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翻話讓周圍百姓們望著許詢的目光里更是充滿了鄙夷。
“真沒想到這許家二爺竟然是這么一個人物!”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當然也有心思謹慎的感到懷疑,默不作聲的關(guān)注著事情的發(fā)展。
不過更多人群中的武者卻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大日盤龍真經(jīng)這個名字上。
天下間武學無數(shù),被分為功法和武功兩個部分,功法引導(dǎo)氣息運行壯大積累內(nèi)氣,乃是武之根本。
丹田里的內(nèi)氣通過武功的特殊運行路線釋放出來,可以發(fā)揮出強大的威力。
無論功法還是武功,都被分為天地玄黃四品,每品又有上中下三等。
江湖中流傳最廣的便是黃品下等武學,像青山鎮(zhèn)這樣的小地方,一部黃品上等功法便可以發(fā)展起一個小家族。
如王家這樣的勢力據(jù)傳也僅有一部玄品中等刀法武學,正是那部刀法讓王家建立了快刀王的名聲。
而許悠口中的大日盤龍真經(jīng)卻是玄品上等功法!
內(nèi)氣是武之根本,功法永遠比武學珍貴。
一部玄品上等的功法,足以引起整個青山鎮(zhèn)習武人士的貪念,更何況這大日盤龍真經(jīng)在整個流云府都是赫赫有名,哪怕殘經(jīng),若是參悟透徹,也能在流云府的江湖占據(jù)一席之地。
許詢自然也聽說過這部功法,所以此刻的他面色大變,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許悠,厲聲道:“你說什么?”
“二叔,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二叔了,你太叫我寒心了,二弟他剛剛死,你竟然……”
“你去死!”
不等許悠說完,許詢心中的滔天殺意爆發(fā),身形一閃,眨眼撲到許悠面前,抬掌便劈了下去。
王修勃然變色,許悠若是死了,誰去醫(yī)治老太爺?
當下他也顧不得傷勢,急忙身子一橫,擋在許悠面前,迎向那一掌。
但他畢竟先前已遭白秋池打傷,實力大打折扣,此刻又是倉促迎擊,縱然實力強大,也被掌力入體,傷及筋脈,吐血后退。
如此一來,許悠和許詢之間再無阻礙。
“死吧!”
“碎心掌!”
許詢?nèi)Τ鍪郑氩较忍斓耐荼M數(shù)展露,掌下的許悠頓時感覺到一股磅礴壓力猶如泰山壓頂般壓在他的身上。
“該死!”
許悠心底暗罵,丹田里的劍氣迅速向指尖凝聚,隨時準備拼著暴露的可能使出致命一擊。
就在這時,那許詢突然吐血倒飛,遠遠摔了出去,當場重傷,幾乎丟了半條性命。
“我白某生平最是厭惡你這等薄情寡義、自私自利的惡賊!”
白秋池突然從閣頂掠了下來,出現(xiàn)在許悠面前,一臉大義凜然的殺向周圍的許家子弟,不過三五招之間便將眾人紛紛重傷。
“好了,雖然很想殺了你們,但我白某人畢竟不是濫殺無辜之輩,你們自己回去好好懺悔吧!”
“多謝白前輩不殺之恩!”
很多許家子弟相互攙扶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畏懼的看了白秋池一眼,慌忙退走,臨走時還不忘抬走重傷垂死的許家二爺。
“你們受傷不輕,隨我回百草堂醫(yī)治吧!”
根本不給許悠拒絕的機會,白秋池提起他和王修便回到了百草堂的閣頂。
閣頂內(nèi)。
王修被百草堂的下人帶了下去治傷,白秋池死死盯著許悠,心里不斷盤算。
許家是否真的得到了大日盤龍真經(jīng)他不知道,但他自家人清楚自家事。
五年前。
白秋池剛剛在青山鎮(zhèn)一帶闖出名堂,后來無意中從北山深處的一個山洞里面得到了半部大日盤龍真經(jīng),對這部功法早有耳聞的他自然是欣喜若狂,立即著手修煉。
誰曾想,因為一時急于求成,不小心練功練得走火入魔,大日盤龍真經(jīng)的陽剛內(nèi)氣在體內(nèi)四處亂竄,傷及了五臟六腑。
雖然后來憑借著強橫功力和許多百草堂治療內(nèi)傷的靈丹妙藥暫時壓制住傷勢,但走火入魔的問題卻是哪怕遍訪流云府名醫(yī)也沒有得到根除。
正如許悠所說,每到子時便會渾身奇癢無比,好像有無數(shù)小蟲子在身體里鉆來鉆去,與人動手時丹田就會隱隱作痛。
在許悠開始道出他的癥狀時白秋池雖然震驚,對許悠可能有救治辦法抱有一絲希望,但向來愛面子要名聲的他卻不得不暫時忍耐下來,只等事后再去將人請來,以面落人口舌。
但后來許詢的出現(xiàn),許悠突然提到大日盤龍真經(jīng),尤其是那種減輕痛苦的辦法,他在閣頂試了一下便發(fā)現(xiàn)先前動手教訓王修時造成的丹田作痛果然有所緩解。
這個發(fā)現(xiàn)讓白秋池心里的那一絲希望頓時被放大無數(shù)倍,讓他幾乎可以確定,許悠必然會救治之法。
于是他終于忍耐不住跳了下去,從許詢手里將人救下,一來產(chǎn)生了救命之恩,在他想來,自己以這救命之恩要求許悠出手為他醫(yī)治,許悠必然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