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拂偏頭看了眼不遠(yuǎn)處的房間,“他們都在里面。”
“你怎么不用進(jìn)去?”奚肆下意識地問。
奚拂沉默了一下,一本正經(jīng)地緩緩道:“大概……我長得比較好看吧!”
奚肆:“……”
輕彈了一下奚拂的鼻子,笑著說:“你還挺自戀!”
說完之后微垂下眼眸,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小姑奶奶的耳蝸掉了,根本無法與人交流,警局的人總不至于將她帶進(jìn)去問話了解情況吧!
看著奚肆眼中的黯然,奚拂狹長的鳳目眼尾一挑,懶洋洋地道:“我不好看么?之前那個誰還夸我好看,說上京姝色十分,我一人獨占七分。”
聽著奚拂的話,奚肆沒忍住扯了扯嘴角,“你聽話只撿好聽的聽么?他不還說了上京紈绔百分,你占九十九?”
就連奚拂身邊的謝如歌溫若風(fēng)等人,都是上京一等一的紈绔子弟。
斗雞走馬,提籠架鳥,就沒有他們玩不來的。
下一秒奚肆就想起奚拂對第一紈绔這個身份還挺驕傲,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看向了那個房間,“大概是個什么情況?”
“我們剛出紅塵客,沒兩步就被人堵了,然后就打起來了,不過都是些皮外傷。”
小姑奶奶解釋地是言簡意賅,奚肆見她的語氣也知道沒吃虧,便連原因都懶得問了,“先起來吧,等我辦完手續(xù)一起回家。”
在警局辦手續(xù)他都可以說是輕車熟路了,畢竟謝如歌和溫若風(fēng)都是惹事的主,惹了事都特么報他的名字和電話。
奚肆覺得自己攤上了小姑奶奶就是勞碌命,不僅要解決她的事兒,連她身邊人的事兒也得一起解決。
奚拂動了動腳,沉默了一下,仰頭挺無辜地看著奚肆,“腿麻了。”
奚肆捏了捏眉骨,彎腰將她從臺階上抱了起來。
一轉(zhuǎn)身,就看見房門被打開,一位年輕女子走了出來。
大概是因為打架,謝如歌臉上掛了不少彩,嘴角青紫,頭發(fā)更是亂糟糟的,看上去頗為狼狽。
她看見奚肆抱著奚拂,輕撇了撇嘴,倒是一點兒不意外。
奚拂這人,嬌氣得很。
旋即皺了下眉糾正,也不是純嬌氣,她和這位小祖宗認(rèn)識這么多年,有時候都覺得奚拂挺邪氣的。
磕著碰著都喊疼,但她以前見過奚拂被人用匕首刺穿了手掌連哼都不哼一聲,甚至還面無表情地拔出來刺入對方心臟,手都不帶抖一下,若不是稍微刺偏了一點點,那人肯定就掛了。
反正怎么說呢,又嬌又邪,又瘋又狠。
總之,是很矛盾的一個人。
不過她也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這位小姑奶奶要嘴上喊疼,那肯定是沒啥事兒,但要若無其事地悶著不說,估計事兒不小。
知道奚拂無大礙,謝如歌掃了一圈,沒看見溫若風(fēng)的身影,“溫若風(fēng)呢?”
“打狂犬疫苗去了。”
???
謝如歌頂著滿頭問號,“什么情況?怎么就發(fā)展到打狂犬疫苗去了?”
“被連家那個小丫頭給咬地有些狠了,他說為了安全起見去打個狂犬疫苗。”奚拂懶洋洋地道。
謝如歌:“……”
嘴角猛抽了抽。
也不曉得是因為打狂犬疫苗的原因還是奚拂的這聲小丫頭。
畢竟奚拂也才二十三,比連家那位大不了兩歲。
奚肆將奚拂輕放在椅子上,脫下外套披她肩上,“我去簽個字,馬上就回來。”
看著奚肆的背影,謝如歌一臉羨慕地對著奚拂感慨:“奚肆可真細(xì)心啊,以后誰要是嫁給他真幸福啊!”
似是想到什么,她雙手指著自己,沖著奚拂眨巴了幾下眼睛,“奚拂,你看看我嫁給奚肆當(dāng)你侄孫媳怎樣?”
奚拂瞅她一眼,語調(diào)涼涼地潑她冷水,“你倆到時候比著賽綠對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