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看看餐廳嗎?”寒御冷不丁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子里顯得特別立體,一下子就把冷情從思緒里喚回來。
冷情轉身,往餐廳里走去。地板溫馨華麗,頭上水晶吊燈玲瓏剔透格外明亮動人。雖沒有餐桌、椅子略略有點突兀,但是整體格局還是稱心如意的。冷情還去了廚房,里面電器一應俱全,就是還沒有開封。寬敞整潔的廚房,窗明幾凈,還有許多冷情沒有見過的家用電器。她用手摸摸,沒有一點灰塵。推開窗,望去一片藍色大海??芍^: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置身于此,冷情才深深地意識到她要嫁人了,這里就是她以后生活的家,旁邊是她要共同生活一輩子的人。
這是她的家、她和寒御的家???
“我不會做飯?!崩淝榭粗f。她眼里眸光微動,水眸點點。
這里的一切讓冷情的心動,她在此刻多么希望自己會做飯,這樣就不會浪費了兩位母親細心挑選的家電了。
寒御向前跨了一步,距離冷情不過五厘米。他深邃的雙眼定定地凝望著冷情,從尖尖的下巴、小巧的嘴巴、高挺的鼻子最后到清澈的眉眼。視線之炙仿佛要把冷情的五官深深地刻在他眼底一般。
“我會。我們的家,我會足夠了?!?br/> 冷情驚異的表情,明顯不相信。他怎么可能會?從來沒聽顧阿姨提起過?。?br/> 寒御被冷情呆滯的神情、明顯不相信的質疑給撩起了火氣,他郁沉著臉,眉頭擰著。
“你不相信?在你眼里,我除了工作能力強一點以外,就是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少爺是不是?”
冷情被寒御駭人的表情嚇到了,輕輕地拉開了和寒御的距離??伤@個后退的動作,在寒御看來就是逃避,他極快的伸手捉住冷情的右手。
“你還想逃到哪里去,嗯?我就那么讓你反感嗎?”
寒御疾聲斥道,滿腦子都是了冷情一次次的拒絕以及無情的背影。整個人幾乎陷于癲狂狀態(tài),根本沒有看到冷情疼得擰在一起的五官、煞白的臉。
冷情只能虛弱地說道:“寒御,你先放開我。我手好疼?!惫烙媯谟至验_了。
虛無、虛弱的聲音飄進寒御的耳朵,他身體猛地一震才清醒過來自己在干什么。他低頭,一抹嫣紅映入眼瞼。
“怎么會這樣?”他松開手,入目可見冷情的手腕上一條劃痕開了,正在潺潺滲血。
傷口細長顯然是利刃所傷,寒御瞳孔微縮,胸腔怒火在翻涌。這是那天受的傷,她竟然一個字也沒說!她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如果這刀要是再偏一點,就是大動脈那后果不堪設想,寒御無比后悔沒把白舒佳直接弄死。他氣得快要發(fā)瘋了,也不知道是氣自己沒把白舒佳弄死還是氣冷情不愛惜自己。寒御漲紅著臉,脖子上青筋盡露,呼吸沉重。
“冷情你特么不要命了嗎?受傷為什么不說?你到底在逞什么強?”
冷情蹙眉,“我沒逞強,這個只是小傷?!敝皇菦]包扎,裂開罷了。要不是你突然捉我手,傷口能裂開嗎?后面這句話,冷情沒說,她怕寒御突然又發(fā)瘋。
“我上樓看看?!崩淝椴幌肜^續(xù)跟他爭辯,更不想跟他待在同一個空間。
“先去包扎!”寒御一把扛起冷情,任她怎么拳打腳踢就是不放她下來。直到寒御拍了冷情屁股一下,她才安靜下來。
冷情爆紅的臉,怒吼:“變態(tài)!”
寒御裂開嘴巴,笑笑?!拔疫€有更變態(tài)的你想試試?”
孤男寡女、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多半吃虧的是她。冷情經(jīng)過一番衡量,閉了嘴。
君臨天下也不是沒有缺點的,這一片還沒開始銷售,基本沒什么住戶。原定是等冷情和寒御結婚才把這一片的別墅群拿出來銷售的,因為寒城考慮到冷情不喜歡陌生人打擾,故遲遲不售。
寒御放冷情坐進車子了,拿出上次的包扎工具替冷情處理傷口。期間,誰也沒說話。冷情以為寒御早把那些紗布扔掉了,不料還留著。
寒御低垂著頭,濃密的睫毛落下斑駁的陰影,額前的碎發(fā)幾縷掉下來,遮住他深邃的雙眼。冷情靜靜地欣賞著寒御這張混雜著別樣魅力的臉龐,難怪會讓白舒佳如此稀罕。
“是不是很帥,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愛上我了?”寒御一直都感覺到冷情的視線在他的臉上,一直忍著沒說。當他包扎完最后一步,把東西放好。忍不住調侃冷情幾句。
冷情半分沒有被人識破的窘迫,反而十分鎮(zhèn)定地說:“謝謝??上悴皇俏业牟??!?br/> 寒御瞬間黑了臉,那一刻他有掐死冷情的沖動。
冷情走上樓,主臥、書房、娛樂室、客房、健身房、畫室、家庭影院等等分布得合情合理。連寒御都覺得滿意,唯一不滿的就是樓上有間客房??头繎撊跇窍虏艑Γ趺从幸婚g會在樓上?
“結婚后,我住客房。主臥讓給你?!崩淝橹噶酥笇γ娴目头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