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夕,到我家去玩唄,你看你,都十六歲了還梳著一根馬尾,土死了。
我?guī)Я司戆l(fā)器回來,到時候幫你弄個卷發(fā),你皮膚白,絕對好看。”
牛麗娟不愧是工作過的人,嘴皮子也很利索。
陸藥生眉頭皺了一下,顯然很不喜歡牛麗娟,囑咐了自家閨女一句:
“二丫,難得今天天氣好,你幫爸把柜子里的藥材都拿出去曬曬吧。”
“哎。”陸曉夕應(yīng)了一聲,抱歉地朝牛麗娟笑笑:
“娟子,不好意思啊,我家里還有活,我爸腿腳不方便,也只能我上了。”
牛麗娟嫌棄地看了一眼陸父,又老又矮,走路還一瘸一拐,難怪被老婆拋棄。
要不是他有點手藝開個三流的中醫(yī)館,估計都得帶著女兒出去要飯。
偏偏老癟三運氣好,生了個漂亮又能干的女兒。
牛麗娟倒是不死心,又朝陸曉夕笑笑:
“我閑著也是閑著,就幫你一起曬藥材吧。咱倆誰跟誰呀。”
“還是算了,你身上味道重,染到藥材上不好賣。”
“那是城里最流行的香水!土豹子!”牛麗娟被陸曉夕惹毛了。
陸曉夕耿直地表示:“你該不會買到假貨了吧?我咋覺得跟狐臭一個味道,太刺鼻了。
要不然我給你開點艾草熏一下散散味?免得走出門一股子怪味。”
就牛麗娟那點錢哪能買什么好香水?買的都是小店里的劣質(zhì)品罷了,也就能騙騙淳樸的鄉(xiāng)民。
牛麗娟徹底被陸曉夕惹毛了,哼哼唧唧地轉(zhuǎn)頭就走。
陸曉夕撇撇嘴,走就走唄,還指望她去追她不成?
好像,前世的陸曉夕就是這么沒出息。
她喜歡牛麗娟的哥哥,對牛麗娟這個好朋友也會格外寬容。
每次牛麗娟生氣甩臉,她都會主動去哄她。
牛麗娟顯然是抓準(zhǔn)了陸曉夕的脾氣,這會兒又來這一招。
陸曉夕眼神也黯了一下,就自顧自地去收拾藥柜子里的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