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余一個人走到門外,關上了教室大門,倚靠在門邊兒。
通長的走廊里很安靜,教室門內(nèi)傳出了宋仁平話的聲音,淡淡的漂浮在四周……張余則是一臉的無聊。
走廊中偶爾有老師走過,過來一個,張余掃一眼對方,對方掃一眼他,然后,老師繼續(xù)往前走,張余則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張余不是什么熱情洋溢的人,對待每個人都親切倍至。老師們也沒有閑到遇見學生就噓寒問暖。
張余一直站到下課鈴聲響起……才從倚靠養(yǎng)神的狀態(tài)返回,正了正身子。
宋仁平推門而出,一臉嚴肅的離開了一年八的教室,手里還拿著張余的那本歷史書。出門口的時候,掃看了一臉無聊的張余,道:“你跟我來!”完,也不管張余聽沒聽清楚,一個人走在前面。
張余一臉無奈,跟在后面,兩個人一前一后,穿過了走廊,來到了一年級教師辦公室。
兩人進入了辦公室,宋仁平來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坐到了椅子上,將手里的歷史書,往桌子上一摔“碰”的發(fā)出了聲響。轉而才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張余,道:“吧!你是怎么想的?”
宋仁平的目光很冷,看起來有過于嚴肅,也許老師們都喜歡裝出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烘托自己的權威一樣,同時震懾課堂中的宵,來達到掌控一切的目的。當然不僅僅是習慣,也技巧,經(jīng)驗所致。
“我沒怎么想!就是拿出來隨便翻一翻。剛巧被你看到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張余對宋仁平這套王霸之氣沒感覺。
“隨便翻翻?”宋仁平的表情,好像聽到一個非??尚Φ拇鸢?,道:“我看你可不是一時半會兒了!你這一頁一頁的,我看半本書都翻完了??刹幌耠S便翻翻的樣子?你認為我能信嗎?”
宋仁平做老師多年,見過的學生無數(shù),而第一中學的學生,基本上都是好學生。學習上要偶然也有差,但畢竟不多。作為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老老師來,不管是你學習好的,還是學習差的,標準都一樣,那就是必須要服從課堂紀律??礆v史事,藐視課堂事大,作為一個老師,每個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標準線,達不到標準或者超過標準都不行,必須要嚴肅對待。如果一個老師連讓學生怕都做不到,那你這個老師這么多年不是白干了嗎。
張余聽著宋仁平那一本正的語氣,看著一臉嚴肅的表情,心下感覺有些麻煩,這個宋仁平眼下來看有不依不饒的勁兒。要是自己是富二代還好,掏出兩萬塊錢,揣在他的兜里,拍拍肩膀,宋啊!累了多休息,出去旅旅游。我看好你呦!可惜自己還是不是什么富二代,別兩萬了,兩千也拿不出來??!所以問題眼下不好解決。
唉!想到這,張余難免嘆了口氣。
“哎呀!你還多愁善感起來了。”宋仁平見對方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唉聲嘆氣,轉而表情更難看了:“你嘆什么氣!嘆氣的應該是我。我這一天天為你們勞心勞力,你們就這么回報我嗎!”宋仁平不斷的敲著桌上的歷史書,痛心疾首的著。
“宋老師!我也理解你的疲憊,可以的話,學生我當然想掏出個萬八千的,給老師您補補身體消消火氣。可惜我也是虎瘦雄心不在,家窮志氣不長有心無力?。“?!”張余感嘆的道。
“你……你……”宋仁平被張余的話氣的幾乎不出什么了!這簡直就是自己教師生涯,聽到的歷史第一大混賬話。隨即怒道:“你太過分了!”
“太夸張了!這是什么學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