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出口,三個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金三土是老板,愣子很愣,但就連那個看著很有安全感的寧遠都沉不住氣的說:“?。悖?,您可別嚇我,我二哥他早就死了!”
金三土也強笑著說:“是啊老弟,別開這種玩笑啊,小致子他三個月前就……”
“我沒嚇你們?!卑遵R筱平靜而又很嚴(yán)肅的說:“不然我怎么會知道他長什么樣。剛才我就覺得奇怪,大哥你一招呼他們,他們就立刻坐過來,只有你們身后那人遲遲不來,而且還面無表情的,我就猜到他可能是鬼魂?!?br/> 三人顫抖著回過頭,可除了背后幾桌正在擼串的食客,并沒有人站在后面,如果真的是鬼……
白馬筱趕緊攔住要起身逃跑的三人,安撫著說:“放心,他才剛死,這時候的鬼魂應(yīng)該還沒有記憶,只是本能的做著生前常做的事。我想他生前一直跟著你們的吧?”
金三土本就知道白馬筱不是一般人,此時他說的信誓旦旦,也就不得不信,“老弟,你真能看見鬼?”
“是的,我和你說過的吧,我來自一個專門對付鬼魂的組織?!?br/> “可是老弟你不是說你那個組織是對抗外星人的嗎?”
白馬筱臉一紅,隔了兩個多月,還真不記得當(dāng)時信口胡謅了啥,趕緊解釋道:“那個……鬼魂也是其中之一,我們的組織拓展業(yè)務(wù)還是不少的,呵呵……”
金三土深信不疑,恍然大悟般點點頭。他信了,那么另外兩人也就跟著信了。
寧致立刻問道:“那我二哥,他能聽到我說話嗎?”
白馬筱搖搖頭:“我沒死過,不知道……應(yīng)該不行吧?”他想起當(dāng)初聽秋雪說起過,剛死的一年里好像是沒有意識的,只是會在生前逗留的地方徘徊。“不過,如果他沒有立刻化為完全看不見的游魂,說明他生前可能有什么不甘心的事沒有完成?!?br/> “不甘心的事?”三人陷入了沉思,都在思考是什么事。
忽然,金三土想起什么,問道:“老弟,咱們第一次在祿口機場見面的時候,你有看到小致子嗎?”
白馬筱回想了一下,當(dāng)時他身后跟著十幾個人,他只認(rèn)識千芊,好像沒注意過有沒有這么一號人。不過之后他們上飛機的時候就只剩四個人,并沒有他。
“沒看到,那時他沒有跟著你?!?br/> “那就是……”金三土看著寧遠,“他應(yīng)該是跟著他這個弟弟的吧?”
“我想……”寧遠沉默了一會兒,“二哥他應(yīng)該是想再見見大姐最后一面。畢竟從小他們的感情就很好,他死前那段時候,還老跟我念叨著大姐……”
白馬筱點頭道:“那簡單了,他是跟著你的,你去見一下你姐姐,他應(yīng)該就會轉(zhuǎn)世去了?!?br/> “可是……我大姐她正在上學(xué),他們那個學(xué)校從不讓外人進入,就算是學(xué)生家屬也不行。我們已經(jīng)一年多沒見過她了,就連過年的時候她都不回來的?!?br/> 白馬筱心想,這什么學(xué)校,竟然讓學(xué)生與世隔絕,簡直和坐牢一樣嘛!
不過,白馬筱叫他們過來可不是和他們聊這個的,雖然有鬼跟著他們,但看起來并沒有惡意,此時也不想糾結(jié)這個問題,便入了正題,“放心,遲早會解決的。對了大哥,我聽你剛剛提到一個叫孔老六的人是嗎?”
似乎一提到他金三土就來氣,又干了一杯酒,“老弟不是外人,而且也不是凡人,老哥哥我就和你說了吧。其實,我們老金家是靠倒斗發(fā)的家?!?br/> “盜墓?”白馬筱脫口道,這的確像是孔老六會接觸到的人。在小靈山的時候這家伙看起來就表現(xiàn)出對文物頗有研究,之前聽寧靜說過孔老六把那個帶路的王老板騙來的過程,看著也像個盜墓的。
金三土趕緊擺著手?jǐn)r道:“別那么大聲!現(xiàn)在查得正嚴(yán),可別害死你哥哥我??!”看白馬筱連連點頭,他才繼續(xù)說道:“老哥把你當(dāng)兄弟才和你說的,那個孔老六是個倒斗的高手,看著和我老爹一樣大,沒想到無論是倒斗的功力,還是對那些冥器的研究程度,都高出我老爹不少。不然我也不會帶著他下斗,現(xiàn)在想起來,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看來他們和孔老六下墓的時候也出了事。白馬筱更加懷疑起來,“我猜,你們那個去世的同伴,是不是也是和孔老六下斗的時候去世的?”
“說的是吶,不然我也不會這么氣。怎么?他也坑過你?”
白馬筱這下確信這一切都和那個孔老六有關(guān)。首先雖然那個神秘組織的成員也有可能在他們第七組的那三個人中,但是總不會三個人都是,尤其是寧靜,從她對駱勇之死的震驚程度,以及看到駱勇寫給她的信時的表情來看,她應(yīng)該不會是那個組織的成員,當(dāng)時駱勇為了救他而掉隊后,他們?nèi)说拇_是回到了地面,并且在路口發(fā)現(xiàn)了那個趕尸人的尸體,如此看來唯一可能殺了駱勇的就是那個孔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