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作棟第二天就正式上~位文化版的版面責編,負責故事會和情感園地,也就是原來何文濤那一塊和他自己那一塊。
同事們都表示:世事無常,老林有福啊。
再怎么不熱門,負責一個整版,管好幾個編輯,那無論如何都是好位置了,要不何文濤也不能隔三差五地過來嘚瑟,可惜的是,嘚瑟了三個月,最后一步嗝屁了。
怎一個慘字了得!
林海文大早上,背了個雙肩書包去上學——他已經(jīng)記不得多久沒有背過書包了。他又不是程序猿,一天到晚背個雙肩包,塞一個死沉的電腦,明明畢業(yè)五六年了,除了漸大的肚子和漸多的肉,還像個大學生似的——這并不是夸獎,這是嘲笑??!
在小區(qū)門口,遇見了他一點也不想遇見的祁卉。
兩個人其實不是那么熟,當然,同班十來年,想一點不熟悉也難。
按照林海文的審美,祁卉其實是挺不錯的,除了那個松松垮垮的馬尾辮,不合身的體恤,不合腿的牛仔褲,和年齡不相符的粉紅色塑料手表,以及大黑框的眼鏡之外,其它都挺不錯的。這并不是諷刺,這說明祁卉的本身條件還是不錯的,大長~腿,挺瘦的,頭發(fā)烏黑,臉小,膚白,五官不松不緊。
準確的形容是,一個未經(jīng)開發(fā)的純天然美女。
祁卉在挺熱的大早上,愣是被林海文看出一身冷汗來。林海文的眼神那是千錘百煉過來的,作為一個神曲推手,除了給一些知名歌手做推廣,主要的業(yè)務(wù),就是找一些素~人,打造他們的神曲和他們自己,然后通過轉(zhuǎn)讓神曲版權(quán)和商演來賺錢。所以第一步,就是看人,林海文有一段時間,三天內(nèi)看了三百個女人,這才打造出激光探照燈一樣的眼睛。
三圍一口價,誤差五個點!
“你,你看什么呢?”
“啊?”林海文奇怪地問了句,“當然是看你了,我總不能是看她吧?”
小區(qū)門口,一個推著早餐車的大媽,泛著高原紅,一臉樸實,見他們望過去,咧嘴一笑,露出一顆大金牙。
“賣早餐挺賺錢啊?!?br/> “什么跟什么,”祁卉晃晃腦袋,“我跟你說,林海文,我手上可有你的把柄。”
無非就是報紙唄。
“說吧,你要我做什么?肉~體可以給你,心靈不行?!绷趾N钠鋵嵅惶诤?,既然決定做個“利益熏心”之人,臉什么的,都可以不要了。不過和小~美女玩玩,還是很能調(diào)劑枯燥的的高中生活的。
“誰要你肉~體,我跟你說,后天,就是考完試第二天,我要上臺演舞臺劇,你拉十個人給我當拉拉隊?!逼罨芊藗€白眼,她參加了戲劇社,考完試就得公演,她在學校里就那么三兩個好朋友,拉拉隊至少得十個人,不然多寒顫啊。
“拉拉隊?要穿齊x小短褲,爆x小背心么?”
雖然這個世界沒有干璐璐,和她媽,還有她妹,但祁卉還是第一時間明白了齊x小短褲的意思。
“你太猥瑣了,林海文,我算是見到你的真面目了?!?br/> 林海文聳了聳肩,段位太低,實在無趣。他原來工作的時候,圈里的女紙,能直接從包里甩出一根透明小內(nèi)內(nèi)來——是的,就是一根,它就只能被稱為一根,然后拋著媚眼,“林哥哥,你穿這個去唄?!?br/> 再然后,晚上就有事做了唄。
高一的小可愛們已經(jīng)放假了,高三的翻身農(nóng)奴已經(jīng)出去high了,現(xiàn)在學校里只有他們,昨天的小可愛,明天的農(nóng)奴。
考試分兩天,語文、數(shù)學、文綜、英語。
經(jīng)過兩天時間的突擊,林海文基本消化了原身那點可憐的知識,還來得及拎一拎考點大綱。作為中國傳媒大學的高材生,林海文的芯子已經(jīng)是個學霸了,盡管時間太短,有心殺賊回天無力,但垂死掙扎也是不可小覷的。
整場語文考試,他唯獨在一個古詩詞填空上,猶豫再三,最后填錯了。