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英殿;
程隅入內(nèi),就見殿內(nèi)只有殿青候和周掌門兩人在內(nèi)。見她進來,殿青候便笑道:“怎么,還舍得回來?為師還以為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徒兒就要被那沐生宮的小子哄走了。”
看來方才的事殿青候已然知曉了,程隅對兩人行了禮,隨后道:“師尊,你就別取笑我了,弟子是萬萬不會離開遂陽,不會離開師尊您的。”
“可別,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為師絕對不是那等阻擾徒兒姻緣的人。”殿青候斜靠在椅背上,側首對周掌門道:“不若好歹是我遂陽的精英弟子,被沐生宮撬了墻角委實可惜。怎么說肥水不流外人田,掌門倒是想想遂陽有哪些合適的青年才俊……”
“好了,師尊,我這不是也沒讓他有見您的機會么?省了您的麻煩,您還不依不饒。”程隅委實懊惱自己方才逗留了片刻,才惹出這么一出。
“哈哈,惱羞成怒了,好了為師不提,不提……”殿青候又有些得意道:“凡俗間還有一家女百家求的說法,你放心為師日后定然給你好好把關,不管哪個小子,都要先過了為師這關才行。”
方才才說了好不阻撓,這會子又是設置關卡,師尊還真是說風就是雨,不過程隅也沒放在心上,左右這些事情如今想來也為時尚早,殿青候怕是沒有那等刁難人的機會。
言歸正傳,程隅緊盯著殿青候道:“師尊,你是什么時候出關了?怎么就不和徒兒說。”
“一年有余,只不過那時修為境界尚不穩(wěn)固,是以為師除了莫長老之外,沒有告知他人。”殿青候敲了敲桌背,道:“為師若早些出關,你也少吃些苦頭。”
程隅心中劃過暖流,道:“弟子已是元嬰修士,哪里還會那么輕易被欺負,不過是不想讓掌門為難罷了,在外面也不過就是多歷練了一番,哪里算得上苦頭了。”
殿青候點點頭道:“如今修為越高,責任越重。你也不能肆意在外惹禍了,你倒是沒什么,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可別連累了門中晚輩。”
程隅明白殿青候的意思,就如她在外惹了些仇怨,若是不能及時處理,讓門中弟子不幸遭受了攻擊,那就是罪過了。就如她一直在低階的時候,在外也從來沒有因為自己是遂陽弟子而被無辜牽連。
“徒兒明白!”程隅望向周掌門道:“這段時間也沒少給掌門添麻煩,實在是不好意思。”
“古善真君不必如此,你既是我遂陽弟子,又何須如此,這遂陽自受你等庇護,自然也能為你等遮風擋雨。”
“明白就好,到了這等境界,講求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及早了結方為上策。這也算是修仙界約定俗成的事。”殿青候道。
此時,莫威、顧長廉等人也悉數(shù)到場。
程隅起身行禮坐了末座。就聽周掌門道:“早前崔靈君已然交代了諸事,既然殿靈君已然接替了崔靈君的位置,就將這些要事一并轉交了。”說著遞出了一個錦盒。
殿青候雙肩一垮,道:“連轉交的時間都等不及了。”
“你又不是不清楚師尊的性子,此時怕是早已離開了。”莫威道。
無奈,殿青候快速收下了鏡盒,隨后道:“也罷,左右不過幾百年,就算閉關了。”
“殿靈君既然已經(jīng)成了化神修士,那長老一職卻是不能再任,不若就由古善真君繼任?”周掌門又繼續(x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