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呦呦嚇得不知所措，臉色都變了，驚恐地看著老董。
老董死死地抓著她的胳膊，吼道：“說！你是不是粉絲？你給了馬明發(fā)多少錢讓他把你弄進來的？”
沈呦呦害怕極了，腦袋里一片空白，聲音顫抖地否認道：“我不是粉絲！”
鹿曉拍了拍老董的肩膀，說：“大庭廣眾的，別在這兒說這個了！”
“你別管了，先去片場！”
老董對鹿曉這樣說了一句就把沈呦呦往客房里拽。沈呦呦嚇得跌坐在地上，抓著地毯，說什么也不跟他進去，哭喊道：“你干什么？放開我！”
“哎！”鹿曉趕緊伸手阻攔，對老董說：“你別問了，她不是粉絲。”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粉絲？”老董怒道，“飛機上是她，這兒又是她！哪兒有這么巧的事兒！”
“是粉絲你就更不能這樣了！讓人看見，傳出去又不知道要被寫成什么樣兒！”鹿曉說。
“哪有人？這兒哪有人？”老董叫道。
這會兒才早上四點多，走廊上連個路過的也沒有。老董又指了指那些助理，問他們：“你們看見了嗎？看見了嗎？”
助理們紛紛避開不看，唯唯諾諾地說：“沒看見、沒看見……”
鹿曉嘆了一聲，說：“那這兒總有監(jiān)控吧？”
“監(jiān)控？”老董冷笑了一聲，“打從貴賓樓開張的那天起，六樓的監(jiān)控就沒‘修好’過！”
老董指了指自己的女助理，說“你進來”，說完就扯著沈呦呦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硬生生地拖進了客房。
女助理跟著進去，剛要關(guān)門，鹿曉上前一步將門頂住，使勁兒一推，自己也跟了進去。
老董一進門就將沈呦呦推倒在地上，把她的手機往她身上使勁兒一砸。
沈呦呦吃痛叫了一聲，捧著手機癱坐在地上，又驚又怕，臉色煞白，淚流了一臉，既不敢說出真相也不敢再說一遍賺錢還債的謊言了。
老董上去狠狠地推了一把她的腦門兒，問道：“說！為什么來這兒？有什么目的？”
沈呦呦被推得歪在一邊，頭發(fā)散亂，狼狽不堪，嚇得瑟瑟發(fā)抖。
鹿曉嘆了一聲，看了看老董的女助理，說：“你出去！”
那女助理也被這場面嚇得不輕，聽說讓她出去，開門就走。鹿曉見女助理走了，這才對老董說：“你別問了，她沒問題。”
“你怎么知道她沒問題？”老董怒道。
“我特么昨天晚上試過了，你說我怎么知道沒問題？”鹿曉說道。
老董一時語塞，看了看鹿曉，又看了一眼沈呦呦，皺眉道：“得！我再給你找一個！這個不行！那個馬明發(fā)八成兒是跑了，這女的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我今天非得問明白不可！”
老董說著在沈呦呦面前蹲下來，捏起她的下巴，讓她揚起臉來，又問了一遍：“你說不說？！”
沈呦呦滿臉淚痕，嘴唇都在發(fā)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老董起手就打，鹿曉一把抓住老董的腕子，怒道：“你有完沒完？你是不是閑得沒事兒干了？人是你找的，找來了又懷疑這懷疑那，你早干嘛去了？”
“我特么……”
老董放開沈呦呦，掙脫鹿曉的手，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我這忙前忙后地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這個小王八蛋？”
鹿曉正要罵回去，轉(zhuǎn)念一想又笑了，過來一把摟住老董的肩膀，把他帶到一旁，低聲說道：“別生氣了，你管她哪來的？活兒好就行！讓我再玩兒幾天！你放心，我又不傻，防著她呢！”
老董看了看鹿曉，皺眉罵道：“你特么什么女的沒見過？這個有什么好？還來歷不明！我再給你找一個行不行？”
“你懂個屁！這個才十八！”
“臥槽！”老董不禁笑了，罵道：“你特么什么時候好這口兒了？”
“我什么時候都好這口兒！你別管了，趕緊走！你不是剛簽了幾個小鮮肉嗎？天天跟著我干什么？”
鹿曉一邊說一邊把老董往門外推。老董不肯走，說：“我還真有事兒，但我這不是不放心嘛！你看譚月一走，你這……”
一聽譚月兩個字，鹿曉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皺眉道：“我沒事兒了，你走吧。我這兒人夠多的了，看著都煩！”
老董一看鹿曉這幅樣子，就知道他還是對譚月不告而別的事難以釋懷，皺眉問道：“你昨天沒喝酒吧？”
“沒喝、沒喝。”
“看劇本了嗎？”
“看了、看了。”
“真看了？”
老董說著看了看坐在地上嚇得呆若木雞的沈呦呦，別有深意地笑了起來。
鹿曉也看了看沈呦呦，忽然明白了，笑道：“你特么知道你還問！快滾！”
老董哈哈大笑，說：“行吧！難得有你能看上的人！”
他說著又看了沈呦呦一眼，還是覺得不放心，囑咐鹿曉道：“你小心點兒！那個馬明發(fā)不見了，我總感覺這里面有事兒！”
他想了想，又說：“要不還是算了吧！十八的我也能找！你讓她走！”
“你有完沒完？”鹿曉打開門，把老董推了出去，說：“快滾！”
老董被關(guān)在了門外，無奈只好把自己的助理叫了過來，說：“我有事兒得走了。這邊兒你盯好了！尤其是這個女的，有問題趕緊告訴我！還有那個馬明發(fā)，看見就給我按住！別讓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