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易瞅著周陽,看他實在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但又實在不相信他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一般能隨手就來的魔術(shù)大都依靠手法,需要長時間的練習(xí),并且沒有太大的視覺沖擊性。無非也就利用些紙牌、硬幣、橡皮筋、繩子之類的常見物品。
這些近景小魔術(shù)對道具要求低,但變著沒什么意義。畢竟國際大魔術(shù)師劉易斯就在臺下坐著呢,人家什么沒見過?不需要班門弄斧。
可大型魔術(shù)周陽又沒有提前準(zhǔn)備。
這周陽不會是被自己整地口不擇言了吧。
見全校師生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周陽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自從他出生以來,還是第一次在這種隆重場合成為絕對焦點。
“這位同學(xué),孤木不成林,請你配合一下我。”
周陽猛然轉(zhuǎn)頭朝白秋易說道,把他的原話又奉還了回去,同時接過另一只話筒。
“我配合?”
白秋易幾乎被氣的七竅冒煙,心想你丫窮屌絲知道什么是魔術(shù)嗎就大言不慚。
“好,你想玩,我就陪你玩,我就不信你還能變出個花來!”
白秋易咬牙切齒地低聲道,勉強點了點頭。
“這就好。”
周陽又在心里盤算一下,感覺自己的計劃沒有問題,忽然流露出一抹微笑。
他還是頭一次感覺到,站在聚光燈下被所有人注目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這么想著,他身上散發(fā)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上前兩步撿起了剛剛被白秋易隨手扔掉的那張撲克牌。
“搞了半天,他只是想變個老套的撲克牌魔術(shù)啊!”
白秋易見狀立刻放下心來,并且已經(jīng)開始盤算著一會怎么拆穿他的伎倆了。
別的不敢說,對撲克牌魔術(shù)的手法,白秋易自認(rèn)為還是很有心得的,一眼就能看關(guān)鍵點在哪里。
看周陽不像是在開玩笑,數(shù)萬名觀眾再次歸于寂靜,剛剛對他的不滿早就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好奇。
唯有坐在管理學(xué)院觀眾區(qū)的趙海捏了把汗,搞不懂現(xiàn)在周陽發(fā)什么神經(jīng)。在他的印象中,周陽壓根就不怎么了解魔術(shù)啊,莫非今天要出丑?
周陽一手捏著紙牌,抬腳走下了舞臺。聚光燈急忙跟著他的身影移動。此時校慶晚會已經(jīng)被周陽搞得偏離了預(yù)計的流程,眾多工作人員只有捏著鼻子陪周陽玩下去。
“劉易斯先生,您是著名的魔術(shù)師,不會是我的托,請您在這張撲克牌上簽字。”
說完,周陽把紙牌遞過來。這是一張黑桃a,牌面上空白很多,簽字綽綽有余。
“有意思。”
劉易斯也被周陽勾起了興趣,深深望了他一眼,然后跟旁邊人借來一支記號筆,龍飛鳳舞地在牌面上簽下大名。
他是中米混血,同樣精通中文,因此和周陽交流并不困難。隨即把紙牌還給周陽。
“他是要把這張牌偷偷放進(jìn)我口袋里?還是座位下面?”
劉易斯饒有興趣地想到。不過無論周陽采用怎樣的手法,都不會逃過他的火眼金睛。
“謝謝。”
出乎劉易斯意料,周陽接過紙牌反而轉(zhuǎn)身離開,也并沒有回到舞臺,而是朝兩邊打量一下,朝廣場左面的花池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