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期節(jié)目錄制結束之后,許知纖謝絕掉導演邀請參與第三期拍攝的請求。
對,請求,畢竟身份不可與往日而言。
之后便在家休息了幾日。期間杜可有來找過她,指著工作郵箱中的某封郵件——
那是國際十大高奢品牌之一的代言邀請。
她滿臉驚異地問:“許知纖,你爆火了嗎?我怎么都不知道?”
“裝啥呢?你會不清楚這資源誰給的?跟我在這演?”許知纖小小地翻了個白眼。
杜可盤腿坐在她旁邊,聞言,屁股一撅挪過去,許知纖身邊的沙發(fā)塌陷一塊,她擺弄積木的手霎時頓住。
那人擠眉弄眼,暗示她,“你不想接?”
“不想,也不敢?!痹S知纖長而卷翹的睫毛一顫,回答道。
“不是,我說你,之前為了錢,參加那狗屁綜藝,連命也不要。至于那誰,俞啟翦,到現(xiàn)在還在icu躺著呢?!倍趴膳?有些疑惑。
“你別跟我提他,我不想聽?!痹S知纖將一塊三角體積木塊放到“城堡”的最上方,淡聲回答。
“至于錢,我自己有辦法賺到。不需要謝嫵焆幫忙?!?br/>
“行吧,我也懶得管你,你現(xiàn)在倒是比之前有想法很多?!倍趴珊舫隹跉?聳了聳肩,“好啦,大明星,火鍋食材也給你帶到了。留我一塊吃飯?”
“當然?!痹S知纖仰頭看她,笑著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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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纖在出國之前,也沒跟謝嫵焆打聲招呼,她們關系現(xiàn)在還處于不清不楚的階段,比炮.友高上一個級別,只是兩人始終未言及愛。她便任由一層曖昧的薄膜存在,不去戳破。
坐在飛機座椅上,還是昏昏沉沉的,戴著眼罩,手機開了飛行模式。
飛機降落在異國的邊陲小鎮(zhèn)。
許知纖摘下眼罩,將手機連上網(wǎng)絡,“嗡嗡”震動兩聲,一則消息闖入眼簾——
【微博:爆·俞啟翦病情】
頓感腦殼一疼,索性鎖屏不看。
走出機場,坐上邀請方特意準備的專車,前面的司機頻頻調整后視鏡,偷眼看她,許知纖撐著腦袋,闔眼歇息不欲理會。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飛行令她精疲力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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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嫵焆支著下巴,霞光照在眼前林立的建筑物上,堅硬的棱角也被軟化了,領口處,似乎還有早晨被窩里殘留的曖昧氣息。
但想到,一整天過去,私人手機竟沒響上一聲。生怕錯過些什么,一整天她都將這重方塊揣在兜里。
謝嫵焆鎖住眉,她實在無法將自己紛亂的思緒收拾整齊。
先是推拒掉她特地求來的時尚資源,后又給她一個別離的驚喜。
一切一切,突如其來,竟令她產(chǎn)生了無從下手的錯覺。
她靜立在窗前,等到華燈初上,大扇的玻璃上倒映著燈火,明亮晃眼。謝嫵焆突然驚醒,坐回辦公桌旁,給助手打了通電話。
她得買票,得去見許知纖,刻不容緩。
哪能想象,沒她在的一刻,這人會遇上點什么奇妙的際遇。
電話響了“嘟嘟”兩聲,很快被接起。
謝嫵焆像是跟開會宣布重要事件般,嚴肅地告知助理她的決定。
電話那頭助理氣息一滯,微愣一秒后就應了好。
同時心里思忖著,該讓底下人也用點心對許知纖,小謝總這回可是真下了心思追人的。
謝嫵焆掛了電話,摩挲著腕上的佛珠鏈,她迫不及待想飛到許知纖身邊,握住她的手腕問一句為什么走也不留下一句告別的話。
兩期的綜藝錄制,統(tǒng)共不過半月有余,時間卻恍若跋涉了半個世紀。那些記憶,清醒又深刻,將她來回拉扯,從始至末。
原來她們之間,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驚喜而又浪漫的事情了啊。謝嫵焆后知后覺,不由勾起淺淺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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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安排好的酒店,焦灼等待著的父子二人遠遠瞅見玻璃門外的熟悉影子,兩人低頭,又整理了一遍衣襟,就怕失了f國人的紳士禮儀
旋轉玻璃門,許知纖和司機隔了兩扇門的位置。見司機先走出來,吉爾·麥格羅忙上前一步,瞪大雙眼,盯著那扇玻璃門緩緩旋轉,將他們期待已久的robin先生送到眼前。
先是一雙玫瑰色高跟鞋,白色西裝長褲,淺色的垂墜感襯衫。麥格羅父子驚掉下巴,吉爾回頭看自己父親,接著不知所措地轉回頭,他磕磕絆絆地說道:“您、您好,您就是robin先生嗎?”手里的盒子仿若有千斤重。
許知纖有些詫異,以為這個剃著絡腮胡子的外國男人會質疑且臭罵她,一個乳臭的小女娃裝什么國際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