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汝魚徑直繞過璧山縣城,前往春風(fēng)關(guān)。
無論如何,不能讓扇面村暴露。
只是一邊前行一邊燒腦……這件事總覺得不合邏輯的地方太多,徐繼業(yè)要試探自己,也沒必要讓他女兒私奔罷。
難道徐秋歌的私奔,是她自己的意愿?
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的愚蠢女人。
這個燕狂徒忽悠女人的本事也有點駭人聽聞……芳華錄上的女子都能被他甜言蜜語騙得暈頭轉(zhuǎn)向,簡直情圣手段。
搞不好,徐繼業(yè)真會雞飛蛋打。
盯著李汝魚西行背影,燕狂徒笑了起來。
徐秋歌訝然的很,“燕哥,就讓他這么一走了之?”
燕狂徒跳下馬,溫柔的將徐秋歌攙扶下來,一臉愧疚卻又含情脈脈的輕柔說道:“秋歌,其實我不是燕昭王十二世孫,只是關(guān)中燕家三少爺,之所以說自己是燕昭王十二世孫,是伯父他老人家的意思。”
徐秋歌呆滯,不明所以。
燕狂徒輕嘆了口氣,將徐秋歌攬在懷里,說了真相。
幾日前,徐繼業(yè)找到燕狂徒,讓他離開徐秋歌。
燕狂徒當(dāng)然不同意。
徐繼業(yè)當(dāng)場翻臉,威逼利誘,又拿出千兩會子,讓燕狂徒離開之前,去雙鹿鎮(zhèn)等待一個北鎮(zhèn)撫司的少年緹騎,并想辦法和他認(rèn)識,假裝自己是大燕遺臣的身份,套取少年緹騎的口風(fēng)。
徐秋歌傻眼了,眼淚在眸子里打轉(zhuǎn),“所以,你說帶我去游戲世間是假的?”
燕狂徒輕輕撫摩著徐秋歌的臉頰,“怎么會呢,你是我的女人,我一定會實現(xiàn)自己的承諾,帶你走遍s世間妖嬈山川,快意仗劍天涯?!?br/> 頓了一下,“這件事我也是將計就計,所以才答應(yīng)了伯父,畢竟他是你爹,雖然現(xiàn)在他還不承認(rèn)我這個女婿,但我不能不認(rèn)他這個岳父,為岳父做點舉手之勞的事情是我的本分,只是秋歌,你不會怪我吧?”
徐秋歌破涕為笑,雙手捶打著燕狂徒的胸脯,“討厭!”
小女兒情態(tài)畢露。
燕狂徒心中竊喜,將徐秋歌抱在懷里片刻,良久分開,在額頭上吻了一記,“我們這便離開江秋州,去做那逍遙人間的神仙眷侶?!?br/> 徐秋歌滿面憧憬,緋紅如霞。
燕狂徒從行囊里拿出一張紙,又拿出筆豪,最好掏出一個瓷瓶,里面裝著早已研磨好的墨汁,提筆寫了一行字,然后夾在一匹馬背上。
將馬牽到路邊拴在一顆枝繁葉茂的樹下。
做好這一切,燕狂徒拉起徐秋歌的手,“走吧,伯父就在后面不遠(yuǎn)?!?br/> 青天白日下男女共騎?
徐秋歌的臉色越發(fā)緋紅,低著頭,“燕哥,這……”
燕狂徒率先上馬,伸出手,“秋歌,昨夜你已是我的女人,咱們今后便是夫妻,等將來有了孩子再回江秋州,伯父還會不認(rèn)不成。”
夫妻共騎一馬,何須介意世俗眼光。
或是夫妻一詞敲打了徐秋歌悸動的心,傻白甜的小妞癡癡的搭在燕狂徒手上,爬上馬背坐在他懷里。
“駕!”
一騎絕塵而去。
懸名芳華錄佳人已承歡,今時且在懷,胯下駿馬飛奔,又得千兩會子,燕狂徒只覺這人生端的快活無比,靈犀突來,忍不住放聲高歌:“刀戟聲共絲竹沙啞,誰帶你看城外廝殺,七重紗衣,血濺白紗,當(dāng)時纏過紅線千匝,一念之差為人作嫁,半場盛世煙花……”
懷中美人兒聽得越發(fā)迷醉。
滿心幸福。
燕哥文武雙全,得郎君如此,婦復(fù)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