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輕笑著,閻之城是典型的桃花眼,陰柔怪氣的,尤其是眼尾上挑的時候,給人自帶一種畫了眼線的感覺,過于柔了,也是他的保護色,狠起來的時候,讓人出其不意。
閻家人,屬眼睛長得最各有特色。
閻之譯,單眼皮,帶一點點內(nèi)雙,眼眸深邃幽深,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會微微彎起,可那往往是他要整治人的時候才會露出的詭異笑容。
不過卻不會給人一種陰柔或娘里娘氣的感覺,一旦凌厲起來的時候便如刀子一般,凌厲又狠決。
此刻閻之譯閑適的坐在主座上,那鴨舌帽很巧妙的將閻之譯的五官都擋住,閻之城走過去拍了拍盧少的肩膀,可那眼里卻帶著得逞和暢快的笑意。
他坐在這里三天贏走了不少客人,俗話說,這東西不能輕易的沾,嘗到甜頭后最萬劫不復(fù),閻之城知道盧少想在這里贏夠了勝負欲,香餑餑的回去。
但,賭場的生意不能被他砸了,客人不能被他趕跑了,閻之城早就想找機會把這釘子戶清走,這倒好,今天來了個替他收拾的。
“盧少,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你也不必太過在意。這位置,也坐了三天了,可是創(chuàng)了歷史新高呢,今天我?guī)湍阙A回來。
閻之城拍肩安慰著,隨后才不緊不慢的去看向這黑馬。
閻之譯摸著手中的牌,嘴角漾著一抹輕佻的笑意,隨意又瀟灑,閻之城看不見男人的臉,卻一時看的凝神,心里隱隱有些警惕與防備,他緊緊凝視著閻之譯,眼眸帶著思索與打量。
“不知先生姓什么。
閻之譯很自然的便切換了聲音強調(diào),再者,閻之譯昏迷這一年來,閻之城可謂是一次都沒有來看過他,恐怕連聲音都淡忘了許多,“祁。
“哦?就是祁先生拿出一張金卡,要跟我比試比試,規(guī)矩玩法籌碼都由我來定?當(dāng)閻之城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其余的三人瞬間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閻之譯。
閻之城雖是笑著,但那笑意并未到達眼底,而是倏轉(zhuǎn)冷意的看著閻之譯,呵,還沒有人敢這么肆無忌憚的挑戰(zhàn)著他,他也是有勝負欲的,走向盧少的中座,直接落座。
“那就來唄。閻之譯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著,越是這種無所謂的態(tài)度,就越是讓對方咬牙切齒。
實力還不知曉,拽什么拽,小心啪啪打臉。
牌局正式開始。
從一開始,閻之城便是激進的持續(xù)逼著閻之譯,到處堵他的牌,不讓他有機會反擊,其余人看著膽戰(zhàn)心驚的,這牌桌上可是火藥味濃濃啊。
連閻之城看著男人那低頭思索,手指停頓的樣子,都不由得輕蔑的一笑,不過是家里有錢的公子哥過來刷存在感罷了,還敢跟他比試。
閻之譯眼睛一直微瞇著,心中哀嘆著,閻老二啊,閻老二,還是和以往一樣,急進的性格一點都沒有長進,上來就莽莽撞撞,不斷的出手,這屢教不改的死毛病什么時候才能改?
閻之譯慢條斯理的掀起那張牌,依舊是剛剛的慣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