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尼·銀手的檔案丟了?”
“還是電子檔案,實物檔案同時丟失?”
“你們監(jiān)獄里有內(nèi)鬼吧?”
聽著奧爾良的說法,塞考特的第一直覺就是,監(jiān)獄里出了內(nèi)鬼。
“塞考特警長,我覺得不是內(nèi)鬼?!?br/> 奧爾良回想起羅蒙給典獄長修電腦的全過程,他舔舔干澀的嘴唇,嘗試推測道:“我覺得更可能是黑客攻擊?!?br/> “黑客攻擊?可你們監(jiān)獄不是內(nèi)網(wǎng)嗎?黑客怎么攻進來的?更何況,就算有黑客攻擊,強尼·銀手的實物檔案是怎么丟的?難不成是他越獄途中自己拿走的?”
“他一個正在越獄的越獄犯,從容的走進你們的檔案室,從成千上萬的檔案中,精準找到自己的檔案帶走,你當拍電影呢?還是說你們監(jiān)獄的人全是瞎子?那么大一個越獄犯在監(jiān)獄里亂走你們看不到?”
塞考特對奧爾良秘書的說法嗤之以鼻,不耐煩的揮手道:“你們典獄長亨利·波普呢?怎么還沒到?監(jiān)獄出這么大亂子還不來?快把他叫來,我和他之間才能交流出結(jié)果,和你交流只是在浪費時間?!?br/> 作為秘書,察言觀色是奧爾良的基本素質(zhì)。
雖然只是聊了幾句,但奧爾良已經(jīng)看出,這位塞考特副局長和亨利典獄長一個德性,都是那種把自己職位看得很重,對上司阿諛奉承,對下屬橫眉冷對的官僚主義者。
面對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搖人,找個和他身份對等的人去交涉。
但奧爾良現(xiàn)在面臨的問題就是——他的上司,亨利典獄長失蹤了。
自從上次通話被掛斷之后,奧爾良就再也聯(lián)系不上亨利了,打電話不接,發(fā)短信不回,也不知道那人究竟如何了。
總不能是跑了吧。
奧爾良腹誹著自己的上司,滿臉無奈的對著塞考特笑道:“塞考特警長,我們的典獄長,我一直在打電話聯(lián)系,可奈何對方就是不接電話,也不知出什么事了。”
“不會這個強尼·銀手,就是你們典獄長放出去的,現(xiàn)在他畏罪潛逃了吧?”
塞考特冷哼一聲,就在這時,他下屬的一個警員走到他身邊,立正匯報道:“報告長官,有情況!”
“說?!?br/> “長官,整個海灣2號監(jiān)獄的犯人集體報警,說他們要舉報海灣2號監(jiān)獄,在他們不知情的前提下,用他們進行藥物實驗?!?br/> “什么?藥物實驗?有證據(jù)嗎?就敢這樣胡說?!?br/> “長官,根據(jù)犯人陳述,他們就是聽到了亨利·波普拿他們試驗藥物的錄音,才發(fā)動的叛亂?!?br/> “錄音?錄音在哪?”
“g組,播放錄音!”警員用胸前的對講機溝通片刻,監(jiān)獄喇叭里便再次響起‘亨利和董事會交流’的聲音。
聽著錄音,塞考特眼神慢慢犀利起來,看向一旁的奧爾良:“解釋一下吧,奧爾良秘書,這藥物實驗怎么回事?”
“呃……”
面對這個問題,奧爾良陷入沉默。
此刻他有兩個選擇:
一是替亨利進行辯護,把自己懷疑羅蒙是黑客的事情講清楚,然后說這份錄音是羅蒙偽造的。
但這樣做的后果就是,萬一舊金山警方通過其他渠道查清、證實了海灣2號監(jiān)獄進行非法藥物實驗,那他奧爾良就要作為從犯,被拿獲歸案。
還有一個選擇,就是把所有問題,都推到亨利身上,把自己摘干凈。
這樣雖然會得罪亨利,但從現(xiàn)在的情況看,亨利基本沒有好下場了,甚至有可能已經(jīng)完蛋了。
所以奧爾良在沉默片刻之后,一問三不知道:“什么藥物實驗?我完全不知情,既然錄音是典獄長的聲音,那你就去問他?!?br/> “呵呵,不知情是吧。行,反正每一個到我這里的犯人,他們都是一問三不知,但是在證據(jù)面前,他們又會很快乖乖張嘴?!?br/> 塞考特副局長也不廢話,直接下令道:“封鎖海灣2號監(jiān)獄,禁止任何人員進出,還有,全市通緝亨利·波普,務(wù)必要將此人緝拿歸案!”
塞考特命令剛剛下達,旁邊的小警官就低聲提醒他:“長官,剛剛局里打來電話,說輝煌大廈的樓下,有一具飲彈墜樓的男尸,疑似亨利·波普?!?br/> 什么?亨利·波普死了?fuck!
聽到亨利典獄長死了,塞考特副局長的臉色立刻陰沉起來,他狠狠瞪一眼小警員,怒喝道:“這種關(guān)鍵情報,以后第一時間通知我!明白嗎?”
“明白!我明白!長官!”
被訓(xùn)的小警官噤若寒蟬,這能讓塞考特的心情稍好一些,但這并不解決他面臨的問題——
亨利·波普死了,就等于說,給海灣2號監(jiān)獄背鍋的人沒了。
作為舊金山警局的副局長,塞考特多少能接觸到一些舊金山權(quán)貴圈的事情。
他知道這個海灣2號監(jiān)獄的水很深,知道它背后的董事會非富即貴,更知道他這個小小副局長不能去招惹這些人,不然下場會很慘。
呃……
塞考特一陣沉默,最終微出一口氣,決定把這件事扔給上司去發(fā)愁,他不管了。
至于最后是讓亨利典獄長死后背鍋,還是搞點別的什么,就和他沒關(guān)系了。
想清楚了對策,塞考特?zé)o債一身輕,正準備收拾收拾回家補覺,結(jié)果門口又沖進來一個小警員,開口就大喊道:
“報告長官,現(xiàn)有大批媒體人士沖進了監(jiān)獄,正在對犯人進行采訪?”
“媒體來人了?他們怎么知道這里出事了?”
塞考特訝異一聲,然后猛然驚醒,對著小警員肚子上就是一腳:“混蛋!誰讓你們放媒體進來的?不知道這里在辦案嗎?”
被踹倒在地的小警員沒有說話,只是用委屈的目光看向塞考特。
“哦!shit!”
塞考特暗罵一聲,心里也清楚是誰放這些人進來的了——美利堅真正的上帝,美元。
他罵罵咧咧的沖出典獄長辦公室,還想著能不能補救一下,把這些媒體轟走。
結(jié)果一看這幫媒體的來頭,bbc,cnn,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怂剐侣劇?br/> 全是超一流大媒體。
fuck!這絕對是有人給這些媒體通風(fēng)報信了,不然這些大媒體不會來這么快。
塞考特腦子很快,立刻明白了這些媒體背后有人操控,再一聯(lián)想今天海灣2號監(jiān)獄詭異的暴動,他愈發(fā)覺得這里水太深,他把握不住,還是交給局長算了。
把海灣2號監(jiān)獄,交給下面的指揮官處理,塞考特連夜趕到圣灣別墅區(qū),見到了舊金山警局的局長。
沒人知道這兩位警局大佬連夜聊了什么,反正等到第二天清晨,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都被一條新聞所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