹媽沒給你挑好時辰。
  
  新聞聯(lián)播開始的時候,梁牧澤回來了。梁韶雪嗔他:“您老當(dāng)自個是新聞聯(lián)播啊,還掐著點兒回來。”
  
  “吃飯了嗎?”梁牧澤問道。
  
  “你早上說請吃飯的,怎么?一天沒到頭就反悔啊?不帶這樣的。”梁韶雪撇著一口京片子,嚷嚷著不樂意。
  
  梁牧澤看看墻上的掛鐘:“行吧,等著,我給你做。”
  
  “不是請嗎?怎么變你做了?四少爺,您說要請我吃飯的,害的我連午飯都是隨便湊合,現(xiàn)在好了,改面條了,您可真行。”
  
  “怎么那么多廢話,到底吃不吃?”梁牧澤黑著臉說。
  
  “吃。”
  
  吃了鱉的梁韶雪一臉不樂意的坐回沙發(fā),巴掌大的小臉耷拉著,嘴里還念念叨叨說著什么。夏初安慰她幾句,也跟著梁牧澤進廚房了。
  
  夏初實在不敢恭維梁牧澤的手藝,不把面條煮成面湯就算謝天謝地了。梁牧澤看見夏初進了廚房,沒說話,但是顯然,他很樂意她來幫忙。而夏初慶幸的是,還好這廚房面積夠大,不然他這么大塊頭再加上她,恐怕會撒不開歡兒,說不定又有什么事兒發(fā)生呢。
  
  梁營長從冰箱里找出面條放在案板上,夏初配合的拿出雞蛋,和一些青菜。梁牧澤看了看她,“我去看過老太太了,這個月你不用去了。”
  
  夏初吐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其實上個月我也沒去。”
  
  梁牧澤說:“下雨,沒關(guān)系,老太太問起你了,她擔(dān)心你的腳會留病根。”
  
  夏初連忙問:“那你有沒有告訴她我沒事?”
  
  “嗯。”梁牧澤抱臂站在廚房中間,看著夏初洗菜、切菜、打雞蛋,這根本就不是他做飯,夏初成了活脫脫的使喚丫頭。
  
  夏初擺弄著青菜,試探的問:“你……今天在家住嗎?”
  
  “不,吃完晚飯回去。”
  
  “哦,”夏初暗自緩了口氣,接了半鍋水放在爐子上,背對著梁牧澤輕聲應(yīng)著,“那你吃完飯趕緊走吧。”
  
  “夏初,你在趕我嗎?”梁牧澤似是往夏初又邁了一步,聲音就她頭頂炸開,聲音不大,但是他的聲音似是裝了電波,一字一句都能讓夏初的心跟著波動。
  
  “沒、沒有。”夏初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這是她唯一能做到的,至于臉紅……這個真的無能為力了。
  
  然后,就是無休止的沉默、沉默……夏初輕輕的深呼吸,叫他的名字:“梁牧澤。”
  
  “嗯。”
  
  “不做飯的出去行嗎?”
  
  梁牧澤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不行。”
  
  夏初握了握出了汗的手心,努力讓自己平靜。可是梁牧澤就站在她身后,她的心情根本沒辦法平靜。
  
  “讓小雪知道這面不是我煮的,你耳朵等著被攻擊吧。”
  
  夏初沒好氣的嘟囔:“你不做飯,關(guān)我什么事兒?”
  
  “她會不停的問,”梁牧澤停了下來,扯動嘴角輕笑著,聲音里夾著笑意,“夏初你猜她會問什么?”
  
  “不知道。”夏初悶悶的說。
  
  梁牧澤說:“比如問,你們什么關(guān)系,用你來幫忙?或者……”
  
  夏初覺得腦袋里“轟”的一聲,鼓足勇氣轉(zhuǎn)身仰著頭直視他。他的眼角彎彎,閃著光彩,就像在夢里看到的一樣。對,夢里他把她給扔了,還扔給一只大猩猩,太可惡了,不能原諒!夏初推開他,拉遠了兩個人的距離,“心情很好是嗎?”
  
  梁牧澤抿著嘴角,微瞇著雙眼點頭。
  
  夏初把一盤青菜塞到他手里,也瞇著眼睛,笑的特別妖媚,軟軟的聲音說:“自己做,小雪說,她要四菜一湯。”
  
  晚飯果斷沒有四菜一湯,一人一碗煮爛的湯面而已,對梁韶雪來說,這碗面是她從小到大最難吃的一碗。她覺得,部隊里的人會做飯應(yīng)該很正常的吧,他們經(jīng)常有什么野外訓(xùn)練演習(xí),不會做飯難道餓死嗎?
  
  梁韶雪在g市住了三天,依依不舍的和夏初揮別。香港有一個宣傳活動需要她參加,她已經(jīng)在g市耽誤了好幾天,主辦方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催她盡快趕到,終于到了不能再拖地步。幾天的相處,梁韶雪已經(jīng)把夏初視為知己好朋友,并且放了話說,如果梁牧澤敢欺負夏初,他們?nèi)叶疾粫胚^他。
  
  梁牧澤回到部隊之后,又一次沒了音訊。夏初知道,他們沒什么理由需要保持聯(lián)系,本來就是毫無交集的兩個人,他做他的特種兵,她做她的小軍醫(yī)。可是盡管如此,這么想著,夏初還是有些失落。
  
  夏初整理好心情,盡心盡力的工作,偶爾逗逗貓咪,忙碌一點、累一點,也沒有什么不好的。
  
  半個月前,vip病房住進來一位老先生,夏初聽護士們說這位老人來頭不小,是個商人,和政界權(quán)貴走的非常近,有錢又有勢,所以醫(yī)院和科室領(lǐng)導(dǎo)對這個病人都非常重視,他們也不敢有絲毫怠慢。后來夏初輾轉(zhuǎn)得知,原來這位老人就是裴氏企業(yè)的董事長。
  
  裴氏是g市赫赫有名的地產(chǎn)集團,在全國內(nèi)都聲名鶴立,這位裴氏企業(yè)董事長已經(jīng)連續(xù)多年登上內(nèi)地富豪榜前十名,當(dāng)真是來頭不小。而裴俞,正是裴董事長寵愛有加的孫子。
  
  夏初得知這個消息后,首先想到的是米谷的采訪是不是有戲了?可是再轉(zhuǎn)念一想,人家爺爺生著病,那會有心情接受采訪?更何況,自己是醫(yī)生,保護病患隱私與身份是最基本的義務(wù)。
  
  得知裴老先生的身份之后,夏初見過裴俞幾次,他顯然只記得自己是梁韶雪的朋友,每次見面都會友好的打招呼,問一些有關(guān)裴董事長身體方面的問題。他幾乎每一天都來醫(yī)院報道,但總是來去匆匆。
  
  這天晚上,輪到夏初值夜班,晚上例行的查房,夏初和丁主任一起進入裴董事長的病房,他的女兒在照顧他。四十多歲的貴婦人,皮膚保養(yǎng)的非常好,完全看不出年紀,即使是陪床,她的衣著依舊很講究。看見了醫(yī)生進來,很和善的微笑,向醫(yī)生講老人的情況。夏初站在醫(yī)生身后,豎著耳朵聽著,手里翻著病例表。
  
  “嗨,夏初。”
  
  一個聲音突兀的在夏初耳邊響起,把她嚇了一大跳,差點兒叫出聲來。夏初扭過頭,看見一位笑的特別燦爛的男子。
  
  今天的裴俞不同于往日的西裝革履,穿著休閑t恤,整個人看起來也輕松自在多了。他毫不吝嗇的笑著,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看著夏初被嚇到的驚恐狀,似乎笑的更開心。
  
  夏初定了定神兒,沉著的說:“裴先生,已經(jīng)過了探視的時間。”
  
  裴俞一臉無所謂的笑著,“我來送東西,夏大夫不要這么認真吧。”
  
  和丁主任說著話的夫人看見來人,嗔道:“裴俞,爺爺休息了,當(dāng)心吵醒爺爺。”
  
  裴俞收起笑,越過夏初走到夫人面前,把手里的盒子放在茶幾上,低聲問“爺爺睡了嗎?我進去看看。”說完,便走到里間門前,慢慢推開門縫,輕手輕腳的走進去。
  
  夫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對夏初笑著說:“不好意思,沒嚇著你吧?”
  
  夏初微笑:“沒事。”
  
  裴俞在醫(yī)院出現(xiàn)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他穩(wěn)重又溫和,十分有禮貌,不管對誰都是一副微笑的樣子,特級病房的護士們奉他為男神,每天以吸引男神目光為工作宗旨。
  
  裴俞隔三差五會讓人準備精致小點心送給科室的每一位醫(yī)生,但都會額外給夏初一些不常見到的小玩意兒。其實夏初是個非常慢熱的人,不太會和陌生人相處,面對著面不知道說什么,真是說不出的尷尬。
  
  米谷不知道從哪里得知了裴董事長住院的消息,打電話給夏初,拜托她幫忙。夏初無奈極了,同電話彼端的米谷說:“拜托小姐,我是醫(yī)生,我安排記者來采訪我的病人,我是還不是不打算在醫(yī)院混下去了?”
  
  米谷正聲說:“我要糾正你兩點:首先,我不是要采訪你的病人,而是采訪病人的孫子;其次,我怎么會去醫(yī)院呢?我只是想讓你給我通風(fēng)報信,裴俞什么時候到醫(yī)院,你就什么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守在醫(yī)院門口等著他出來,這總沒問題吧?”
  
  夏初開始疑惑于米谷的工作:“什么時候你也變成狗仔了?”
  
  “沒辦法啊,誰讓人家裴先生這么難約?”米谷哀嚎,她也不想的啊!可是,見到面都難,還怎么談采訪?她只能想盡一切辦法,動用一切手段。
  
  夏初最終沒能挨得住米谷的軟磨硬泡,答應(yīng)幫她。按照米谷的計劃,本以為萬無一失,可是當(dāng)晚裴俞竟然住在醫(yī)院,守了老爺子一整夜。老爺子在醫(yī)院住了大半個月,裴俞唯獨陪了這一天床,人算不如天算,米谷又一次撲了空,哭都哭不出來。
  
  夏初實在是不忍心好朋友這么為難,一直琢磨想個辦法幫她。雖然她和裴俞有點兒交集,可是提出要他接受米谷的采訪,似乎不太合適。夏初想了又想,決定請裴俞吃飯,投桃報李,他送了她不少小禮物,她應(yīng)該有所回饋。
  
  其實請客這事兒很難開口的,夏初不停給自己打氣,終于在三天之后,提出了這個請求。那天丁主任讓夏初去病房送藥,除了裴老先生之外,只有裴俞自己在,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夏初咬著牙下定決定,終于開了口。裴俞似乎心情很好,原本坐在沙發(fā)上的他站了起來,笑著說:“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如何?”
  
  夏初倒是沒有想到他會答應(yīng)的如此爽快,愣怔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問:“那、那裴先生想吃什么?”
  
  裴俞不答反問:“你幾點下班?我等你。”
  
  “好。”約好了吃飯的事情,夏初逃似得離開病房,當(dāng)即又后悔了,一想到要和一個可以算作陌生人的男人面對面吃飯,她就覺得為難,真的是說不出的尷尬!不管這次能不能成,米谷,你可要好好犒勞我才行。夏初這樣想著都是為了幫助米谷,心才能堅定下來。
  
  裴俞選的地方讓夏初看著招牌就想流淚,每走一步都是沉重的負擔(dān),一頓飯吃掉一個月的薪水真的不是夢啊!還要裝作云淡風(fēng)輕無所謂的樣子。
  
  他們一進門,餐廳經(jīng)理便迎上來,畢恭畢敬的喚了一聲:“裴先生。”跟著便將他們領(lǐng)到一處視野絕佳的好位置,整個城市的夜景悉數(shù)腳下。
  
  裴俞非常紳士的替夏初拉開椅子,夏初微笑著道謝。她瞥到了裴俞放在椅背上的雙手,手指干凈修長,有些像梁牧澤,腦海里瞬間便浮現(xiàn)出一張臉龐。他的手拉過她、抱過她,甚至給二喵洗澡,他的手指骨節(jié)更分明,修長有力,手掌磨出了厚厚的繭子,是一雙槍法神準之手。
  
  “在想什么?”
  
  溫潤的聲音打亂夏初的思緒,夏初抬眸看見了裴俞英俊的臉,搖搖頭尷尬的笑了笑:“沒什么。”
  
  夏初自小跟在父母身邊見過不少大場面,法國菜也不是第一次吃,法語也懂一點兒,但是今天畢竟是自己做東,點菜什么的當(dāng)然要以裴俞為先。
  
  裴俞點了紅酒,吩咐上菜,侍者走開后,夏初覺得直接切入主題有些不合適,可是又實在想不出要和裴俞談點兒什么,只能不停的喝水。
  
  裴俞的話也不多,神情溫潤,笑意淺淺。偶爾抬眸看向她,她粉紅的臉頰、水潤的雙眸,紅唇齒白,惹人生憐。沒想到她是軍人,更沒想到她是醫(yī)生,軍醫(yī)大的博士,手拿手術(shù)刀,救死扶傷。想至此,裴俞的笑意更濃。
  
  裴俞說:“其實,你長得有點兒像我一位故人。”
  
  夏初:“是嗎?好巧啊。”
  
  裴俞說:“所以你不要喊我裴先生,叫我裴俞就好。”
  
  夏初抿唇努力微笑,手指觸到水杯,拿起來又是不停的喝水。
  
  夏初不得不承認,雖然裴俞話不多,但絕對是聊天小能手,能恰到好處的避免了相對無言的尷尬,也不會觸及隱私。
  
  隨著頭盤、主菜陸續(xù)上桌,夏初還是沒想好怎么提采訪的事情,裴俞倒是提起了梁韶雪,他并沒有問夏初和梁韶雪的交情,只是說自己和梁韶雪的三哥生意上有些往來,和梁家走的比較近。
  
  所以說,裴俞有可能也認識梁牧澤咯?夏初這樣想著,猛然發(fā)現(xiàn)任何所見所聞都能讓她想到梁牧澤,當(dāng)真是中毒了嗎?
  
  “夏初?”
  
  驚聞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她聞聲抬頭,看到裴俞嘴角噙笑的樣子,聽到他問:“有什么心事嗎?或者有什么要和我說的?”
  
  沒想到裴俞的眼光竟這樣毒,也或許是自己表現(xiàn)的太明顯。夏初尷尬的笑了笑,放下刀叉,有些難為情的開口說:“其實今天請裴先生吃飯,真的有一點事情。”
  
  “哦?說來聽聽。”裴俞端起酒杯,晃了晃。
  
  “我非常要好的朋友在s市電視臺,一直想要給裴先生做個專訪,想必裴先生有所耳聞,她預(yù)約過很多次,要不就臨時改了行程,要不就根本約不上。其實我也覺得提出這個請求挺不合適的。”夏初停了下來,因為不知道接下來怎么說。明知道不合適但還是這么做了,無論如何也圓不下去了。
  
  裴俞眉心微蹙似是在回憶,“米小姐?”
  
  “你知道?”夏初有些微訝,既然連米谷名字都知道,為什么不干脆接受采訪呢?
  
  裴俞笑了笑:“就是那天和你在一起的那位朋友?”
  
  夏初一下子就懵了,許久才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所以他和梁韶雪一起出現(xiàn),包括后來在醫(yī)院見面,他一直都知道,也都記得,可這么久了居然從未提過,真是太……居心叵測了!
  
  這頓飯如此昂貴,吃的夏初也是如此心塞,結(jié)賬時,卻被告知裴俞已經(jīng)買了單,這讓她更覺得不舒服。裴俞這個人,深不可測可見一斑,以后還是盡可能的離他遠一點吧。
  
  回到家后,夏初給二喵洗澡,洗著洗著就跑神了,喃喃自語道:“二喵,梁牧澤走了快一個月了,沒打過一個電話。他應(yīng)該很忙的吧。”
  
  “喵喵。”
  
  她撩起水灑在二喵身上,“二喵,我想回家,但是,”夏初拎出濕答答的二喵,舉在眼前說:“我走了,你怎么辦?”
  
  夏初轉(zhuǎn)著眼珠子,聲音小小的說:“不如,把你送到梁牧澤哪兒?”
  
  二喵抖抖身子,甩了夏初一身的水。夏初馬上變臉,一抬手把它扔進水里:“大色貓,有這么興奮嗎你?想去?偏不讓你去!偏不偏不!”一捧一捧的水劈頭蓋臉澆在二喵頭上,二喵特可憐的扒著澡盆子想往外爬,卻被夏初狠心的一把撈回來又一捧水潑腦袋上。
  
  這天之后,醫(yī)院里便有了夏初和裴俞的傳聞,不知道從誰嘴里傳出了他們一起吃飯的消息,立刻被演化出好多個版本,在醫(yī)院不脛而走。有的說貴公子看上了夏初,她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也有的說是夏初借職務(wù)之便接近貴公子。這些傳聞很快就傳到了夏初耳朵里,讓她哭笑不得。難道單純的吃一頓飯都不行?必須兩個人之間有什么曖昧才能一起吃飯?
  
  的確,他們并不是平白無故的一起吃飯,她是有求于裴俞才主動請他吃飯的,但是這番解釋她不打算說,因為覺得沒有必要,說不定會越描越黑。對這些無聊至極的事情,時間會是最好的證明。
  
  十一國慶后,大軍區(qū)軍事演習(xí)即將拉開帷幕。這次的演習(xí)規(guī)模很大,由g和n兩個大軍區(qū)參加,包括了海陸空三軍。g軍區(qū)代號是藍軍,n軍區(qū)代號為紅軍。
  
  特種部隊在每次的軍事演習(xí)中都扮演著重要角色,g軍區(qū)的陸軍特種大隊,更是名震各大軍區(qū),n軍區(qū)為了防范這支傳說中無孔不入的部隊,在各駐扎營地方圓百里以內(nèi)都設(shè)立了嚴密的關(guān)卡。
  
  夜幕降臨,藍軍某駐扎營地一片寧靜。軍事演習(xí)如箭在弦上,一觸即發(fā)。夜色中,二十四個身材高大的戰(zhàn)士在營前集合。臉上涂著偽裝油彩,身背巨大背囊扛著槍,全副武裝等待命令下達。
  
  “今晚的任務(wù),不用我說大家都很清楚,”一個挺拔的身影站在他們對面,面無表情,一字一句的從薄唇緩緩?fù)鲁觯诳諘绲拇蟮厣蠑S地有聲,“如果不幸被俘,撕下袖章,退出演習(xí)。”
  
  “寧死不做俘虜。”二十三個年輕人異口同聲,嘹亮的聲音劃破了這個夜晚的寧靜,注定了,今晚是個不眠之夜。
  
  這時,一個戰(zhàn)士跑過來,對著梁牧澤敬禮:“報告,飛機準備好了。”
  
  “準備出發(fā)。”
  
  “是。”
  
  夏初他們醫(yī)院作為藍軍的戰(zhàn)后醫(yī)院,要做好充分的醫(yī)療保證。雖然只是演習(xí)不是真的戰(zhàn)爭,不會有傷亡,但是誰也不能保證沒有意外發(fā)生。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要派遣醫(yī)生前往前線。每個科室推薦兩位大夫,夏初不幸中選。
  
  醫(yī)生們都不愛參加這種演習(xí),雖然天氣不熱,可是要在深山老林中待十天半個月,那滋味兒別提多難受了。夏初是新人,沒背景沒關(guān)系,科室主任一紙命令就把她給派到前線去了。大家還安慰夏初說:“年輕人,多鍛煉鍛煉,吃點兒苦,沒壞處的。”
  
  醫(yī)療隊坐著偽裝大卡,趁著夜色進入藍軍后方根據(jù)地。雖然演習(xí)還沒有正式開始,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沒開始卻勝似開始,這個時候如果端掉對方的醫(yī)療隊,也沒有人會斥責(zé)紅軍的不是,戰(zhàn)爭面前沒有早晚、沒有對錯,抓到就是抓到。“演習(xí)還沒有開始”這類的話最好不要說出口,戰(zhàn)爭也不是在雙方商定好的時間爆發(fā)的。
  
  軍用卡車走在綿延崎嶇的山路上,連條正兒八經(jīng)的公路都沒有,全是崎嶇的小路,尤其是坐在這么一輛軍用大卡上,沒什么減震效果,夏初整個人幾乎要被晃散架一樣,難怪大家都不愿意來呢。
  
  有飛機從她們頭頂越過,雖然噪音很小,但還是能聽見。夏初已經(jīng)習(xí)慣了,夜路走了這么久,這已經(jīng)不知道是她們遇見的第幾駕飛機了。
  
  梁牧澤帶著手下二十多號人,乘著飛機悄悄潛入紅軍陣地。演習(xí)開始前,有飛機來往運送物品這再正常不過,所以他們趁著這個時候過來是個絕好時機。
  
  紅軍對藍軍特種大隊的防衛(wèi)太森嚴,他們沒辦法經(jīng)過陸路進攻,只能選飛機,而紅軍的雷達會掃描到他們的飛機,所以接下來才是最最重要的。
  
  特種大隊有一批主修高級計算機的軍官,復(fù)制紅軍的電臺波段到這架飛機,當(dāng)紅軍的雷達發(fā)現(xiàn)時,會主動標示出是紅軍自己的飛機,并且可以通過對講機講明自己紅軍的身份。駕駛艙里偽裝經(jīng)驗豐富的戰(zhàn)士們,輕而易舉將紅軍指揮中心的軍人忽悠上鉤,自如的飛入紅軍領(lǐng)地。
  
  梁牧澤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又看看時間,端正坐好面對大家說:“時間差不多了,背好傘包,準備跳傘。我?guī)組,b組跟著何進,今晚有風(fēng)有霧,落地之后要盡快確定位置,先從最近的目標開始,可以分頭行動。記住,不準明火,不準使用任何電子導(dǎo)航設(shè)備,必要的時候,切斷電臺。如果被俘,”梁牧澤停了一下,環(huán)視著看了一圈,大家抹著油彩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眼睛閃著堅毅的光彩。梁牧澤拍了拍自己的右臂,上面貼著藍軍的袖章:“撕下袖章,都明白了嗎?”
  
  大家異口同聲道:“明白。”
  
  飛機打開艙門,大家有序的一個一個跳下。特種大隊的目標,不僅可以在陸地上作戰(zhàn),還要能上天、能下水,飛機坦克大炮計算機操作,一樣都不能落下。新時代的特種軍人,更是要全面發(fā)展。
  
  在這個階段,各部隊重要火力已經(jīng)陸續(xù)開往前線準備作戰(zhàn)。藍軍派出的這兩個突擊小分隊的目標就是深入敵后,嚴重打擊紅軍的各部隊駐扎根據(jù)地,讓前方作戰(zhàn)部隊失去主心骨,方寸大亂,這將對藍軍的正面攻擊非常有利。
  
  但是進入敵后作戰(zhàn),一切高端作戰(zhàn)設(shè)備必須全部杜絕,只能采取最原始的作戰(zhàn)方案,要徒步行軍,用指北針辨別方向,用山地地圖等等,以避免紅軍無孔不入的偵查。
  
  敵后作戰(zhàn)不僅考驗了戰(zhàn)士們的作戰(zhàn)能力,也考驗著他們的身體和精神的耐力。可能未來的數(shù)十天之內(nèi)沒有辦法睡覺,只能以作戰(zhàn)糧食充饑,還要時刻保持警惕躲避偵查。
  
  a組在著陸后10分鐘內(nèi)迅速集合完畢。梁牧澤看了看大家的精神狀態(tài)和裝備,吩咐田勇帶著兩個人一路向北,先行探路。其他人隨后。
  
  半個小時后,田勇喘著粗氣的回來與他們會合,眼里閃著光彩:“營長,探出來了,前方十公里紅軍偵查團。”
  
  梁牧澤想了一會兒,有些邪惡的挑了一下嘴角,詢問似的說:“紅軍偵查團,去嗎?”
  
  田勇喘著氣,吐了口唾沫說:“去,營長,干掉偵查團我們行軍就輕松多了。”
  
  “營長,得讓他們知道藍軍特種大隊不是擺設(shè)。”
  
  “對,營長,端了狗屁偵查團,讓他們犧牲在戰(zhàn)爭前。”
  
  “就是,營長,不用考慮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但是主旨清晰明了,干丫的紅軍偵查團!
  
  “你們想過沒有,我們搗他們偵查團的同時,他們的特種大隊也可能在攻擊我們的偵查團。”梁牧澤一句話,問住了所有人,
  
  一排長撓著后腦勺說:“營長,管不了那么多了,就當(dāng)為咱們藍軍報仇了。”
  
  “是啊營長。”大家紛紛附和。
  
  梁牧澤很滿意,大家的亢奮勁兒被徹底激起來了,只要保持冷靜,這場戰(zhàn)爭他有保證完勝。他利落的從地上站起來,伸伸懶腰,戴好頭盔,宣布道:“徒步行軍十公里,目標紅軍偵查團。”
  
  戰(zhàn)士們都很興奮,剛張嘴要喊什么,梁牧澤早摸清他們的脾性,先一步制止,“大晚上的,在人家紅軍的地盤上都給我老實點兒,驚了鳥怎么辦?老子還準備掏鳥蛋呢。”
  
  戰(zhàn)士們開始悶笑,得意又興奮。
  
  接近零點,梁牧澤帶著他的小分隊到達紅軍偵查團。每個人身上披著草編的偽裝斗篷,匍匐在偵查團外的草叢里用狙擊槍的遠望鏡觀察著偵查團的動靜。梁牧澤看準了放哨換崗時機,輕輕揮手,肖騰和另一個戰(zhàn)士領(lǐng)命,兔子般輕盈的躥出草叢。
  
  兩個人邁著無聲的步子小心移到站崗的兩個小戰(zhàn)士身后,對視了一眼,同時從背后捂著戰(zhàn)士的嘴巴,趁其不備,奪走他們的配槍。肖騰輕聲在戰(zhàn)士耳邊說:“不好意思了兄弟,你陣亡了。”說完,撕掉他的紅軍袖章,宣布他犧牲。
  
  肖騰他們兩個把紅軍俘虜拉到一邊,扒了他們的衣服自己換上,藍軍特種兵變成紅軍偵查兵。接著用皮帶把兩個人綁在樹上,這些都是他們營長交給他的損招。
  
  “那什么,我們也陣亡了,衣服也扒了,給我們松松綁行嗎?”其中一個戰(zhàn)士不死心的問。
  
  肖騰一拍腦門,說:“哎呦,我還真忘了。得把你嘴堵上,難保待會兒你喊出聲來,”和自己的戰(zhàn)友對視了一眼,心有靈犀的異口同聲:“扒襪子!”
  
  “別,可別兄弟!”
  
  肖騰笑的特別歡實:“兄弟,放心,自產(chǎn)自銷,沒事。”
  
  在肖騰兩個人順利打頭陣下,a組十二個人魚貫進入紅軍偵查團駐扎營地。大家分頭行動,梁牧澤帶著一班長和田勇三個人直奔偵查團主帳篷。用手帕沾了迷藥,放倒了一通放哨戰(zhàn)士,值班室的領(lǐng)導(dǎo),是一個上校和兩個中校,田勇用裝了消聲器的手槍對著他們掃射。
  
  上校惱了,扯著嗓子喊:“你們干什么?演習(xí)還沒開始呢。”
  
  梁牧澤一手拎著步槍走過去,“首長,這是戰(zhàn)爭,你們陣亡了。”說完,毫不留情的撕掉了上校的袖章。
  
  上校縱是一肚子火,卻也無話可說,無可奈何。
  
  一排長在指揮室的計算機里發(fā)現(xiàn)了好東西,整個紅軍陣地的軍事分布圖,包括各各部隊的駐扎位置,甚至還有各各關(guān)卡的設(shè)立地點,巡邏時間等等。有了這些東西,他們可以在紅軍的陣地里來去自如。一排長在田勇的幫助下畫了簡要圖,美滋滋的把簡要圖交給梁牧澤。走之前,還順走了桌子上放著的幾個蘋果,心里別提多開心了。
  
  整個偵查團在睡夢中被藍軍特種大隊的一個突擊小分隊滅了門。為了不吵醒大家的美夢,他們在每個帳篷前留下一句話:“實在不好意思,你們犧牲了。藍軍特種大隊留。”
  
  任務(wù)完成,a組在夜幕中并沒有停下來休息,繼續(xù)行軍下一個目標。
  
  在藍軍特種大隊突擊小分隊的持續(xù)破壞中,戰(zhàn)爭正式打響。這個時候,紅軍已經(jīng)損失了一個偵查團、某防化團、后勤物流中心和雷達站。
  
  而紅軍的優(yōu)勢在于,他們空軍的素質(zhì)和設(shè)備都要優(yōu)于藍軍,這正好成為了打擊藍軍的突破口。一夕間,藍軍的某重要師部損失慘重。
  
  演習(xí)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前方戰(zhàn)事緊張,后方戰(zhàn)地臨時醫(yī)院卻一片祥和。演習(xí)戰(zhàn)爭,沒有傷亡,戰(zhàn)地醫(yī)院如同擺設(shè)。無非就是一些傷風(fēng)感冒、拉肚子上火之類的小毛病,再嚴重點兒就是骨折、脫臼,又或者哪個領(lǐng)導(dǎo)有舊疾,比如董志剛的心臟。
  
  夏初每日很清閑,偶爾跟著醫(yī)院的車子到各各部隊走一走,送送藥品之類的。她去過一次特種大隊,留守的人不多,就連軍醫(yī)們也跟著出任務(wù),特種大隊要不要這么人盡其才啊?搞的連一個她認識的人都沒有。再怎么說,她也曾在特種大隊的家屬院住了幾個星期呢。
  
  在這深山老林中,風(fēng)景是不錯,就是條件苦了點兒。無聊的夏初總在后悔,來的時候應(yīng)該把二喵也一起帶過來。為了不讓可憐的二喵在她離開這段時間流落街頭,她還專門到s市,把二喵托給米谷收養(yǎng)。也不知道多日不見,二喵會不會把她忘了?
  
  “夏初,電話。”
  
  正坐在草地上曬太陽的夏初,有些愣怔。誰會往戰(zhàn)地醫(yī)院打電話?如果蘭梓玉想找她,一定可以問出號碼的,但是她出發(fā)前已經(jīng)向蘭梓玉坦白交代過了,自己要參加演習(xí),相信自己老媽不會在這個時候找她。那別人會是誰?夏初有些摸不著頭腦。
  
  頂著一腦袋問號接起電話,那邊兒傳來的聲音,讓夏初石化。好半天,才回答說:“你怎么知道這個電話?”
  
  裴俞在電話那頭輕笑,答非所問的說:“夏初,過的好嗎?”他的聲音和梁牧澤不同,溫暖如玉,而梁牧澤磁性深沉。
  
  夏初說:“還好。”
  
  裴俞怎么知道戰(zhàn)地醫(yī)院的電話?他真的只是商人這么見簡單嗎?想起了他春風(fēng)和煦的樣子,夏初迷惑了。想起那位滿頭銀發(fā)的裴老先生,也許他們家真的和權(quán)利有不少牽扯。夏初再次肯定之前的想法,與他少接觸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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