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悵拂袖一罷,正要離開。
白錦突然低呵了幾聲,笑了。
秦悵回頭看了她一眼,斂眉冷蹙:“白錦,你不要以為本王真的不敢殺你,母后一直說,你性格溫和善良,賢良淑德,會(huì)是個(gè)好王妃,可現(xiàn)在在本王看來,這些東西你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你不配做本王的王妃。”
“那你休了我吧。”白錦面無表情的說。
語氣很淡、很輕,聽不出任何一點(diǎn)點(diǎn)情緒,好像一下子把她平日里看重的東西都看輕了。
可秦悵不知怎么的,在聽到白錦這句話的時(shí)候,心情壓抑難受。
他退回到了白錦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漠視她。
她的眼睛被人重新包扎過了,凄美的容顏上露出了一抹淺淡的笑容,很難想像出這個(gè)看起來無欲無求的女人,就是昨日在他伏莽閣大鬧的瘋女人。
“休你是遲早的事情,不休了你,怕是要委屈了意兒,本王與意兒的孩子怎么能是庶出。”像是故意要激怒她一般,他冷漠的語氣加重了幾分:“今晚還要再輸血給意兒,乖乖把鬼醫(yī)送來的東西吃了,對(duì)你的身體有好處。”
秦悵端起了藥碗,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勺藥湯喂到她嘴邊。
又是那股帶著腥血的味道。
白錦拒絕再服用:“這是什么藥?”
秦悵冷笑,惡劣的說道:“童子血。”
三個(gè)字,令白錦恍然間大悟。
白錦立刻翻身作嘔。
秦悵看到她吐著酸水,臉色蒼白的樣子,心中的不快緩了緩。
她回身指著秦悵:“你……你用我的孩子做藥引子就算了,還用它的血來做藥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