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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病王娶啞妃 V055 滿心擔(dān)憂準備進宮

翌日,大雪初歇,暖暖的紅太陽早早升起,將整個琴郡都籠罩在一片朦朧的雪景之中,寒風(fēng)冷,卻擋不住琴郡人外出的熱情。
  
  昨夜里,宓妃自地牢回到房間,并沒有上床睡覺,而是在軟榻上打座了一整晚。
  
  后半夜的時候,她便聽到動靜,寒王回來了,她的三個哥哥也回來了。
  
  遠遠的,她就有聽到二哥跟三哥的爭論聲,一個說要來看看她睡了沒有,睡得安不安穩(wěn),一個則是說時間太晚了,明天再說,莫要打擾到她休息。
  
  你說你有理,我說我有理,最后還是大哥出面,說時間的確太晚,吵醒她不好,而且他們身上都帶著寒氣,要是過給她,害她染了風(fēng)寒可怎么是好,還是什么都等天亮了再說。
  
  最后,兩人覺得大哥所言有理,也就沒有嚷著要來看她。
  
  昨個兒從白天到夜里,一直都下著大雪,而且是越下越大。
  
  他們從秀水村趕回來的路上,若非是遇到大雪封路耽擱了些時間,又怎會弄到下半夜才回到驛館。
  
  從相府出來,宓妃身邊只有劍舞跟紅袖,并沒有帶丫鬟,現(xiàn)在劍舞紅袖都昏睡著,驛館里的侍女被宓妃下令不許靠近她,因此,起床之后洗漱什么的,都得自己動手。
  
  好在,宓妃并不是真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大家閨秀,自己收拾自己也難不到她。
  
  很快她就將自己打理妥當(dāng),長及腰下的長發(fā),隨意的披在身后,依舊是一條額鏈別在發(fā)間,淚滴狀的藍寶石墜在眉心,一張白色面紗掩面,露出那雙黑白分明,但卻靈氣逼人的眸子。
  
  舍棄了純白色的衣裙,今日宓妃換上了一件湖藍色拖地長裙,雖是抹胸的樣式,領(lǐng)子卻微微立起,露出雪白如玉肌膚,凸顯出線條優(yōu)美的鎖骨,大片大片的秋海棠在裙身上絢麗的綻放,非但沒有顯出繁亂,反而透出一股低調(diào)的奢華之感。
  
  白色繡蝴蝶的水玉腰帶,點墜在藍色的衣裙間,猶如點睛之筆,令人眼前為之一亮。
  
  女人天生愛美,宓妃也不例外,對著銅鏡看了看自己的裝扮,甚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方才起身出門。
  
  臘月里的陽光難能可貴,柔柔的,暖暖的,照在身上特別的舒服,最是引人注目的莫過于,那裙身上綻放的海棠花在陽光的折射下,隨著宓妃輕移蓮步間,竟猶如長在枝頭,徐徐盛開的秋海棠一模一樣,栩栩如生,似真的一般。
  
  轉(zhuǎn)過回廊,宓妃先去看了看滄海,悔夜五人的情況,確定他們沒有大礙,這才準備去尋大哥二哥三哥他們。
  
  怎知,她前腳剛出了滄海他們的房間,后腳就看到三個哥哥急匆匆的朝她走來。
  
  想必是在她的房間沒有看到她,這才到這里來找她。
  
  “大哥,二哥,三哥。”嘴角勾起明媚的笑意,宓妃快步奔了過去。
  
  “妃兒怎生起得這般早?”溫紹云看到美麗動人的妹妹,心情極好。
  
  果然,世上只有妹妹好。
  
  “妃兒可用過早膳了?”
  
  “滄海他們恢復(fù)得如何?”
  
  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宓妃滿頭黑線,比劃道:“一下子問三個問題,我要先回哪個。”
  
  即便是隔著面紗,見她鼓著腮邦子,三人莫不寵溺的笑出了聲。
  
  “妃兒想跟哥哥們一起用早膳。”眨了眨眼,一手抱住一個哥哥的手臂,又對沒有第三只手去抱的三哥俏皮的道:“我要喝三哥親自盛的粥。”
  
  “好。”溫紹宇點頭,突然就不吃醋了。
  
  兄妹四人和和美美的一起回宓妃的房間用早膳,另一邊,原本昨晚就要將名單呈給寒王的親兵,等了一夜都沒能等到寒王傳召,一等就等到了這個時辰。
  
  溫暖如春的內(nèi)室,檀香裊裊,氣息清幽,墨寒羽看著手中滿滿兩張紙的人名,俊臉之上沒有絲毫的情緒起伏,倒是盯著另一張紙上的字,微微有些出神。
  
  溥顏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那紙上的字,端得是筆走龍蛇,大氣磅礴,卻又暗藏鋒芒,娟秀雅致。
  
  好字,真是頂好的字。
  
  若非知道這樣的字出自溫宓妃之手,他不禁會想,能寫出這樣一手字的人,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一個女子,寫得這樣一手字,真叫人意外。
  
  “這字,真是她寫的?”
  
  “回溥顏公子,這字的確是溫小姐親筆寫的。”他們六雙眼睛,親眼看到的,錯不了。
  
  其實,初見宓妃字時,他們也嚇了一大跳,實難想象這樣的字,竟是出自一個女子之手,而且還是出自一個滿星殞城都明指無才無德的啞女之手。
  
  試問,誰家無才無德的姑娘,能寫出這樣一手字。
  
  那些個背地里毀壞人家名聲的人,估計是對人家羨慕嫉妒恨,不然怎就把人家的名聲給傳得那般不堪。
  
  口不能言,又不是人家溫小姐自己想的,那都是意外。
  
  “咳咳…”被親兵那目光看得有些窘迫,溥顏尷尬的輕咳兩聲,話鋒一轉(zhuǎn),道:“你不打算去證實一下名單的真假?”
  
  墨寒羽難得抬眸,給了溥顏一個目光,冷聲說道:“在她眼里,除了她的哥哥能讓她分出一絲心神之外,對誰她都可以視若無睹。”
  
  她那樣的人,心性堅定,且生性涼薄。
  
  她那樣的人,其實跟他是一樣的人。
  
  “幕后主謀要殺她哥哥的人,程晃也不知情,她根本沒有必要偽造這樣一份名單。”一個不可能理會旁人生死的人,又不是腦子被門夾了,不然干嘛要花精力去弄這樣的一份東西,難道只為給他或者給皇上添堵。
  
  墨寒羽相信,宓妃不會無聊到這種程度。
  
  因此,無論是事實就擺在眼前,還是出于直覺,墨寒羽都是相信宓妃的。
  
  程晃給的這份名單是真的,而且,就算北狼國在秀水村這步暗棋是十一年前,趁著金鳳國叛亂時埋下的,若真的無人做為內(nèi)應(yīng),又如何能如此的順利,如此的神不知鬼不覺。
  
  有些人就是無論站得再怎么高,擁有的再怎么多,也還想要得更多。
  
  “我也沒懷疑它的真實性。”誠如墨寒羽所言,溫宓妃看似溫柔乖巧,恬靜安然,實則冷心冷情,生性涼薄。
  
  天下蒼生都不及她哥哥的一根頭發(fā)絲兒重要,要她做這種吃力不討好,又對自己沒有半分好處的事情,她又不是傻的。
  
  “按照溫小姐的意思,給程晃一個痛快。”話落,劍眉微微一蹙,在親兵即將出門的時候,又道:“厚葬了他。”
  
  “是,王爺。”
  
  “打算怎么做?”溥顏知道,這份名單若是呈到皇上的面前,將會引發(fā)怎樣的朝堂動蕩,又有多少人會被牽扯出來。
  
  他更知道,這些年來皇后,太子一黨,明明暗暗究竟有多少次想要置墨寒羽于死地。
  
  這份名單之上,不少都是太子一黨的人,倒是一個除掉他們的好時機。
  
  “回星殞城再說。”墨寒羽眸光閃了閃,將名單收好,起身道:“今個兒天氣不錯,出去走走。”
  
  “天氣的確不錯,是該出去走走。”溥顏本想出口的調(diào)笑被墨寒羽一個凌厲的眼神駭住,只得話到喉間又換了句,憋笑憋得實在難受,一張俊臉都憋成了豬肝之色。
  
  心說,師弟,你丫的目的會不會太明顯。
  
  敢做,居然還不準人家笑,好可惡。
  
  昨日,溫家三兄弟才說要帶溫小姐出門逛街,你也要去,不正好應(yīng)驗了那句……
  
  “你到底去是不去?”在溥顏局促的目光中,墨寒羽越發(fā)的感到不自在。
  
  他,真有表現(xiàn)得很明顯?
  
  “去去去,當(dāng)然去。”收起滿臉的調(diào)笑,溥顏趕緊跟上墨寒羽的腳步,生怕會被他抓住機會,死命的壓榨他。
  
  這廂剛到驛館門口,那邊溫紹軒三兄弟帶著宓妃也到了門口,“王爺這是要出去?”
  
  溫紹軒注意到墨寒羽的目光落在挽著他手臂的宓妃身上,不由不動聲色的側(cè)了側(cè)身子擋了擋,嗓音一如既往的溫潤如水。
  
  “嗯,趁著天氣好出去透透氣。”意識到自己舉動過于突兀,墨寒羽略微有些尷尬,又道:“你們也要出去?”
  
  等話出了口,方才意識到說錯話,俊美無雙的臉驟然一紅,趕緊邁步離開。
  
  那背影,怎么看怎么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撲哧——
  
  宓妃沒忍住笑出了聲,露在面紗外面的雙眼,彎彎的,晶亮晶亮的,煞是可愛,她怎么突然覺得這寒王,挺可愛的啊!
  
  那啥,她鐵定是腦子突然抽了一下。
  
  “妃兒…”溫家三兄弟異口同聲的喚道,語氣寵溺卻是不見絲毫責(zé)怪。
  
  “王爺?shù)纳碜尤酰m當(dāng)?shù)酵饷孀咦撸瑫駮裉栍兄谏眢w健康。”溥顏無語望天,怎么都覺得自己這番解釋有種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感覺。
  
  話說,他干什么要解釋了。
  
  金鳳國地處浩瀚大陸東南方,地理條件好,且四季分明,氣候總體偏于溫暖。
  
  皇城星殞城位于金鳳國版圖的西南方向,氣候條件既以南方典型亞熱帶季風(fēng)氣候為主,夏季高溫多雨,冬季溫和少雨;又偏融合了北方溫帶大陸性氣候,局部以高原氣候為主,冬季寒冷,夏季溫?zé)帷?br/>  
  因此,星殞城的夏冬兩季,夏季極熱,冬季極冷,春季較短,秋季最為舒適。
  
  然,就整個西南方來說,夏季雖熱,但時常有雨;冬季雖冷,但也僅僅只有臘月與正月能夠欣賞到冰天雪地的景觀。
  
  云夢沙漠與夢幻鬼霧林隔開了金鳳國,夢蘿國與琉璃國,而琉璃國與北狼國之間,橫亙著蠻荒山脈,虛無之海又分開了北狼國與夢蘿國。
  
  換言之,金鳳國背靠云夢沙漠,東接虛無之海,南有夢幻鬼霧林,北有蠻荒山脈。自建國至今,占據(jù)著浩瀚大陸最好的位置,卻也是最容易引發(fā)戰(zhàn)爭的位置。
  
  整個西南方向多山川,丘陵,盆地,其中更不乏高山峻嶺,甚至在如此復(fù)雜的地形地貌之下,還有平原地帶。
  
  琴郡,如其地名一樣,自古以來便被世人稱之為古琴之鄉(xiāng)。
  
  又因其乃是盆地地貌,在地圖上,甚至是站在高處眺望它,其形猶如一精雕細琢的玉盆一般,模樣很是精致小巧。
  
  琴郡土地肥沃,許多名貴珍奇的花卉都能在此地養(yǎng)活,故而又得百花鄉(xiāng)之名。
  
  宮中司樂局所用古琴,莫不皆出自琴郡,每年進貢入宮的花卉,十之二三亦是出自琴郡所有。
  
  縱觀歷史幾百年,琴郡出了不少風(fēng)雅之人,被世人爭相傳頌,甚至是載入史冊的至少都有五人之?dāng)?shù)。
  
  人與人各不相同,但沒有意外的,那些人都有一架七弦古琴。
  
  故而,世人皆以擁有一架產(chǎn)自琴郡而又出名的古琴為榮。其中,尤以各大高門貴族的閨秀為最。
  
  驛館建在琴郡最為富貴的一條大街盡頭,從正門出發(fā),坐馬車不出一刻鐘就到了繁華喧囂的正街之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宓妃初來之時,除了知道自己是誰,父母兄長是誰,大概的家庭背景之外,并沒有再接收到原主的其他記憶。
  
  后來去到藥王谷,宓妃翻閱了幾乎與金鳳國有關(guān)的所有藏書,什么史冊啊,什么游記啊,什么地理雜記啊…能找來看的,她都大致了解了一番。
  
  除此之外,對于其他三國的某些書籍,她也有曾翻閱,不說記得清清楚楚,詳詳細細,至少不會一問三不知。
  
  此時,聽著大哥溫柔細膩的聲音,一點一點向她介紹琴郡的風(fēng)土人情,宓妃哪怕心知肚明,斷然也是不會明說的,這種待遇跟享受,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雖然,今日跟三個哥哥的出行,多了一個寒王墨寒羽,一個溥顏,甚至是還有一個離慕,的確是讓宓妃心里挺不痛快的,不過倒也不影響她的興致。
  
  別人之事,與她何干。
  
  如果只是這樣的事情她便要計較,那她活著得有多累。
  
  “今天可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怎生如此熱鬧?”透過窗簾看向外面,宓妃習(xí)慣性的比劃起來。
  
  一般情況下,宓妃很樂意扮演一個乖巧,恬靜的啞巴角色,而事實上她的嗓子也的確還沒有好,本就是一個啞巴。
  
  假如沒有寒王等人在場,她倒也不用比比劃劃的用手語,直接用千里傳音說話便好。
  
  但是,無論是上一次在城北狩獵場,還是這一次在雷縣,她的風(fēng)頭已然太甚,這并不是一件好事。
  
  在她尚無絕對的實力之前,適當(dāng)?shù)娘@示出自己的弱勢,那才是生存之道,王者之道。
  
  正所謂,慧極必傷,強極則辱,因時制宜的展露鋒芒才是成熟的表現(xiàn)。
  
  上一次,她的手段狠辣而血腥,但親眼目睹過的人,至今都還在床上躺著,一個個嚇得不輕,再次見到她必定是躲都來不及,哪里還有心思為她的‘壯舉’去四處宣揚;
  
  這一次,見過她真正身手的人,該死的人都死絕了。她的三個哥哥肯定不會往外說,他們的侍衛(wèi)也不會,那便等于沒人知道。
  
  常言道,假亦真是真亦假,真亦假時假亦真,她偏就是要虛虛實實,真真假假,讓人難以看得透她,猜得透她。
  
  有關(guān)她的言論在星殞城那是傳得沸沸洋洋,各種各樣的版本都有,不過傳聞歸傳聞,事實上親眼看到的又有幾人。
  
  假如她又換一副脾氣秉性出現(xiàn)在世人的眼中,那么誰知哪是真,哪是假。
  
  即便是有幸親眼目睹她如何將一個人分尸的太子墨思羽,跟琉璃國的鎮(zhèn)南王,他們的說辭又有幾人能信。
  
  更何況,以那兩人的身份與地位,一言一行都被受各方關(guān)注,壓根也不屑去與市井小民爭論這些有的沒的。
  
  畢竟,世人大多相信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哪怕是人云亦云,說的時候信了,可當(dāng)他們親眼看到的與親耳聽到的發(fā)生矛盾的時候,絕大部分人都會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故而,宓妃從不擔(dān)心自己在狩獵場的舉動會做得太過,甚至覺得輕了。
  
  寒王與她曾見過的太子不一樣,出于本能的直覺,宓妃并不想與寒王有過多的接觸,因而在寒王的面前,她會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端莊賢雅,恬靜乖巧,甚至是隱藏自己的一部分實力。
  
  在有些人的面前,要裝,但在有些人的面前,一定不能裝得太過了。
  
  否則,就太假了,反而顯得不真實。
  
  “三哥去問問,別著急啊。”溫紹宇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推開車門就徑直走了出去。
  
  呈井字形的大街上,車流不息,人頭攢動,周圍商鋪林立,幾乎都快趕得上星殞城的熱鬧喧囂,但今日卻顯現(xiàn)出幾分混亂。
  
  溫紹宇剛跳下馬車正準備隨便拉一個路人問問情況,不料幽夜已經(jīng)找人詢問清楚,回到馬車上向寒王稟報了。
  
  他們此行出來,一共有三輛馬車,此時略顯擁擠的街道上,他們與其他人的馬車都被迫暫時停靠在路邊上。
  
  走在最前面的馬車,自然是坐著墨寒羽跟溥顏,而他們兄妹四人同坐一輛馬車,最后一輛馬車里則是坐著非要與他們同行的離慕。
  
  離慕當(dāng)然是想跟墨寒羽坐同一輛馬車,但是人家寒王不樂意。
  
  因此,她也只能又羞又惱退而求其次的獨自乘坐一輛馬車。
  
  當(dāng)然,哪怕心里再不樂意,面上她仍然表現(xiàn)得很是歡喜,至于內(nèi)里如何,那也只能問她自己了。
  
  在這個皇權(quán)至上,極其講究尊卑的時代,宓妃自然不能越過寒王去,故而,他們的馬車只能走在寒王的后面,不能越過他去。
  
  “紹宇,聽說今日香陽樓將舉行賞花大會,挑選三日后進貢的花卉,制琴大師楚師傅將會帶著他的得意之作羅雀出席,你們可有興趣去瞧瞧。”
  
  墨寒羽暗磁清冷的嗓音自馬車內(nèi)傳出,帶著幾分邪魅,幾分沉寂,幾分雍容。
  
  但聞其聲,亦不難猜想那說話的男子,是怎樣一個俊美清雅之人。
  
  “琴郡不是每年五月才舉辦賞花大會,挑選要進貢的花卉么,怎么…”今個已是臘月二十六,怎么著也不該在此時舉行賞花大會的。
  
  接著溫紹宇未說出來的疑問,墨寒羽又道:“琉璃國鎮(zhèn)南王,北狼國大皇子,夢蘿國三皇子出使吾國,這年將會過得很熱鬧。”
  
  語氣之中,是滿滿的嘲諷。
  
  這些人出使金鳳國與舉行賞花大會有什么關(guān)系,正當(dāng)宓妃心頭犯嘀咕,墨寒羽像是知道她的疑惑一般,清冷的嗓音隨之又再次響起,“半個月前,琴郡郡守就新培育出能在冬日盛開的菊花一事上書皇上,本也不是什么太重要之事,但夢籮國此番似乎也帶來了某種珍奇的花卉前來,故而才有了這場引人注目的賞花大會。”
  
  “原來如此。”
  
  若非他們這些天都在疲于奔波,也不至于連這些消息都不知道。
  
  “妃兒,想去香陽樓看看嗎?”溫紹云見宓妃蹙著眉不知在想什么,拉著她的手柔聲問道。
  
  “這般盛大的賞花大會,琴郡的百姓應(yīng)該都會前往香陽樓外駐足觀看,咱們今日只怕也玩不痛快。”賞花什么的,其實溫紹軒并不是很熱衷,他欣喜的是能見到制琴大師楚漢岑,“若能求得楚大師一架古琴,也算不枉我三次前往此地拜訪而不遇他了。”
  
  “那人琴制得極好?”宓妃見自家大哥滿眼的期盼之色,不甚在意的撇了撇小嘴,只是有面紗遮擋,倒也無人瞧見。
  
  溫紹云瞥見她的小動作,寵溺的對她眨眨眼,解釋道:“楚大師現(xiàn)今已七十高齡,一生制琴沒有上百架,也有幾十架,其中有兩架古琴最為有名。”
  
  “是嗎?”水靈靈的大眼睛眨了眨,宓妃咬了咬嘴唇,這個時代可不像前世,有什么名人傳記什么的,她知道的也僅僅只是皮毛。
  
  “兩架古琴其中一之,乃是前韓皇后的心愛之物——扶蘇,而另外一架則是至今未有明主的——羅雀。”他們?nèi)值芾锩妫蟾缟们伲矘O為愛琴。
  
  曾經(jīng)三次親到琴郡拜訪楚大師,都沒能見到本人,不可為不遺憾。
  
  “怪不得呢?”怪不得她在墨寒羽提起楚大師的時候,感覺到了他語氣中的一絲緬懷,原她就覺得寒王此人不該有這種情緒的,不知其中竟然還有這般淵緣。
  
  “什么怪不得?”
  
  抬頭對上溫紹宇晶亮的黑眸,宓妃微微一怔,而后搖了搖頭,軟聲道:“既然這么有趣兒,那咱們就去香陽樓湊湊熱鬧。”
  
  原來大哥喜歡琴,她竟是今日才知曉。
  
  以前原主因為是個啞巴,性情孤僻到了極點,除了自卑,怯弱之外,甚至到了怨天尤人的地步,別說是學(xué)習(xí)世家大族貴女該學(xué)的琴棋書畫,單單就是普通女子該學(xué)的女紅,溫丞相跟溫夫人都不舍得強迫她,害怕讓她變得越發(fā)抗拒他們。
  
  因此,也使得原主的三個哥哥雖如她的玩伴一般陪她玩耍,卻是從不會在她面前表現(xiàn)出自己的才華,故而,宓妃是真的不知自家哥哥們的喜好。
  
  現(xiàn)在,她好不容易知道大哥喜歡古琴,不管怎么樣,她都要給溫紹軒尋到世間最好的古琴。
  
  在她眼里,應(yīng)當(dāng)只有那世間之最,才配得上她溫柔儒雅,氣質(zhì)若仙的大哥。
  
  “妃兒說去哪里就去哪里。”明天他們就要起程返回星殞城,難得今日遇上如此盛事,怎能不去湊個熱鬧。
  
  于是,溫紹宇就站在馬車上對寒王道:“王爺,咱們就去香陽樓可好。”
  
  聞言,墨寒羽嘴角難得微微上揚,聲如冷玉,卻是極其好聽,“去香陽樓。”
  
  “是,王爺。”
  
  不知為何,趕車的幽夜覺得,若是人家溫小姐不愿意去香陽樓,他家王爺就會讓他調(diào)轉(zhuǎn)馬頭,直接回驛館。
  
  他怎么會有這種感覺呢?
  
  好奇怪,簡直有些詭異好不好?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終于在折騰了近半個時辰之后,馬車如愿停在了香陽樓外。
  
  賞花大會乃是由琴郡郡守主持的,馬車尚未停穩(wěn),蒼茫就已經(jīng)拿著墨寒羽的手令飛身進了香陽樓,安排座位去了。
  
  寒王落腳在琴郡驛館,郡守大人自然是高度重視的,但某王嚴令禁止他未得允許,不可前往驛館拜見,因此,某郡守大人只得當(dāng)寒王不存在。
  
  故而,哪怕舉行賞花大會這樣的大事,郡守都沒有膽子敢去打擾墨寒羽。
  
  此時接到寒王手令的郡守大人,不禁沒忍住抬頭望了望天,尋思著是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的。
  
  不過,疑問歸疑問,他可沒傻得問出來。
  
  “下官馬上去安排位置。”
  
  “王爺交待,位置不必靠前,環(huán)境要盡可能的清幽安靜,最好是隱蔽一些的雅間,又能將大廳的一切盡收眼底。”蒼茫冷嗖嗖的聲音,直將準備把座位安排到主位去的郡守大人從天堂打入地獄,整個人抽得臉都僵了。
  
  嗚嗚,不帶這么欺負人的,大爺,您敢不敢一次性把話說完。
  
  “是是是,下官明白了。”
  
  有了第一次的教訓(xùn),郡守大人這次沒著急著走,而是靜待蒼茫的指示。
  
  “還呆站著做什么,要王爺一直在外面等嗎?”蒼茫面無表情,氣勢凜冽,很是有些駭人。
  
  郡守大人淚了,他這…他這不是以為他還沒有交待完么?
  
  太欺負人了,王爺身邊的人怎么都這么可怕,上次…上次那個什么幽夜也是如此,差點兒沒有嚇死他。
  
  如果宓妃在這兒,一定會覺得這郡守大人挺有趣兒的。
  
  又哪曾知道,這郡守與她還真是有緣。
  
  當(dāng)然,這是后話,此時不提也罷。
  
  很快郡守大人就找到了一個完全符合寒王要求的雅間,位于香陽樓三樓,環(huán)境清幽,格局清新,透過一個大大的窗口,正好可以看清楚樓下大廳發(fā)生的一切,而其他地方則很難發(fā)現(xiàn)這間雅室。
  
  窗外,擺放了幾盆大型的綠色盆栽,因角度與視角的不同,樓上能看到樓下,樓下卻絲毫瞧不見樓上,仿佛這間雅室壓根就不存在。
  
  這實在是太符合寒王的要求了,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一樣。
  
  找到這間雅室的時候,郡守大人真是險些喜極而泣啊!
  
  “王爺,一切已安排妥當(dāng)。”
  
  “嗯。”寒王淡淡的應(yīng)了聲,沒了下文。宓妃卻是比劃道:“咱們從后門進去唄。”
  
  溫紹軒無奈,只得出聲詢問寒王。
  
  賞花大會即將展開,香陽樓大門外停滿了各府的馬車,場面不可謂不擁擠壯觀。
  
  “將馬車趕至后門。”
  
  “是,王爺。”
  
  不多時,一行七人在郡守的帶領(lǐng)下走進三樓雅間,各自尋了一個位置坐下。
  
  “吩咐人送些點心茶水上來,沒有指示你就不要出現(xiàn)了。”墨寒羽見這雅間寬敞明亮,格局雅致,還算很是滿意。
  
  “下官明白了,王爺。”
  
  恭敬的行了禮,郡守低頭扯袖擦了擦額上的冷汗,趕緊退了出去,怎么都覺得雙腿不得勁兒。
  
  直到魂不守舍的下了樓,他才隱約記起,雅間里坐在王爺身邊的三位年輕公子,貌似是丞相府的公子,果然一個個的都不是他一個小小郡守惹得起的。
  
  深呼吸,吐出一口濁氣,郡守大人這才抬頭挺胸,斂去心思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吩咐香陽樓的伙計給三樓雅間送些上好的茶水,精致的點心,切記不可怠慢了。
  
  等到三個伙計端著茶水點心準備上樓的時候,郡守大人不放心的又再三提醒,雅間里都是貴客,切莫出錯,更別打聽里面人的身份,仔細禍從口出。
  
  能在香陽樓做事的伙計,那也并非是沒見過世面的,這還是頭一回被再三交待同一件事情,于是三個長相清秀,模樣也瞧著機靈的伙計心下有了主意,也暗暗提醒自己要小心仔細了。
  
  要知道,郡守大人可是他們琴郡最大的官了,能讓郡守大人都如此小心伺候著的貴人,那身份…簡直就是他們不敢想的。
  
  “得了得了,別讓貴人久等,快上去。”揮了揮手,郡守緊崩著一張臉,生怕哪里出錯,“對了,甭管雅間里的貴人有什么要求,盡量滿足,搞不定的直接來找本大人。”
  
  “是,郡守大人。”
  
  “去吧去吧。”
  
  目送三個伙計上了樓,郡守大人這才轉(zhuǎn)身去忙旁的事情。
  
  此次賞花大會,意在挑選出無論是品種,還是品貌皆上承的菊花,以便后日起程進獻到宮中去。
  
  皇上的旨意上寫得明明白白,這挑選出來的菊花,那是要在除夕夜擺放在雪陽宮迎接三國使臣的,不容有半點閃失。
  
  他乃琴郡郡守,每年都會帶著名花進宮進獻,因此,皇親國戚,名門公子他雖然不熟,見到人之后好歹也認得出他們自出哪一個府上。
  
  “妃兒有沒有特別想吃的點心,二哥去廚房問問。”給予宓妃的任何寵溺,之于溫家三兄弟來說,那都不算是寵溺。
  
  他們唯有這么一個妹妹,莫不都是想將這天下間最好的捧到她的面前。
  
  “沒有。”搖了搖頭,白嫩纖細似掐得出水般的小手輕輕比了比,宓妃眸彎如弦月,“我倒很好奇,寒冬里的菊花生得何種模樣。”
  
  前世有溫房,能電腦控溫,別說是培育出反季節(jié)性的花卉,就是更離奇的事情都能做得到。
  
  在那高科技的信息時代,往往只有想不到的,就沒有做不到的。
  
  然而,在這還屬于冷兵器的時代,宓妃著實很好奇這些反季節(jié)生長的菊花是怎么被嬌養(yǎng)出來的。
  
  “扣、扣、扣…。”
  
  “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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