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氏有了底氣:“沒錯,大妞嫁過來都這么多年了,連個蛋都沒生出來,我們呂家嫌她丟人,替請下堂把她帶回去,誰也管不著。”
喻林握緊了拳頭,卻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來。
呂氏更是神色暗淡,剛止住的眼淚又開始往外溢。
木晚晚暗罵一句:什么狗屁律法,連這個也要管。
再結合呂氏這段時間的變化和剛剛呂氏的那番話,木晚晚就猜到呂家的人肯定是那這件事威脅呂氏給銀子。
呂氏不愿意被請休,所以才一直屈服,沒想到呂家的人得寸進尺,將呂氏的銀錢都搜刮完了,又利用呂氏打喻家其他人的主意。
呂大山和潘氏此時緊緊盯著呂氏,見她還沒跪下來求饒,有些生氣。
“整天就知道哭哭哭,你要是不想被休,就快將你弟弟交出來?!眳未笊綗┑牟恍?。
潘氏這才想起她兒子還不知所蹤,忙對村長說:“村長,你可要為我們呂家做主啊,我們有才今天來看望大妞,結果大半天沒回去,我們來找人,也沒瞧見,肯定是被他們家的人藏起來了,也不知道有才現(xiàn)在怎么樣了?!?br/>
今天呂家三口是一起來的,但潘氏和呂大山擔心這段時間他們來喻家的次數(shù)太多,會引起懷疑,就讓呂有才自己去找呂氏,他們則等在村口,結果左等右等沒見著人,潘氏和呂大山擔心呂有才出事了,就趕緊過來找人了。
進喻家之前,兩人分開,一人去找村長來做個見證,一人則直接進喻家找人。
村長實在不想管這些煩人事,可事關人命又不得不管,而且呂大山和潘氏都不是好惹的,今天他要是不管,明天這二人就敢到處宣揚他這個村長護短,不明事理欺負外鄉(xiāng)人。
因此,村長只能硬著頭皮說:“喻年,呂有才可在你們家里?”
喻年承認:“確實在,不過他肆意謀殺,我會將他送到官府去?!?br/>
“謀殺?”村長大駭。
潘氏爭辯:“不可能,我們家有才不可能殺人,你們別想污蔑他,快把他交出來?!?br/>
木晚晚指著呂氏額頭上的傷:“怎么不可能殺人?我和小妹親眼所見,大嫂額頭上的傷,就是呂有才打的?!?br/>
“她不是沒死嗎?”
“那也是殺人未遂,小則賠錢,重則坐牢?!蹦就硗黼p手環(huán)在胸前,一副絕不退讓的模樣,“證據(jù)確鑿,縣令大人自會明斷?!?br/>
潘氏一下子就慌了,倒是呂大山淡定的說:“我們替大妞請下堂,大妞就是我們自家里的人,我們自家里打打鬧鬧的事,輪不到你們管。”
“休書還沒寫,大嫂就是我們家的人?!?br/>
潘氏沖到喻林面前:“你現(xiàn)在就給大妞寫休書?!?br/>
喻林直直瞪著潘氏:“不寫?!?br/>
呂大山也是陰沉了臉,沒想到喻家的人這么難對付,更沒想到呂氏竟然不受他們威脅了:“那就勞煩村長幫寫,這休書就算你們不愿意寫,我們?yōu)槿烁改傅?,親自替女兒下堂也行?!?br/>
說完,他又重重的對呂氏說:“大妞,你可想清楚了,我們畢竟是一家人,有才是你弟弟,這事要是不能好好商量,那你就跟我們回去,你弟弟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就吊死在祠堂里跟祖宗賠罪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