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筱聽得一頭霧水,“這墓里的布局還能改變?大哥你們別是繞昏頭了吧?”
金三土將酒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黃澄澄的酒灑了出來,“就算繞昏了頭,兩個月過去我們還能一直昏著頭嗎?我們這兩個月里把整個墓都翻了個底朝天,根本找不到出口,就像……就像我們就是這個墓的陪葬品,從一開始下葬的時候就在里面,完全找不到盜洞!就連一點點被填上的痕跡都沒有!”
白馬筱被他嚇了一跳,忽然就歇斯底里的喊起來,一旁的白鳥翎都本能的伸手摸上了手臂上的匕首。
“那你們怎么不從里面再挖出去呢?”
寧遠(yuǎn)插口道:“我們試過,從里面打個盜洞出去,但是一鏟子下去,三爺立刻看出不對勁,說這墓墻外是水,怕把整個墓給淹了,就沒再讓我挖?!?br/> 金三土接著說:“沒錯,后來我們在入口的位置打,竟然還是在水里,我們當(dāng)初下鏟定位的時候,這墓可是在貨真價實的土里,在里面待一會兒居然變成在水里了,你說奇不奇怪!”
的確很不可思議,白馬筱覺得這真是繼加入靈界后最奇怪的一件事,埋在土里的古墓居然整個變了樣,就連位置都變了,簡直是匪夷所思,“那么,孔老六是和你們一起下墓的嗎?”
寧遠(yuǎn)拍桌大罵:“那老東西,下了墓就說要分頭行動,三爺當(dāng)然不放心,就讓我二哥跟著他。誰知道會和的時候那老家伙就不見了,二哥還說了很多奇怪的話,現(xiàn)在想想,那孔老六和我們一起下斗的目的可能還真不簡單?!?br/> “你二哥說了什么?”白馬筱趕緊追問道。
金三土說:“他說那個孔老六,一和我們分開,就開始找東西,不知道在找什么。墓室里不少冥器寶貝,他看都不看,就一直在找東西。最后他說了一句‘終于找到了’,然后就自顧自的一只手摸著墓墻,完全看不懂他在做什么。之后他就像變了一個人,忽然就跑開了,小致子追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沒了人影?!?br/> 雖然這個孔老六的行為的確很詭異,但是白馬筱還是有個疑問:“這時候?qū)幹逻€沒死,這和孔老六有什么關(guān)系?”
“從那時候開始,我們就發(fā)現(xiàn)整個墓的布局都變了,怎么也找不到出口。后來,我們就在墓里被困了兩個月。不過也幸好那個墓不知為什么到了水里,我們在墓墻上鑿開一個小洞,放水進(jìn)來喝,不然可堅持不了兩個月。兩個月后,最最邪門的事情發(fā)生了?!苯鹑吝@時候頓了一下,竟然渾身不自然的打了個冷顫,似乎想起這事來都覺得十分恐怖,“兩個月后的一天,我們剛醒過來,小致子就不見了,后來我們在一個墓室里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尸體,他的整個右邊身子都不見了,就好像被人總頭頂劈成兩半了一樣!”
白馬筱只覺得他在說鬼故事,一模一樣的套路——不但死的離奇,死相還這么慘。
金三土每想起那個畫面,都渾身不自在,連白馬筱這樣的人都冒出了冷汗,自己這個凡人的恐懼也就理所當(dāng)然了很多,“你說說,當(dāng)時那個環(huán)境……找了兩個月都找不到出口的古墓里,除了那個失蹤的孔老六,還能是誰干得出這事?”
白馬筱不置可否的看了一眼白鳥翎,正巧她也在看他,白馬筱湊過去小聲問道:“會不會是惡靈作祟?”
白鳥翎思索了一會兒,問道:“那個人的傷口,是怎么樣的?”
這還是金三土第一次聽她說話,不由得愣了一會兒,才說道:“傷口很平滑,非常平滑,而且一滴血都沒有,就像是被電影里的激光刀切的一樣?!?br/> 白鳥翎接著又問:“你說他的右邊身體都不見了,而不是被分成兩半了?”
寧遠(yuǎn)點點頭,“是的,他的右半身我們找不到,就這么不翼而飛了,就好像……被吃掉了一樣……”說到這,他魁梧的身子開始微微顫抖,好像很冷似的搓著自己的兩個胳膊。
白鳥翎小聲道:“或許真的是靈異生物做出來的,看樣子他的右半身被吃掉了?!?br/> 白馬筱瞥了一眼桌上沒吃完的羊排之類的帶骨烤肉,一陣反胃。
“老弟,你說這事擱誰身上,誰不瘆得慌?!”金三土大口吞著酒,一段鬼故事講完,大部分啤酒都只剩個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