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妞,大妞你個賤婦,你把你弟弟藏哪了?!?br/>
就在木晚晚和喻年打算離開,給喻林夫妻二人單獨(dú)相處的空間時,門外傳來了女人的嚎叫聲。
木晚晚對呂家一家人的印象很深刻,所以一聽到這尖銳略帶著嘶啞的聲音就知道呂氏的養(yǎng)母潘氏的聲音。
床上的呂氏聽到這聲音后,忍不住渾身一個顫抖,竟掙扎著要從床上起來,結(jié)果頭上一陣眩暈,又摔了回去。
此時潘氏已經(jīng)雷厲風(fēng)行的沖了進(jìn)來,直奔呂氏的床邊。
“啪。”
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潘氏就狠狠甩了呂氏一巴掌,強(qiáng)勁的力道讓本就頭暈?zāi)垦5膮问现苯幼苍诖舶迳?,額頭上剛包扎好的傷口又流血了。
“媳婦?!庇髁煮@呼一聲,紅著眼幾步?jīng)_過去,臂膀一揮竟生生將潘氏甩到地上。
“哎呦,殺人了?!迸耸先嘀ね吹钠ǘ兆樱砜蘩呛科饋?。
呂氏張著嘴想說什么,卻因?yàn)槭а^多沒了力氣,只能用一雙包含眼淚的眼睛哀怨的看著了潘氏。
潘氏最討厭呂氏這副模樣了,像極了呂氏那死去的娘。
于是她更賣力嚎叫:“殺人了,快來人啊,不孝女不孝胥謀殺親娘了?!?br/>
“潘氏,你被鬼上身了?”
潘氏被木晚晚問的一愣:“你才鬼上身”
“不然你鬼哭狼嚎什么?你受傷了嗎?來我給你檢查一下。”
沒受傷的潘氏自然不愿意被檢查,見木晚晚過來,她連連后退:“滾開,老娘的事還輪不到你個野種插手。”
喻年黑著臉,清冷的問:“野種?”
“木家撿回來的,不是野種是什么?還有你個短命鬼,你怎么還沒死?”潘氏打定主意今天要狠狠敲詐喻家一筆,所以現(xiàn)在也顧不上喻年和木晚晚的身份了,只想逮著誰就罵誰。
反正她就是一個半只腳踏進(jìn)棺材的村婦,不像喻年和木晚晚這種舉人和神醫(yī)要顧及面子和名聲。
她認(rèn)定了木晚晚和喻年不敢對她怎么樣。
木晚晚可以忍受潘氏罵她,卻不能容忍喻年被罵,她上前一把捏住潘氏的下頜,警告她道:“潘氏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殺你?”
潘氏確實(shí)有被木晚晚那幽深冰涼的眸子嚇到,但一想到自己兒子還欠著賭坊的八十兩銀子,如果今天不還清,賭坊的人就會剁了她兒子的手腳的事,潘氏就又挺直了腰桿。
“你殺啊,你要是殺了我,整個喻家都得賠進(jìn)去?!迸耸弦矏汉莺莼貞?yīng),底氣很足。
“很好,我有被你激怒到?!蹦就硗硭砷_潘氏的下頜。
潘氏正要得意,就見眼前銀光一閃,左肩上一陣劇痛,宛如刀刻斧鑿般劇痛無比。
“啊啊啊……”她痛得臉色發(fā)白,捂著肩膀在地上打起滾來。
屋內(nèi)其他人都被這一幕驚到,喻年怕鬧出人命:“晚晚,留她一命?!?br/>
木晚晚沖喻年俏皮一笑:“放心吧,死不了,就是廢了?!?br/>
“廢”字入耳,潘氏呆愣在地,甚至都不知道痛了,只猙獰著面容爬到木晚晚腳邊:“你說什么?誰廢了?你說誰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