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開了口,方婉兒也不再遮遮掩掩,干脆倒豆子似的全說了:“不錯,就是我男朋友!他是醫(yī)院的醫(yī)生,因為他知道我和你有仇,再加上又聽我說要找你報仇,所以你今天一到他就給我打了電話。只不過,一開始我們就一直在陸傾情的病房里等著。”
“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他叫林凡,他……”
“林凡?”陸傾心大驚,怎么會和范萱萱男朋友一個名字?
“對,對!林凡……他也是婦科室的。”方婉兒生怕陸傾心不滿意,又繼續(xù)補充道,“而且,陸傾情生孩子的時候,他就是主刀醫(yī)生,他還跟我說了,當(dāng)時要不是因為陸傾情一個勁的說要求保自己的,抱著肚子不肯動手術(shù),否則孩子也不會死。”
范萱萱男朋友是一家公司高管,原來只是同名同姓。
陸傾心暗自松了一口氣,不過對于陸傾情的事情,她懶得廢話,問出最后一個問題:“你怎么知道帝凰889包間的事情的?”
方婉兒反射性回答:“劉慧茹說的,她劇本上就是這么寫的!說這樣一定可以把你激怒,然后趁機……”
話說到一半,方婉兒倏地反應(yīng)過來,瞳孔一縮,驚道:“難道、難道……是真的……”
“蠢貨,劉慧茹的話你竟然會信?”陸傾心目光輕蔑,心中卻火大的不行,手一抬,豎掌成刀,便劈在方婉兒的脖子一處。
孰料力道不足,方婉兒挨了一下,瞪圓了眼睛就要掙扎。
“砰”一聲,陸傾心趕忙又補上一擊,這才成功。
然而由于用力過猛,傾斜間她整個人眼看就要被大肚子連帶著撲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陸傾心下意識想要護住肚子,兩個手肘“咚咚”磕在地上,“哧”一聲緩沖后,她總算險險半伏在地,肚子將將碰在地面上。
喘了幾口氣,陸傾心像是一條案板上的魚,好一會才翻了個身,坐在地上。然而看著手肘已然被撐破了皮,血絲隱隱,只覺又疼又難過,鼻頭一酸,淚水便滾了出來,嗚咽出聲:“媽……”
方然過世也就半年左右,然而陸傾心卻覺得母親走了好久,若不是母親離開太久,那些人又怎么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她呢?
當(dāng)初算計她失身,現(xiàn)在又來覬覦她的孩子,甚至不惜讓她一尸四命!
“媽,他們?yōu)槭裁匆趺磯陌 瓎鑶鑶琛烤故菫槭裁矗繛槭裁础瓔專液孟肽恪币粫r間,壓抑許久的情緒瞬間爆發(fā),陸傾心抱著肚子,哭得像個孩子。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突然聽得“砰咚”一聲,陸傾心淚眼朦朧抬頭間,就見著擺放著刑具的木板摔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
“對、對不起!”男人一個鯉魚打挺爬起來,白皙的面龐紅成一片。
“你是誰?”陸傾心眼淚都來不及擦,一把抓住了身側(cè)的搶,警惕道。
男人趕忙退了半步,雙手舉高:“我、我是顧鈺!我沒有惡意……”
“顧鈺?顧?”陸傾心扶摸著爬起身,警惕色愈發(fā)重了幾分,“你想干什么?”
“不不不,我是古玉,十口古,古玉!”古玉又退了半步,眼睛都閉了起來,急急作揖道,“小姐,不對,夫人,太太……您別緊張,您肚子這么大,千萬千萬不能激動!”
“古玉?”陸傾心愣了下,手里的搶卻依舊拉開了保險栓。
古玉忙不迭的點頭:“對,對!”
陸傾心狐疑,突地大喝一聲:“睜開眼睛!說,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古玉反射性的睜開眼睛想要說話,孰料就見著一把槍指著自己,臉上倏地就白了。
“如果你不說實話,我就殺了你!”陸傾心冷聲威脅。
古玉看著面前眼睛發(fā)紅,先前還哭得稀里嘩啦的女人,不知怎的就是覺得這女人恐怕真得一言不對就會開槍。
“說!”
“這位太太別激動,我說……我說……”古玉蹲下身,抱頭道,“我、我是一名醫(yī)生,是、是過來看、看病的!你看,我還穿著白大褂呢!”
陸傾心問:“誰讓你過來的?”
“太太,不是您這邊的人打電話讓我上門的嗎?說有個老人家突然休克……”
見陸傾心搖頭否認,古玉愣了下,然后想起什么,急問,“太太,您這里是xx街x路別墅區(qū)9號嗎?”
“這里是8號。”陸傾心回答。
“完了完了……我又走錯地方了——”古玉哀嚎一聲,一張嬰兒肥的臉漲的通紅,“這位太太,不知道,嗯,能不能送我出、出去……人命關(guān)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