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縮著胳膊,真是的,都來賣血了,還怕什么疼啊。”說話的中年婦人粗魯?shù)淖Я艘幌埋樠┑氖直郏行┎荒蜔彩莿幼髀槔橆^扎進了駱雪的血管后,抬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嘴唇都在發(fā)抖,便搖搖頭,轉身拿了個小面包塞到她手里:“你說你得多缺錢,能一個月來兩次。”
駱雪攥著那個小面包,有些勉強的沖她笑了笑,卻沒有回答她的話,不是不想回答,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中年女人見她不回答,也不強求,轉身去忙活別的。
而駱雪的眼睛則一直盯著那逐漸脹滿的血袋,她總覺得自己被扎著針的地方很涼,也有種身上的熱度都被抽走的錯覺,好在這個時間持續(xù)的并不算長,那中年婦人很快又繞過來看了看,然后便給她撤了針,還拿了個消毒棉球給她,讓她自己壓著。
這么一大包血,駱雨的學費應該是夠了吧?
站起來的時候,稍微有點頭暈,但一想到駱雨的學費有了著落,駱雪又覺得沒有什么大不了,還松了口氣。
可這口氣還沒送完,不知道怎么,駱雪又突然想起了今天去找的那位林少爺?shù)脑挘睦镉行┱f不出的感覺,于是走過去,輕聲的開口問道:“請問,我下次什么時候可以來?”
一聽這話,那本來正忙著的中年婦人猛然抬起頭,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駱雪:“你瘋了是不是?”
正常的采血至少要等半年,駱雪這個月連抽兩次血,還想再來一次,簡直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