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挽兮找了個借口,匆匆的離開了這里,只是一顆心卻滿是不甘。
想要殺掉湛安,那實在是太簡單了。
自己的身份擺在這里,他在前朝權勢再大,到了自己跟前也得跪下喊娘。
可是,如果真的把這人給殺掉,誰來當皇帝?
總不該讓一個幾歲的孩子登上皇位吧?
思來想去,杜挽兮就想到了湛景。
可轉(zhuǎn)瞬間又氣的牙癢癢。
自從遇到了他,她就沒有順利過,來來回回的翻墻,落得一身的傷。
可除了他,沒有人能夠執(zhí)掌起這一片王朝。
除了他,似乎也沒有別的人選了。
杜挽兮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秋月見到她出來,安排轎子抬著走。
坐在轎子上,杜挽兮抬手支著下巴。
不過有一件事情必須要確定一下,如果湛景是不是被湛安給殺了,如果是,那只要把湛安給殺掉也就沒什么了,湛景能夠安穩(wěn)的活一輩子。
如果湛景真是自己身有惡疾,那就得早點做打算。
說不定他都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出了什么狀況。
她必須要確定一下才能做打算。
不能讓這一片江山無主,不然,哪怕是報仇了也是罪人。
杜挽兮回到了壽康宮,借口累了,把秋月他們?nèi)冀o支了出去。
換了一身衣服,她準備去解憂館。
她可沒有忘記解憂館的人說了什么。
說如果還有問題的話,就可以去找他,現(xiàn)在就有問題。
杜挽兮目光灼灼的看著鏡子里面衣著素雅的女子,良久才嘆了口氣。
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做的。
翻墻離開,一路去了解憂館,那里仍舊是人來人往。
有不少人都在這里圍著,棋盤里面的棋子卻被收走了。
她走了進來,遮著臉的夜一見到了,眼睛猛的一亮。
“姑娘,怎么如今又過來了?”
他聲音里也帶著明顯的笑意,把旁邊的人全部都給推開,然后站到了她跟前。
“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之前雖然問了些,可是也并沒解決,記得你家主子說過,如果還有問題還是可以來問的。”
她在夜一的帶領下,上了樓梯。
夜一連連點頭:“這是當然的,姑娘如果還有問題的話,那自然是可以來問的。”
自家主子從未在此留宿過,可這次卻一直都在這里留著。
說是怕她來找……
杜挽兮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在夜一的帶領之下,走進了之前的那一間屋子。
門被他關上,仍舊是之前的屋子,仍舊是之前的氣味兒。
那種靜氣安神的香。
杜挽兮看著簾子后面的白衣男子,輕聲詢問道:“之前您說過,若是我還有問題,那就可以再來找您……這是真的可以嗎?”
她不確定自己詢問出來問題會不會得到解答。
不過簾子后面的湛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從軟榻上坐直了身子,笑著說道:“這個是自然的,若非是不讓你問,也不會把你領到這里了。”
她松了一口氣,然后慢慢的問道。
“其實,我有一個問題……就是……”
杜挽兮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遲疑,畢竟這問題說出來,會讓人覺得這是癡女。
“姑娘有話不妨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