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康子電話里唾沫橫飛,膽戰(zhàn)心驚的聽著聽筒那邊的風聲,阮綿綿握著方向盤,沒有亂了分寸,“我們在郊區(qū)這邊受到攻擊,小康子,地址給你,你過來處理下人。
“少爺?shù)拿褪俏业拿?,我小康子赴湯蹈火在所不惜都要去保護少爺!小康子在那邊瞬間慷慨激昂的道,阮綿綿此刻卻沒功夫去聽,秒掛斷了電話,并快速的騰出一只手去發(fā)著地址。
手剛剛伸到半空中,肩膀胳膊一陣的酸麻鎮(zhèn)痛,像是脫臼了般。
她的臉色倏轉蒼白,竟然會痛的連胳膊都抬不起來,阮綿綿眼角余光一瞥,睇了一眼那邊昏迷的閻之譯,咬了咬唇,今晚他定是被人盯上了,如果閻之譯能老老實實的開車回家,就能避免災難發(fā)生,這個不省心的男人…
阮綿綿只是心里吐槽著,卻突然看見閻之譯的眉頭微皺,瞬間睜大眼睛,看著他會不會醒來,閻之譯卻只是緊皺著眉,沒有絲毫清醒的跡象。
她回過身來,額前的發(fā)絲有些凌亂的貼在劉海上,車上蔓延著絲絲血腥味,車子飛速的朝醫(yī)院開過去。
凌晨抵達,阮綿綿下車,走向閻之譯,抿唇不語,拖著他的身子讓他趴在自己的背上。
重,真的好重。
阮綿綿艱難的背起閻之譯,冷汗蹭蹭直冒,咬唇死忍著,一步步艱難寸履的向醫(yī)院里面走去。
她哪有時間騰出功夫去叫救護車,還好大廳里的護士很快便發(fā)現(xiàn),當識出閻之譯的身份時,醫(yī)生立即手忙腳亂的給閻之譯準備著手術室,利索的放上擔架帶走。
阮綿綿身上的壓力驟減,眼前一陣暈乎乎的,沒了重力,身子反倒沒有什么支撐,搖搖欲墜的腳步虛了些,她及時伸手扶住一旁的墻壁才勉強穩(wěn)住身形。
渾身怎么可以痛的這么厲害,阮綿綿這副綿軟的身子恐是十九年以來都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浩劫吧,果然,燕寧生來克星,緩緩的,阮綿綿眼眸恢復清明,將心底恨意強制壓下,站直身子向手術室一步步走過去。
手術還在進行中,診室的紅燈一直在亮著,她站在角落處,像小透明一樣低著頭,小康子趕來的時候若不是仔細去找,差點沒有找到她。
小跑到阮綿綿面前,疑惑道:“少夫人,是您…開車帶少爺過來的?我去了現(xiàn)場,人都處理了,你們都不在,可要把我嚇死了,現(xiàn)在少爺怎么進手術室了?
“他舊疾復發(fā),醫(yī)生正在治療著,沒有被那兩人傷到。
“可是,少夫人,你的臉色怎么這么蒼白?
“這護士是都沒有眼睛嗎?少夫人受了傷,都沒有人過來看看?小康子直腸子,阮綿綿一聽,原本還淡定從容的神色都被他搞得有些不淡定了,偏頭看了看四周,“小康子,我沒事。
“等閻之譯出來再說吧。
阮綿綿勉強站直身子,淡淡開口說著。
……
再次醒來時,阮綿綿身邊暖烘烘的,昨晚在等閻之譯的過程中,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不撐的,只知道,在她昏倒之前,也沒看見閻之譯被從急診室里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