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之譯神情一變,森寒徹骨,扯過阮綿綿的身子向他這邊攏來,碎片濺在阮綿綿的背上,脖頸上,以及閻之譯的手上,嘶的一聲便出了血。
那副駕的人仍猙獰著面目,卻借助著微弱的光線看清了車里的人,“怎么是個女的!
他處于盛怒中,輕易的就露了餡!
明明從一開始就親眼看見閻之譯上了駕駛座的,現(xiàn)在怎么會是一個女的呆在副駕。
閻之譯扯著阮綿綿,清晰看見那些碎片扎在阮綿綿的身上,也一字不落的聽到了這人的話,看來,是沖他來的。
神情一下子就冷了下來,緩緩抬眸,眼眸黑漆漆的,像地獄里的修羅一樣陰森的盯著那人。
“今天一定要滅掉活口!
這里地形偏,又是在海邊,殺了丟進海里,不會留下任何的證據(jù),他們奉命而來,必須要完成任務回去!
車里的兩個人頓時拿著工具下車,氣勢洶洶的朝他們走來,面露殺意。
阮綿綿心跳加速,渾身緊繃著,她用了大力,掙脫開閻之譯。
“干什么?想被弄死啊?閻之譯眼中閃著駭人的冷意,聲音更是冷的打顫。
阮綿綿卻不懼,“我來護你。
她不顧背后的痛,更清楚閻之譯現(xiàn)在的腿疾,只有她能…有機會扭轉(zhuǎn)時局。
阮綿綿猛然推開車門下車,直面兩位走過來的男人。
她身形單薄,兩個男人根本不把她放在眼中,反倒是輕佻的說了句:“姑娘,你現(xiàn)在啊要是識相的讓開,或許我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我們要找的人不是你。
話一落,旁邊的手下便扯了一下他的袖子,“不能留下一個活口,以免留下證據(jù)。
“呵,剛剛我本來就要成功了,結果被你壞了事,閻之譯,你別躲在車里不出來,還要一個女人保護,算什么男人。
男人囂張狂妄的開口,似乎已經(jīng)篤定了今晚他們逃不出,弱男弱女。
阮綿綿不受影響,語氣平靜極了,“你們敢跟我比嗎?
“這是你自找的!男人突然震怒,嘶吼了一聲,便揚著手中的工具朝阮綿綿打了過來。
阮綿綿腳步后退,快速的閃躲著男人的攻擊,臉色保持著一貫的平靜,絲毫不見懼色,她這樣靈巧的逃脫,只會讓男人更加怒火中燒!
發(fā)了狠的握著錘子朝阮綿綿的頭部砸過去,阮綿綿突然伸出手抓住男人的肩膀,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動作。
女人力氣不敵男人,很容易受到牽制把自己置于危險中。
閻之譯的腿還在僵硬中,密切關注著車外的情況,神色冷極了,心中斥罵道,阮綿綿是傻子嗎?人都是沖著他來的,她上去湊什么熱鬧,平日對她太好了上去找罪受?
男人看到阮綿綿這樣,揚唇一笑,立即反握住阮綿綿的手腕,將她鉗制住,正準備要攻擊時…
“啊!
尖叫聲是從男人的嗓子眼里發(fā)出來的,阮綿綿手中的刀已經(jīng)刺向了男人的肩頭,直接扎進去,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