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先生,不提媽媽,你是否還記得你和爸爸是親兄弟?
死者為大,爸爸就算是去世后也不能安寧嘛?
用爸爸......威脅我,讓你女兒嫁入所謂的豪門,你心不痛嗎?”
慕清月抬頭看著景宏,雙眼就那樣死死的盯著他。
景宏聽到了慕清月的聲音之后,抬起頭,猝不及防的與慕清月對視了一下。女孩的眼神太過清澈凌厲,讓人發(fā)虛。
“清月,你也別怪......叔叔,叔叔就是個小小的工程師,四千萬叔叔真的替......你出不起。
而且你嫁入陸家,陸夫人也不一定融得下你。
你就說自己......不是景家的女兒,私下里你還是景家的大小姐。”
景宏就這樣結結巴巴的說道,總歸是有點心虛的。
慕清月忽然被氣笑了,她算是知道景家把自己趕出去十五年之后,最近景宏非要讓自己回來的原因了,就是讓自己承認自己不是景家人。
哪怕以后陸家要找景家大小姐,自己說自己不是景家人,那么自己叔叔的女兒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嫁入陸家,成為豪門少奶奶。
“不過景先生年紀大了,應該是忘了。
在十五年前,景夫人在爸爸墓前說我是個野種,把我趕出景家的時候,景清月......已經死了。
現(xiàn)在我叫慕清月,你所說的婚約我也不在乎。”
慕清月站了起來,還是那般笑著說道。
走到了門口的時候,她轉過頭來,“你也不必擔心我會毀掉你女兒嫁入豪門的夢想。
我,慕清月,不稀罕。
其他的事情,景先生就不用操心了,我自己會處理。”
慕清月說完之后直接離開了,出門那一刻,她抬頭看了看天。
天還是那么藍。
心早就不痛了,不是嘛?
偶然間一瞥,忽然看到了墻角的幾株大花飛燕草,她忽然間笑了。
它們在墻角開得格外的絢麗,即使無人打理,也表現(xiàn)出頑強的生命力。
還記得爸爸活著的時候,給媽媽種了好多大花飛燕草。后來媽媽去世,自己被趕走了,大花飛燕草也被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