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讓紙牌消失掉,那很簡單。劉易斯分分鐘就能想出一百幾十個辦法來。但難的就是隔空把紙片變到廣場的另一端。
從周陽讓紙牌消失在自己腳下,到在白秋易腳底出現(xiàn),這其中不過半分鐘的功夫。
就算在廣場下面挖一條隧道,讓人跑過去,也很難準時送達。何況周陽這只是臨時起意,要進行表演。
“難道廣場下面有什么機關(guān),可以把撲克牌彈射過去?”
劉易斯眉頭緊皺,陷入沉思。這種方法不是不行,只是代價太大,學校也不可能為了變個魔術(shù),就允許把中央廣場下面改造的。而這種工作量更不是個人能夠完成。
劉易斯的腦袋飛快轉(zhuǎn)動,考慮著自己的思維上還有什么被蒙蔽的盲區(qū)。但越想,他越發(fā)現(xiàn),周陽的這個魔術(shù)簡直堪稱天衣無縫。
一張撲克牌,橫跨數(shù)百米的廣場,數(shù)萬名觀眾。這種規(guī)模簡直不下于國際上具有轟動效應的大魔術(shù)了。比如橫穿海岸,比如令飛機消失。
但這種級別的魔術(shù),無一不是頂尖魔術(shù)師殫精竭慮,不斷謀劃,并且有團隊精心籌備很長時間,才能進行表演的。這個周陽是什么人?
“不可能!”
白秋易死死盯著手中的撲克牌,就連觀眾經(jīng)過最初的震撼之后,也紛紛加入了揭秘的大軍,開動腦筋猜測著周陽用的什么方法。
“會不會是周陽和白秋易兩人早就串通好了,造假兩張一模一樣的撲克牌,然后埋進去?”
一個校魔術(shù)愛好者協(xié)會的男生大膽猜測到。
這個說法受到了周圍同學的一致認同,感覺只有這樣才說得通。
一時間觀眾里到處都是猜測聲音。
看同學們的熱情徹底被調(diào)動起來,坐在第一排的領(lǐng)導席的校長滿意地點點頭,揮手叫來主管安排校慶的副校長,表揚他這個節(jié)目安排地不錯,取得了很好的反響。
副校長一邊苦笑一邊擦汗,心想這節(jié)目哪是我安排的,節(jié)目單上壓根就沒有這么一出。
“既然大家還有疑問,那就請白秋易同學隨便找個地方,再把紙牌埋起來。”
周陽自信微笑道。
白秋易站在廣場另一端聞聽,心里更是惱怒,為了刁難周陽故意后退幾步,在花池的一角刨開個土坑,把紙牌埋了進去。
填滿了土之后,白秋易仿佛還不放心,又使勁踩了幾腳,心想看你這次耍什么花樣。
但他沒有看到的是,紙牌剛被埋好,一撮泥土就仿佛充滿靈性一般。馬上將紙牌靈巧地包裹住,然后從廣場下幾米深的地方飛快閃過。不過十幾秒的功夫,就運送到了周陽腳下。
這部分泥土正是周陽煉化了的泥丸,此時通過傀儡操縱著,如臂指使。
他雖然不能像傳說中控土術(shù)那樣,操縱所有的泥土,但有這一部分就已經(jīng)夠了。相當于自己在地底下有個飛快,又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的幫手,將紙牌來回轉(zhuǎn)運。
這幾天時間他早就把這種技巧練熟,所以才會信心十足地表演出來。
況且這種場合下出風頭,也不會暴露自己的秘密,大不了就推到魔術(shù)頭上嘛。
周陽感應到紙牌就位,一彎腰抹開腳下最上層的土壤,重新露出了那張紙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