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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曉小說閱讀網(wǎng) > 女生頻道 > 妖孽病王娶啞妃

妖孽病王娶啞妃 V054 大打出手踹進水里

幾人聽得這話,方才齊刷刷的扭頭,順著溫紹宇的目光望去。
  
  只見迎面緩步而來的女子,三千青絲柔順的披散在身后,沒有任何的珠釵翠羽,僅有一顆形似淚滴的紅寶石安靜的墜在眉心,一身如雪的白色紗裙,似與天空中飄落的雪花融為一體,月白色的大氅以紫色的狐貍毛作為滾邊,為氣質清絕出塵的她憑添了幾分煙火氣息。
  
  女子以白紗遮面,只露出一雙黑白分明,清澈出塵的晶亮黑眸,卷翹濃密纖長的眼睫毛兒上零星的灑落幾片雪花,仿佛是世間最美不過的雪花妝,更襯托出她的幾分清雅,似是墜落人間的精靈。
  
  雖瞧不見她面紗下的容顏,但單是那形如遠山,不描而黛的眉,和那雙清澈靈動的雙眼,就不難判斷她是一個容顏極美的女子。
  
  在她身后,劍舞紅袖一左一右,不緊不慢的跟著,一人著淺藍色長裙,氣質若蘭,一人著赤紅色長裙,不掩其眉目間的輕狂之氣。
  
  然而,這一靜一動兩人,莫不都是以花為容,以月為貌,冰肌玉骨的美人。婀娜的身段包裹在衣袍里,眸光皆是淡漠而疏離的,但卻是美得極為清澈。
  
  “妃兒,可有辦法能救…”暫且不說墨寒羽的身份擺在那里,溫紹宇不得不有此一問,單就說墨寒羽是他的好友,他也不能見死不救不是。
  
  雖然,這極有可能讓宓妃為難,但他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希望,自然而然就放到了宓妃的身上。
  
  可沒等溫紹宇把話說完,就被一道自命不凡且語氣頗為高傲的女聲所打斷,“連我?guī)煾堤焐嚼先硕歼€沒能替王爺解了毒,你別把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往王爺?shù)纳磉厧В峭鯛斢袀€好…”
  
  同樣的,沒等離慕把話說完,宓妃便輕抬起手,比劃出兩個字,“聒噪。”
  
  紅袖臉上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立馬就會意了宓妃的意思。
  
  身影一閃直逼那個讓她瞧得極不順眼的女人而去,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東西了,竟然膽敢說她家小姐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哼,看她不把她打成不三不四,不倫不類,她就不叫紅袖。
  
  天山老人久居天山之巔,乃是跟她師傅藥丹屬同輩之人,因著師傅與天山老人的私交,宓妃雖未曾見過天山老人,但也是知道他的。
  
  更何況,每隔十年,她師傅藥丹會跟天山老人相聚五華山切磋比武,各自所收弟子之間相互討教醫(yī)毒之術,宓妃就是想要裝不知道都不行。
  
  十年前,師傅帶著她的四位師兄參加了,十年后,老頭兒好不容易拐了她這么一個女徒弟,可算是報了天山老人笑話他沒有女弟子的仇。
  
  因此,宓妃跟那個被紅袖處處壓制的綠衣少女,還真就是所謂的宿敵。
  
  天生氣場就不對,碰上了就是各種瞧不順眼。
  
  噗——
  
  一腳狠狠的踹在離慕的胸口,冷眼看著她重重的摔在雪地里,紅袖飛身回到宓妃的身后,仿佛剛才她什么也沒有做過。
  
  離慕嘴角猶掛著血,之前紅潤的臉色此刻變得有些蒼白,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指著宓妃,恨聲道:“你竟敢傷…”
  
  “你的手不想要了。”宓妃輕掀了掀眼皮,柔若無骨的小手比劃著,劍舞暗含內勁的冷冽聲音直襲離慕而去。
  
  反應過來的溥顏揮袖擋了劍舞的攻擊,沉聲道:“還望姑娘莫怪,在下師妹多有得罪,可她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宓妃目光落到溥顏的身上,僅僅也不過短短一秒便掠了過去,世人口中的神醫(yī)傾顏公子,的確是生得俊美無雙,風華遺世。
  
  一襲寶藍色的錦袍包裹著頎長、挺拔的身軀,劍眉斜飛入鬢,黑色的眼瞳好似黑曜石般,深邃而迷人,挺直的鼻梁,性感的唇不薄不厚剛剛好,聲音清亮又透出幾分低啞,卻融合得不好不壞,相宜得很。
  
  “我很好奇這樣一個腦殘的女人,究竟是怎么被天山老人收入門下的,也不怕有損他的威名。”
  
  “姑娘認識在下的師傅?”聽這姑娘的語氣,應當是認識的,只是他為何沒有聽師傅提起過有這樣一位姑娘?
  
  對于溥顏的疑問,宓妃沒有興趣為他解惑,而是看著溫紹宇道:“三哥,妃兒只會些淺顯的醫(yī)術,他所中之毒,妃兒解不了。”
  
  “那…”
  
  “不過替他暫時壓制體內亂竄的毒素,爭取兩三個時辰的救命時間卻是可以的。”
  
  聞言,溫紹宇雙眸猛的一亮,拉過宓妃就抱在了懷里,興奮的笑說道:“我就知道妃兒有辦法,妃兒果真是我們全家的寶貝。”
  
  幽夜一怔,呆呆望著氣質出塵清絕的宓妃,一時間腦子都有些轉不過彎來。
  
  之前他不知宓妃的身份,聽到溫紹宇喚她‘妃兒’,又看到她比劃手語,幽夜就是再傻,也知道眼前這個女子,便是丞相府唯一的嫡出小姐溫宓妃了。
  
  “溫小姐真的可以…”幽夜有些哽咽,溥顏公子說了,只要能趕到琴郡,王爺就有救了,可若是趕不到,那王爺就…
  
  “姑娘真的有能壓制寒羽體內毒的靈藥,讓他多撐兩三個時辰?”若真有那般靈藥,寒羽的命可算是能保住了。
  
  此時此刻的寒王墨寒羽已然處于半昏迷狀態(tài),雖然他強迫自己不能暈過去,可無奈他的身體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只是迷迷乎乎的聽到有人在說話,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嬌小的白色身影。
  
  宓妃從懷里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半蹲在墨寒羽的身邊,拔開木塞子,一股濃郁的藥香便隨風散開,不禁令人心神一震,只覺身體都輕盈了幾分。
  
  將瓶中澄黃色的液體分別滴上幾滴在墨寒羽的眉心以及周身幾處大穴,旋即開始運功,只見宓妃雙手飛快的動作一番之后,那散發(fā)著藥香的液體便完全浸透進了墨寒羽的體內,遍尋不見,獨留下空氣中殘留的藥香。
  
  做完這些,宓妃隱晦的替墨寒羽把了把脈,確定他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之后方才優(yōu)雅的起身,而這時墨寒羽朦朧的睜開雙眼,只來得及看到她白色的衣裙,以及殘留在他記憶里淡淡的,說不出味道的幽香便徹底暈死過去。
  
  無法忍受的疼與痛,終于不再折磨他,緊蹙成一團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仿佛他只是安靜的睡著了一樣。
  
  溥顏見宓妃起身,趕緊替墨寒羽把了把脈,眼里掠過不可思議,驚得他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咱們有時間趕去琴郡了。”
  
  “幽夜代王爺多謝溫小姐贈藥之情。”
  
  視線掠過忠心不二的幽夜,宓妃覺得自己沒必要開口,反正眾所周知的她是個啞巴,“三哥,咱們還要去找大哥跟二哥呢?”
  
  要是因為這寒王而讓她大哥二哥出了事,宓妃不介意親手了結他的,雖然他半年前的的確確救過她的三個哥哥。
  
  “對對對。”溫紹宇一巴掌拍在腦門上,轉身對幽夜道:“既然寒王殿下已經暫時無礙,那我跟妹妹就要趕往雷縣去了,你們一路小心。”
  
  “這枚令牌請溫三公子收下,必要的時候可以調動雷縣駐扎的軍隊。”
  
  “多謝。”溫紹宇沒有客氣,將令牌小心收好,以備不時之需。
  
  目送宓妃一行四人騎馬離開之后,幽夜看了眼已經碎成渣的馬車,道:“溥顏公子帶著王爺騎馬吧。”
  
  “好,一切先到琴郡再說。”帶著滿肚子的疑問,溥顏將墨寒羽抱到馬背上,長腿夾緊馬腹策馬離開。
  
  無論如何在師傅沒有趕回來之前,他一定不可以讓墨寒羽出事,否則他不但有負師傅的囑托,自己也會自責一輩子。
  
  幽夜揉了揉胸口,運起輕功緊隨其后,滿門心思都聚在墨寒羽的身上,以至于他們都將受傷的離慕忘得干干凈凈。
  
  望著絕塵而去的兩人,離慕從雪地里爬起來,忍著胸口的鈍痛爬上馬背,又羞又惱的離開。
  
  不時回頭看向宓妃離去的方向,今日之辱,他日必將討要回來。
  
  “怎么樣,可有審問出些什么?”一天一夜,他們自流楓鎮(zhèn)趕到雷縣,前前后后一共遭遇二十多次伏擊。
  
  每時每刻,他們都得緊崩著神經,絲毫不敢有片刻的放松。
  
  一旦他們放松防備,很有可能就迎來一次更為兇猛的刺殺。
  
  滄海三人雖然說話不多,但到底還是簡單的出言證實了溫紹軒兄弟兩人的猜測,他們的確是他們的妹妹宓妃安排來接應他們的。
  
  也幸好一路有他們三人保駕護航,否則不單單是從相府帶出來的鐵衛(wèi)一個都不能活著回去,就是溫清等六名貼身侍衛(wèi)那也得兇多吉少。
  
  有滄海三人相助,雖說也無法避免再遇到刺殺,但明顯有他們在,對方的人也討不了太大的便宜。因此,局面僵持了起來,漸漸形成了一場拉鋸戰(zhàn)。
  
  敵我雙方,誰先暴露出來的缺點越多,誰必然就輸?shù)米顟K。
  
  所謂輸,便是以生命為代價。
  
  “回二公子的話,他們嘴巴硬得很,什么也不肯說。”溫清挫敗的搖了搖頭,在茶樓里好不容易抓到的接頭人,竟然無法從他們嘴里得到有用的線索,簡直就能氣死人。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各種威逼利誘齊上陣,仍舊撬不開他們的嘴巴,怎能不挫敗,不氣人。
  
  “不如交給我們試試?”突然,一旁的悔夜淡漠的開了口。
  
  他們此生只奉宓妃為主,亦只聽從宓妃的指示行事,哪怕奉命要保護的人是宓妃的親兄長,他們也僅僅只有表面上的恭敬,心底里卻著實是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
  
  這些人都是經過專門且系統(tǒng)訓練出來的,意志力與隱忍力都非常人可比,且大多擁有抗審問的能力,想從他們的嘴里套出有用的東西,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如果是在丞相府,又或者其他布滿各式刑具的地方,也許溫清等人的確能問出些什么,但在這種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甚至隨時都要再次面臨刺殺的情況下,對受審之人而言,他們頂多就受一些皮肉之苦,根本不可能會畏懼,自然也不會吐露什么實話。
  
  溫紹軒聞聲看向悔夜,而悔夜則是留給他一個側臉,并沒有要再開口的意思。
  
  “那就麻煩你們了。”
  
  “不客氣。”
  
  見溫紹軒點了頭,滄海,悔夜,殘恨各自提了一個人去一個方向,分開進行審問。
  
  為了安全起見,三人并沒有離開很遠,既能達到分開這三人的目的,又能便于滄海三人隨時注意到溫紹軒幾人的狀況。
  
  “溫華,此地距離琴郡還有多遠。”
  
  “公子,快馬加鞭的話,至少也要入夜時分才能趕到琴郡。”
  
  “吩咐下去,提高警惕,再休息一刻鐘,咱們繼續(xù)趕路。”
  
  “是。”
  
  越早趕回星殞城他們也就越安全,從最近兩次的刺殺來看,對方已然是耐心盡失,再次派來的人只怕沒有那么容易對付了。
  
  “大哥,你說妃兒到哪兒找來這么厲害的人來接應咱們。”溫紹云是積壓了滿心的疑問,整個人都要憋出毛病來了。
  
  并非是他不相信滄海三人,而是事關宓妃,由不得他不多幾個心眼。
  
  “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等回家之后,妃兒自會給咱們解答。”甭管發(fā)生任何事情,只要不是宓妃親口對他說的,溫紹軒都不會去懷疑什么。
  
  在他的心里,寶貝妹妹做任何事情都是對的,自她傷好之后,溫紹軒就知道,他的妹妹便如那破繭而出的蝴蝶,將來必定是不凡的。
  
  而他能做的,就是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后,給予她最為真誠堅定的信任就好。
  
  “我沒有懷疑什么,只是擔心妃兒,不知道在清心觀的半年,她都歷經了些什么,才會…”后面的話溫紹云說不下去,墨色的眸子里流露出滿滿的自責。
  
  作為兄長,他先是沒有保護好嫡親的弟弟,后又讓唯一的妹妹不知吃了多大的苦頭,受了多大的罪,擁有那般強大的能力,他如何能不滿心的愧疚。
  
  說好的,他要保護她,結果反倒要她時時操心,用心保護。
  
  “你說的,我都明白。”
  
  沒等兄弟兩人繼續(xù)深入的談心,只聞一聲緊接一聲的慘叫此起彼伏的響起,驚飛了林中棲息的飛鳥,震落了枝頭積壓的白雪。
  
  僅存的四個鐵衛(wèi)聞聲面面相覷,略帶恐懼的目光無聲的投向發(fā)出聲源的地方,不自覺的抱緊了自己的胳膊,要知道他們審問的時候,也曾下死手狠揍那三個人,打得他們面目全非,可他們連吱都沒有吱一聲,足見他們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此刻,聽到他們凄厲的慘叫聲,怎能不讓他們去猜測究竟是受了怎樣的刑,才會發(fā)出如此痛苦的聲音來。
  
  溫清溫華六人也是同時對望一眼,怔愣一瞬之后,眼里流露出來的是滿滿的興奮與躍躍欲試的沖動,他們很想去學學滄海三人審問人的手段。
  
  “咳咳…”溫紹云修長如玉的手指輕抵下顎,尷尬的輕咳兩聲,對于溫清等人投向他跟大哥的目光視若無睹,吩咐道:“收起心神,趕緊準備,一會兒就要上路了。”
  
  沒過多久,滄海跟悔夜提著人回來,隨手將他們扔在地上,冷聲道:“他們兩個已經沒有價值了。”
  
  言外之意是,該他們知道的都已經問出來了,可以殺了,免得帶著累贅上路。
  
  “溫清,殺了他們。”
  
  “是,公子。”話落,長劍出鞘,早已筋疲力盡的兩個人驟然倒地,殷紅鮮血浸透遍地白雪。
  
  “他們也只不過是聽命行事,并不知曉幕后主使究竟是什么人。”悔夜雙手環(huán)胸,淡定的陳述事實,“不過,他們倒是吐露出一件你們應該很感興趣的事情。”
  
  滄海轉過身去,默默垂眸,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他怎么不知道,悔夜還有如此調皮的一面,簡直顛覆了他已往的認知。
  
  “什么事情?”兄弟兩人默契十足,異口同聲的問道。
  
  “他們幕后的主子在琴郡有一個秘密的據(jù)點,但具體在什么地方,有多少人他們并不清楚。”不過一時興起的惡作劇因子在體內爆發(fā),悔夜倒沒有一直吊著胃口不說。
  
  “大哥,你怎么看?”果不其然,他一直都覺得針對他們的刺殺不簡單,現(xiàn)在居然牽扯出這樣的事情,難保不會……
  
  溫紹軒雙眉微蹙,道:“先傳信回星殞城,咱們再趕往琴郡細查。”
  
  穿過琴郡是返京最近的一條路,無論結果如何,他們都要前往打探一二。
  
  “那我去安排。”
  
  “殘恨,可有問出些什么?”
  
  目光掠過問他話的滄海,然后落到面帶期待之色的溫紹軒臉上,殘恨搖頭道:“他什么也沒說。”
  
  “沒關系,咱們先趕到琴郡,慢慢再審就是。”
  
  “如此也好。”另外兩人已經被殺,他們一行人只保障一個死士的安全,倒也少了幾分顧慮,輕松很多。
  
  打定主意,溫清溫華將死去兩人的尸體做了簡單的處理,而后一行人各自翻身上馬,緊挨著離開。
  
  盡量趕在天黑之前進入琴郡,否則等待他們的將又會是一場殘酷的屠殺。
  
  宓妃前世乃是頂級特工,自幼便接受最為系統(tǒng),最為殘酷的特工訓練,撇開后天對一個特工五感的訓練之外,她的五感天生便優(yōu)于常人,異常的敏銳。
  
  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但凡在她百米范圍之內,她都能極其敏銳的感知到任何對她存在威脅的人或者是動植物。
  
  成為古武者之后,別說是百米以內的范圍,就是方圓五百米的范圍都不在話下,她可以清晰的感知這個范圍內,所有人或者動植物的活動。
  
  她曾是手染無數(shù)鮮血的特工,對于血腥味特別的熟悉,絲毫都不會陌生。
  
  白雪飄飛,冷冽的寒風刮在臉上,卷帶起絲絲的刺痛,滿是清冷的空氣中飄來若有似無,淡到極致的血腥之氣,仍是沒有逃過宓妃敏銳至極的嗅覺。
  
  放開耳朵,凝神屏息靜靜的傾聽,前方三四百米處正發(fā)生著激烈的打斗,刀劍相碰的聲音極為響亮且刺耳。
  
  猛的收回感知,宓妃深吸一口氣,清澈的眸底掠過一道冷光,聲似寒冰道:“劍舞紅袖你們立刻趕往前方三四百米處。”
  
  “是,小姐。”
  
  兩人什么也沒問,直接棄馬用輕功急掠了出去,在半空中化作兩道殘影。
  
  “妃兒,出什么事了?”溫紹宇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緊握韁繩的手為之一顫。
  
  難道是大哥和二哥他們出事了?
  
  “三哥,妃兒先行一步,你隨后跟來。”宓妃也沒解釋,說話間人已然掠去極遠的地方,白色的身影似與冰雪融為一體,遍尋不著。
  
  如果說在溫紹宇的眼里,劍舞紅袖的輕功已算是上承,那么宓妃的輕功就已然是出神入化,令人瞠目結舌了。
  
  望著已經沒了蹤影的三個人,溫紹宇真真覺得無比的挫敗,雙腿夾緊馬腹,揚起馬鞭抽打在馬屁股上,馬兒吃痛如離弦之箭狂奔了出去。
  
  等這次事后,他一定要勤加練武,可不能被宓妃甩得太遠。
  
  從來沒有哪一刻,溫紹宇是那么的相信,他的寶貝妹妹真就是個習武天才,怪不得藥王非得要收她為徒不可。
  
  假如換成他是藥王,他也鐵定會想盡辦法,甚至不擇手段,非要把宓妃收入門下的。
  
  如此有天賦的弟子,怎么能往門外推不是?
  
  “殘恨,護著大公子跟二公子離開。”滄海一邊拿出真正的武器塤,一邊打開一個缺口,讓殘恨能夠帶著溫紹軒溫紹云離開。
  
  之前,他跟悔夜,殘恨一直不敢使用樂器,擔心一旦真正投入戰(zhàn)斗,十之八九會傷到自己人。現(xiàn)在,情況如此被動,甚至一再被逼入絕境,滄海再也顧不得那么許多。
  
  其他人的命他們眼都不眨一下就可以舍棄,但他們絕不允許溫紹軒溫紹云出事,不然該怎么向宓妃交待。
  
  “你們小心。”殘恨看到悔夜也自袖中拿出笛子,心下明白他們的打算,飛身上前一手抓住溫紹軒的胳膊一手抓住溫紹云的胳膊,就要強行帶他們離開。
  
  “不行,我不能走。”溫紹軒堅決的搖頭,一劍刺穿一個死士的胸口,道:“這些死士已經接受了死命令,不殺光我們他們是不會罷休的,我不能留下你們去冒險。”
  
  “大哥說得對,我們怎能丟下你們去逃生,最壞也不過就是大家同生共死。”
  
  低沉的塤聲跟悠揚的笛聲相依相偎,悠悠揚揚的響起,無形的音波似從地底下悄然滲透出來,黑壓壓一遍如同烏云般的死士動作略微遲緩,臉上露出痛苦掙扎的神色。
  
  “你們留下也幫不上什么忙,反而滄海跟悔夜為了顧及你們的性命會束手束腳,露出破綻給敵人。”主子要與屬下一起同生共死,原本應該是很令人感動的一件事情,但殘恨此刻則是恨不得能拍暈他們,而后將他們帶走。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們兄弟的性子倒是跟小姐一模一樣,都極其愛惜自己手底下的人,哪怕為之將要付出生命也不會皺一下眉頭,護短護到了某種可怕的程度。
  
  也正因為如此,殘恨才拿溫紹軒跟溫紹宇完全沒有辦法。
  
  “大哥…”弦弦緊扣卻又來勢洶洶急促的琵琶聲打斷了溫紹云未說完的話,殘恨則是面露喜色,急聲道:“我們的人來了,你們趕緊離開這里。”
  
  清澈,明亮卻急促的琵琶聲開路,幽雅,空靈的古琴聲緊隨其后,由遠而近,層層浸透而來,無形的音波如那湖面上層層蕩開的漣漪,卻又如魔音一般,傳進耳中只覺頭痛欲裂,體內血氣翻涌,整個人的行為都即將失控。
  
  “那你們小心,一切以自身安全為主。”溫紹軒不再猶豫,沖殘恨點了點頭,拉著溫紹云便退出戰(zhàn)斗圈,讓殘恨替他們斷后。
  
  這個時候的確不是逞能的時候,聽到這些樂器組合起來的聲音,溫紹云險些就要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翻涌的血氣,也險些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失去理智。
  
  “劍舞,你們怎么來了?”悔夜飛身退到一棵樹上,拉開與死士的距離,抽出一分心神問道。
  
  “小姐也來了。”
  
  滄海蹙了蹙眉,沉聲道:“列陣。”
  
  “是。”
  
  四道聲音一同響聲,悔夜,殘恨分站東,西兩個方向,劍舞,紅袖分站南,北兩個方向,滄海則是居于中間位置。
  
  五種不同的樂器,五種不同的樂聲,雜亂卻又相宜的融合成一首完整且富有穿透力的美妙樂曲。
  
  然而,樂曲越是動聽,暗藏的殺機也就越兇狠。
  
  對于未被拉入樂陣之中的人而言,他們也許聽到了世間難得聽到的天籟之音,但對身處陣中之人而言,那連綿不絕,此起彼伏,聲聲相合的聲音,就是殺人于無形的魔音。
  
  “咱們險些就壞事了。”溫紹云很是挫敗的道,又見仍被困于樂陣中的溫清等人,一顆心被扯得生疼,他們雖為侍衛(wèi),但他從未把他們當成是下人對待,“大哥,我不能丟下他們。”
  
  轉身,沒有猶豫的往回走。
  
  溫紹軒又豈是只顧自身安危之人,同樣堅定的轉身就要沖入樂陣之中。
  
  “該死,他們怎么回來了。”
  
  溫清,溫華,溫平…一個接著一個倒下去,即便有頑強的意志力在苦苦的支撐著,也再沒力氣重新站起來,走出樂陣去。
  
  “大公子,二公子…快。快離開…。”
  
  哪怕還留有一絲清醒的意識,溫清等人都不忘讓溫紹軒兄弟兩人離開,可他們又怎知,這樣的他們,如何能讓溫紹軒溫紹云心無愧疚的離開。
  
  細若發(fā)絲的藍鮫筋絲纏住溫紹軒跟溫紹云,直將他們送到百米之外,復又一一將溫清等人自樂陣中拋出,宓妃一襲白裙飄飄從天而降,仿如那遺世而立的九天玄女,凌厲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
  
  “殺。”
  
  一個字,吐字極慢,卻極穩(wěn),極沉,殺氣四溢,霸氣外放。
  
  強勁的內力注入聲音之中,便是此時合陣而出的天弦五音都為之一顫。
  
  “滾出來。”
  
  “真是個好有天賦的小娃娃。”隨著一道陰森,森冷的粗啞聲音響起,一道全身都裹在黑袍里的枯瘦身影漸漸顯現(xiàn)出來,頓覺天地間的空氣都隨之更陰冷了幾分,連冰雪都遜色三分,“好得令人恨不得立馬毀了你。”
  
  出于直覺,黑袍人對突然出現(xiàn)的宓妃就生了警惕之心,但自負如他,遠遠還沒有把宓妃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宓妃也僅僅只是比她的手下人厲害一些罷了。
  
  宓妃水眸微瞇,面紗下的紅唇輕輕上揚,聲似千年寒冰,“可惜,你這藏頭露尾的鼠輩不會有那樣的機會。”
  
  “大言不慚。”
  
  “本小姐還不屑說大話。”你若囂張,我更輕狂。
  
  自穿越而來,這是宓妃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與人正面交鋒,不用有所顧忌,只要將對方打死打殘,打到爬不起來就成。
  
  笑望著對面的黑袍人,宓妃眼里的清澈漸退,變成一汪一望望不到底的深潭,仿如那極聚吸力的黑洞,能瞬間將人的靈魂吸入其中。
  
  黑袍人此時并不知道,他之于宓妃而言,其實就是一個被她瞄準,正全力準備要捕捉的獵物。
  
  在藥王谷的時候,宓妃雖然也不時會跟四位師兄,甚至是師傅藥丹切磋比武,但那種比試無法讓宓妃興奮起來。
  
  只有在面對敵人的時候,在想著如何用最短的時間,最快的速度將敵人一擊必殺的時候,宓妃才會覺得她整個人都因此而鮮活了起來。
  
  體內的嗜血因子漸漸活躍起來,一點一點的積聚,大聲的叫囂著要沖破束縛,得到肆放宣泄。
  
  出手救下滄海五人時,她是使的毒,在狩獵場的時候,根本用不著她出手,唯一一個被她所分尸的人,實力太弱,壓根沒資格成為她的對手。
  
  而眼前這人,在宓妃的感知中,算不得很強,但卻是目前為止有資格讓她認真以待的敵人。
  
  隨著宓妃周身氣息的變化,黑袍人也收起了輕視之心,整個人都緊崩,戒備起來。
  
  他雖有自信,但他也不想在陰溝里翻船。
  
  無堅不摧的藍鮫筋絲如同一張巨網(wǎng)鋪向黑袍人,待黑袍人后退躲開之時,數(shù)百根繡花針自宓妃水袖中飛射而出,直逼得黑袍人節(jié)節(jié)敗退。
  
  能培養(yǎng)出這么多死士的人,當然不會是草包,也不可能只有這么點兒本事,反擊也不過發(fā)生在眨眼之間。
  
  “大哥,二哥。”溫紹宇緊趕慢趕可算是趕到了,越是接近這里,他便越發(fā)覺得胸口似壓著一塊巨大的石頭,連呼吸都不順暢。
  
  “紹宇。”
  
  聽到熟悉的聲音,溫紹軒跟溫紹云扭頭轉身,目露驚疑,滿臉錯愕。
  
  原本他們兩人就被突然出現(xiàn)的宓妃嚇得不輕,都忘了自己要干什么,甚至連聽到宓妃說話的聲音都覺得是自己產生了幻覺;緊接著又被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并且看起來很是正常的溫紹宇嚇了一大跳。
  
  誰能告訴他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他們離開的這段時間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們不知道的事。
  
  “你們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溫紹宇一門心思撲在他們的安危上,倒是將他們的表情忽略了個干干凈凈。
  
  “紹宇你…。好…好了。”溫紹云一把拉住溫紹宇,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真怕眼前看到的都只是一場云煙。
  
  “我的事情跟妃兒的事情不是一兩句話能說得清楚的,咱們先處理溫明他們的傷,其他的容后再說。”回想數(shù)天前,他還只有六七歲孩童的心智,到如今已是全然恢復如初,若非親身經歷,只怕他也會覺得不真實。
  
  妃兒自藥王谷歸來的轉變,他看在眼里,心下也曾有過懷疑,可每當他看到宓妃溫柔依賴的目光落到他身上的時候,又覺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只要宓妃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就好,其他的無所謂。
  
  只要她還是他的妹妹,那么在他有生之年,必定會以自己的生命相護于她。
  
  “好。”溫紹軒雖然沒有開口,但整個人明顯都不在狀態(tài)之中。
  
  溫紹宇也知道一時半會兒他的兩個哥哥是有些難以接受,不過相信很快就會接受的,“這是妃兒給我的保命丹,先給他們一人吃上一顆。”
  
  緩過神,兄弟三人一人負責照顧兩個傷員,至于相府鐵衛(wèi),已是全部身亡。
  
  溫清,溫華等六個貼身侍衛(wèi),也僅剩一口氣吊著,若無靈丹妙藥,斷氣不過只是早與晚的事情。
  
  宓妃雖是有意隱瞞自己會醫(yī)一事,但對于她不時拿出珍貴的丹藥,她的解釋是四位師兄在她出谷時送她防身的。
  
  雖然事實上,她的師傅跟師兄們的確是給了她不少的好東西,但她自己也煉制了不少治病療傷的藥跟殺人于無形的毒藥。
  
  這樣的說法,倒也沒有引起什么懷疑。世人皆知,藥王谷的四公子醫(yī)術盡得藥王真?zhèn)鳎瑹捴瞥鰜淼母鞣N丹藥在市面上那都是千金難求,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得到。
  
  “呼——”溫紹宇見溫清六人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不由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大大的吐出一口濁氣,無比感慨的道:“幸好有妃兒給我的保命丹,不然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你們的命了。”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百人以上的死士加上一批暗衛(wèi),怒紅著眼一次又一次的沖擊滄海五人布下的樂陣,卻又一次又一次的被音波反彈回去。
  
  此時此刻,見得此情此景,溫紹軒才相信殘恨說的話,他們兄弟留下的確幫不上什么忙,反而會成為他們的拖累。
  
  宓妃與黑袍人出手皆是快如閃電,招招凌厲,狠毒至極,誓要直取對方性命。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在半空中過招,身影掠動如同殘影一般,根本無法捕捉到他們清晰的招式,只覺無數(shù)的影子在眼前浮動。
  
  “妃兒拜入藥王門下,整整半年都呆在藥王谷,清心觀中的人不過只是掩人耳目的。”在溫紹軒跟溫紹云驚愕的目光中,溫紹宇突然覺得莫名的驕傲,特別的有成就感,接著又道:“藥王說妃兒沒有習醫(yī)的天賦,但天生骨格精奇,乃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習武天才,因此教了她武功。”
  
  “那你…”
  
  白了自家二哥溫紹云一眼,清了清嗓子道:“我后腦積壓的淤血是妃兒的三師兄云錦治好的。”
  
  想到云錦總是有事沒事跟他搶妹妹,溫紹宇就覺得不爽,臉色也變得臭臭的。
  
  砰——
  
  一道驚天巨響,樂陣隨之破開,死士暗衛(wèi)無一生還,滄海五人自不同方向倒飛出去,吐出幾口黑血,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朝著地面落去。
  
  “快救人。”
  
  驚險重重的將滄海五人接住,只見他們個個面色慘白如紙,氣息也隨之弱了下去,幾近無法察覺。
  
  “該死。”宓妃面色一沉,低咒一聲,不再繼續(xù)跟黑袍人纏斗下去,直接動用了古武之力。
  
  滄海五人強行突破天弦五音的第四級,以至于雖殺敵一萬卻也是自損八百,將體內未完全解除的千里銷魂香釋放了出來。
  
  “小娃娃,你也去陪你的手下吧,哈哈哈…”黑袍人笑得張揚,仿佛勝利就在眼前,他馬上就要殺死宓妃了。
  
  “你找死。”
  
  密密麻麻的繡花針鋪天蓋地朝著黑袍人襲卷而去,藍鮫筋絲緊隨其后,黑袍人以自身真氣筑起一道防護墻,劈開了繡花針,卻被堅不可摧的藍鮫筋絲纏上,更加沒有注意到一枚細長的銀針,破風而出,直逼他的眉心。
  
  等他反應過來之時,一切都晚了,他只能驚恐的盯著那枚銀針,看著細小的它在他的眼中一點一點的放大,直至射入他的眉心。
  
  確定黑袍人已經無法再對自己造成威脅,宓妃厲聲喝道:“別碰他們。”
  
  這聲冷喝,讓得溫紹軒三人的動作猛的一顫,齊齊扭頭看向宓妃,眼里帶著幾分疑惑,幾分詢問。
  
  沒等宓妃為他們解惑,一股奇異的香氣縈繞在他們的鼻翼間,一股不好的預感隨之而來,驚得他們面色一白。
  
  “屏息,離他們遠一些。”
  
  急奔到五人的身邊,宓妃拿出幾顆紫色的藥丸塞進他們的嘴里,不出一盞茶的功夫,五人就如同死去一般,再無絲毫氣息。
  
  “先找個地方落腳,再想辦法去琴郡。”宓妃無奈的掃了一眼雖醒著卻無法行動的溫清六人,又看了看處于假死狀態(tài)中的滄海五人,再看雖無性命之憂,但也帶著傷的大哥跟二哥,頓覺頭好疼。
  
  驛館
  
  “妃兒,他們可有大礙?”這五人都是宓妃的人,如今個個都重傷,溫紹軒是真的很擔憂。
  
  “他們都身中千里銷魂香之毒,我也只是用三師兄給的藥暫時替他們壓制下來,等回府之后,再請三師兄替他們解毒。”
  
  原諒她吧,撒了一個謊,就得用更多的謊言去圓第一個謊。
  
  看在她沒有壞心眼的份上,但愿以后哥哥們知道真相后不要生她的氣,不然她就該要哭了。
  
  “那大哥就放心了。”這五人都藥王派來保護妃兒的人,要是真有個好歹,他會自責一輩子的。
  
  如果宓妃知道此時溫紹軒心中的想法,估計會因為撒了這個謊而感到更內疚的。
  
  “大哥跟二哥的傷怎么樣了?”她已經配制出解千里銷魂香的觸藥,原本只要給滄海他們服下即可,但現(xiàn)下他們因強行沖擊天弦五音第四級,將體內的千里銷魂香再次引發(fā)了出來,直接服用解藥也無法清除他們體內余毒,唯有借助藥浴,先行清除此次流竄于血脈中的毒素,否則他們五人就算是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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