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透明的小東西被彈出去后,落在了姜羽馨的手上,然后像是雪花融化一般,消融在姜羽馨的皮膚里。
姜羽馨此刻正是心神混亂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注意船船的小動作,她只是覺得手背上突然有些異樣的涼意。
但是這股涼意她也并沒有過多在意。
她沒在意,但是在蓮花村見識過各種奇怪蛇蟲鼠蟻的墨夜柏卻是敏銳地注意到了那透明的小點。
墨夜柏目光一暗,好哇,原來船船也會玩這種蟲子。
他雖然驚訝于船船也會這種手段,卻也并不如何的意外。
他在蓮花村的這段時間,已經(jīng)充分的了解到了那幾位大佬的來歷。
費老和冷老師且不說,就林艷艷那個女人,她出身苗門,曾經(jīng)是苗門天賦最好的蠱術(shù)天才,也是苗門的傳人。
但是后來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林艷艷被人暗算,險些喪命,苗門大權(quán)旁落,這些年林艷艷一直蟄伏在蓮花村。
但是即便如此,也并不能改變林艷艷強大的蠱術(shù)天賦,她收了阮玉糖為徒,讓阮玉糖成為她的傳人,同時,布布和船船從一出生就被林艷艷照顧,他們幾乎是從小和蟲子一起長大的。
兩個孩子都不怕蟲子,對于他們來說,蟲蟲很可愛,都是他們的好朋友。
兩個孩子都很聰明,雖然他們年紀(jì)都不大,但是他們也都學(xué)會了一些控蠱的小手段。
他很好奇,船船之前彈出去的那個透明小點,是什么蠱。
不過,不用他好奇太久,很快,他就差不多猜到答案了。
姜羽馨看了眼自己手,并無什么異樣,她抬起頭,看著墨夜柏,繼續(xù)擺出了受傷的神情。
“夜柏,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說到這里,姜羽馨突然話音一哽。
她是想說,她真的沒有說謊,她沒有想傷害那個小東西。
然后,她的舌頭就像是突然打了一個結(jié),大腦也瞬間失控,明明她的思想清晰無比,可是出口的話卻是叫她驚恐無比。
她清晰地聽到自己在說:“……我真的想弄死你懷里那個小雜種,若不是你突然出現(xiàn),我已經(jīng)劃破他的臉,把毒下在他體內(nèi)了,到時候他會死的不知不覺。”
姜羽馨臉色煞白,豆大的冷汗從額角滑了下來,她滿臉的不可置信,自己……自己這是怎么了?
墨夜柏聽到姜羽馨的這番話,臉色徹底陰鷙下來。
“姜羽馨,你在說什么?”他一字一頓地寒聲問。
他抱緊了懷里的小家伙,他簡直不敢想象,如果剛才自己出來的再晚一些,船船會發(fā)生什么。
墨夜柏抱的有點緊,用力的手臂卻輕輕帶著幾分顫。
船船被勒的有點難受,但是卻并沒有掙扎,而是安靜地窩在墨夜柏的懷里,靜靜聽著那個女人中了他的真言蠱,吐露真話。
爸爸的懷抱結(jié)實溫暖,讓他無比安心,在這個懷抱里,他什么也不用擔(dān)心,只需要安靜地聽就可以了。
“姜羽馨,你剛才說什么,你再說一遍!”墨夜柏冷酷嗜血的雙眸盯著姜羽馨。
姜羽馨渾身的血液倒流,遍體生寒,她驚慌地連連搖頭,想要解釋,想要否認,她已經(jīng)在心里組織好了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