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昕在爬起來搞清楚債券是別人欠白馬書院的,而不是白馬書院欠別人的以后,又躺回去了。
真的,她眼淚直流。
委屈啊。
她真的很想質(zhì)問魏知,知不知道助理的工作應該是為老板分憂,知不知道她身為總掌整個白馬書院,要指明虧錢方向的人,她的虧錢負擔有多大,還給她添亂。
她同樣還很想質(zhì)問商陸、雞叫和狗洞老師。
她怎么說也給了他們幾碗飯吃,平時對他們態(tài)度溫和親切,至于這樣恨她嗎?
不對,商陸他們不知道虧錢的事,所以應該是,
她不過是給了他們幾碗飯吃,至于這樣傾盡全力給她賺錢嗎?
那可是二十萬啊二十萬!
白菲昕眼淚刷刷的。
根據(jù)商陸的說法,他們帶回來的錢大概超過了二十萬。
想一想,第三期工作一共才二十萬,她好不容易通過租房,擴建宿舍和食堂,這樣難得出現(xiàn)一次的大額花銷,才花掉十萬,明明只剩下十萬了,明明……
旁邊的人不理解白菲昕內(nèi)心的痛苦,紛紛道喜。
“白掌院一定是太高興了,恭喜恭喜啦。”
“掌院,我們白馬書院又有新進項啦!以后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嘖嘖嘖,這樣看來,掌院是強運之人啊。”
“……”
白菲昕的眼淚是真的止不住。
小孩子耍賴才會躺在大街上不起。成年人應該堅強。
所以即使?jié)M腹委屈,白菲昕還是乖乖地爬起來了。
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繼續(xù)想辦法虧錢啊。工作上遇到挫折只能想辦法解決。
現(xiàn)在白菲昕唯一慶幸的是,距離工作截止還有四十多天,時間上非常充裕,如果是在最后一天,商陸給她搞這么一出,她一定會當場痛哭出聲。
生活不易,昕昕嘆氣。
*****
太陽已經(jīng)再一次地升起來了。又是新的一天。充滿了新的希望。
白菲昕滿懷心事地站在白馬書院門口。她仰頭看著早上溫暖的太陽,心情復雜。
新的一天,新的二十萬。
“掌院來了,怎么不進門?”魏知探出頭來。
魏知身為助理非常負責,來得比白菲昕早多了。他看到白菲昕站在門口于是發(fā)問。
白菲昕點點頭,嘆了一口氣,進來了。
她在書院中坐定,終于鼓起勇氣開始處理新進的巨額財產(chǎn)。
昨天晚上她初聞噩耗實在崩潰,之后和系統(tǒng)一直理論到半夜。
她認為那些賺到的錢不應該歸她,因為她既沒有參與生產(chǎn),也沒有主動銷售。
但系統(tǒng)卻不是這么判定的,系統(tǒng)認為白菲昕第一個畫出了圖紙,而且也出了保密費用,這在系統(tǒng)的判定中,等于是白菲昕注冊了專利。錢財?shù)臍w屬沒有什么疑問。
白菲昕聞言后悔地直拍大腿。
如果她沒有貪那多虧的五百錢,就不會有今天的二十萬。她是貪了小虧吃了大賺。她那叫一個后悔。
所以這些錢真的屬于她了,推不掉的。白菲昕只能開始著手處理。
首先,清點木箱里財物的具體數(shù)目。
經(jīng)過她和魏知一個上午的緊急清點,終于數(shù)清楚了,連銅幣加黃金,一共二十三萬七千五十錢。
還有五萬零九百枚刀幣的債券。
因為沒錢購買農(nóng)具,簽下的賒欠債券。
所以一共是二十八萬多,白菲昕窒息了。
她想了想,好像從她搞出來第一個連枷,到今天一共才過去十幾天吧,十幾天就能夠賺到二十八、九萬,這是什么絕世經(jīng)商天才?!
這種經(jīng)商天才怎么就給她碰到了?!
正在這時,商陸進來了。
他一進門也不打招呼直接開口:“掌院,我抓到的罪魁禍首王老頭,現(xiàn)在捆在后院里,他說要見你,你想見見嗎?”
白菲昕:“???”
她一臉驚悚。什么鬼?!
這種人為什么要抓過來?還捆在后院,她怎么不知道!
但人捆都了捆來了,人家要見她,她只能同意。
沒一會,商陸就把王老頭提溜進來了。解了綁把人往前一扔。
白菲昕非常不好意思,怎么能捆人呢。
她還沒有想好說什么。魏知先開口了:“你把你的事情交代一下吧。”
他的語氣嚴肅、冷酷。
王老頭點點頭,乖乖開始敘述事情經(jīng)過。
他先碰巧偷看到了圖紙,一開始只是想試試,于是強迫木匠制作。沒想到連枷大受歡迎,生意很好,他又聯(lián)系的外國商人,居然賣出了更多,賺了非常大一筆錢。他就起了貪心,干脆雇傭大量人手,綁架了木匠和他的徒弟們,本以為萬無一失,沒有想到遇到了商陸……
白菲昕聽完,不好意思也煙消云散了,這個人也許是銷售大王,但聽聽他做的事情。不走正路。
她想了想還是要搞清楚,“才十幾天,你是怎么把農(nóng)具賣到二十萬的?”
王老頭低著頭乖乖回答:“一開始我賣給真正需要的農(nóng)民,七百錢一個。然后找到路子,賣給國君做飯的人,九百錢。后來發(fā)現(xiàn)賣給外國的商人更加賺,他們爭搶起來愿意出到一千五百錢。”
白菲昕無語,這也太會做生意了吧,她從木匠那里買的也不過才花了五百錢。
魏知這時湊了過來,在白菲昕耳邊低聲說:“掌院不如把這個人招攬下來,專門為書院做生意,以后書院的錢財就源源不斷了。”
你是什么魔鬼嗎?
白菲昕滿臉的不敢置信。
二十萬已經(jīng)夠多了,還想源源不斷?!
她狠狠地瞪了魏知一眼,轉(zhuǎn)頭不理他了。
之后白菲昕又隨便問了問,她還是把王老頭放走了。
等在場只剩下他們?nèi)齻€人,商陸坐下開口了:“魏知你想把王老頭留下,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魏知:“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